尷尬的沉默了一會兒,系主任只能吶吶的道:“關於報名的事情,實在不好意思。”
季安言淡淡挑眉,“沒關係,不過我很想知道,當時的負責人是誰。”
“這個……是學生會的副會長關凝。”關凝身為核物理系的學生,又是學生會成員之一,所以核物理系的招生一類基本都是由她負責。兩年時間下來,並沒有出過什麼簍子,但是這一次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出簍子就罷了,只是這物件著實有點難辦。
按照學校的說法,不管如何,眼前這位就得捧在手心裡。她的什麼要求你都得應!誰讓她的成績好的讓學校折服了呢?
好學生總是有優待的,這句話說的一點都不錯。
季安言將系主任遞上來的資料全部塞進包裡,隨後便告辭了。既然報名成功,那麼很自然的,她也應該參加軍訓。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了,而京城大學和京城軍區有一段距離,車程至少得一個小時。
皺了下眉,她加快了腳下的步子。坐進黑色的卡宴之內,她看著明休道:“直接送我去軍區吧,這半個月應該不會回來了。”
明休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季安言的臉,隨後點了點頭。
一路無言的將季安言送到了軍區門口,明休率先從車上下來,給季安言開啟車門之後,他站在她的身邊,神色頗有些擔憂的道:“您這招黑體質,不會到時候在軍區裡鬧起來吧?”
“說什麼話呢。”一個衛生球送過去,季安言抬腳便踹上了明休的小腿,季安言下腳的力道著實不清,以至於明休瞬間便彎腰捂住了小腿。
這一言不合就動腳的習慣什麼時候才能改掉啊?!
“沒事兒別咒我。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我第一來找你。”扯了扯嘴角,季安言的嘴角扯出一道涼涼的笑容。看的明休頓時一縮腦袋,連忙跑回了車內。好歹也是自家夫人,一句話就能秒殺他!
簡單的填了個人資訊之後,一名士兵便帶著季安言去了這次軍訓負責人的辦公室。順利解決了事情之後,季安言便被帶去了宿舍。
而此時,坐在辦公室內的一名身穿軍裝,神色冷峻的男子看著手中的個人資訊記錄,卻微微皺起了眉。
不久前,上面忽然下了一條命令,說是關於季安言的一切事情全部由著她去,沒事兒就不要去管她。
身在軍隊,難道不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嗎?這種所謂的縱容是個什麼意思?難不成這姑娘的身後有後臺?看看著個人資訊也不像啊……
儘管心中十分疑惑,但是命令不可違抗,男子立刻便拿起電話給季安言的教官打了電話。
一路走到宿舍,雖然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但是學生們基本上都在訓練場上還未回來。季安言也落得清閒,找到自己的床鋪位置之後,便開始整理起生活品來。平日裡陸景殊因為潔癖嚴重,所以生活的分外奢華。然而季安言跟他住在一起這麼久,也沒能從他身上學到一絲一毫。
看了一眼硬木板的床面,她很淡定的便將一些必要的床上用品個給扔了上去。
將所有的生活用品整理完畢之後,季安言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單手託著下巴隨意的打量起宿舍的環境。目光微微一轉,便看到了其他三個床鋪上貼著的名字,她的嘴角忽然扯出一個笑容。
難怪冉彤會這麼興奮,但就是不告訴她原因。
季安言坐著沒多久,宿舍外頭便傳來一陣陣喧譁,而下一刻,自個兒宿舍的門忽然就被開啟了。
季安言歪了歪身子,整好以暇的帶著戲謔的目光看向門口。
率先走進來的女生生著一張清秀的臉,見到她的時候似乎十分驚訝,下一刻,那張臉忽的便紅了。而在她身後,冉彤和另一個女生似乎在鬥嘴,壓根沒有注意到自家宿舍裡忽然多了一個人。
見此,季安言不由得扶了扶額。
“彤彤。”兩個字一出,熟悉的嗓音傳進冉彤的耳中,令她立刻瞪大了眸子。連忙將腦袋一轉,一眼便看見坐在桌旁的女生,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徑直便朝著季安言撲了過去!
兩手抱著季安言的脖子,冉彤的一張小臉頓時耷了下來,可憐兮兮的指著自己的臉,開始哭訴。
“安言,安言。你看看我的臉,是不是又黑了?!今天太陽這麼大,教官一點都不憐香惜玉,我的臉都被曬痛了。”
抬手摸了摸冉彤的臉,季安言的眸中閃過一道笑意,隨後便把像只八爪魚一般攀在自己身上的少女給扒了下來,語氣間似乎顯得漫不經心,“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