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長春宮芷巧一邊扶著寧貴人的手一邊低聲且憂 心的說道。
即便是成嬪和主子說話的時候屋子裡伺候的奴才都是退出去了的,可得身為寧貴人心腹的芷 巧又如何不知,主子去幹得是什麼勾當。
“你這話可錯了,主子既然投靠了皇貴妃,自然得為皇貴妃做事,不然皇貴妃憑什麼庇護主 子和兩位公主。”一旁拿著掐絲琺琅花卉紋手爐的芷若,將手爐小心翼翼的放在寧貴人的手裡, 又替寧貴人整了整衣袖。
芷巧聞言不悅的說道:“你老是在主子面前說皇貴妃的好,難不成你投靠了皇貴妃不是,你 可別忘了誰是你的主子。”
芷若看了芷巧一眼一言不發,她懶得和芷巧說話,只是扶著寧貴人另外一隻手臂,緩緩向翊 坤宮走去。
“你別以為你不說話,就可以混過去,我告訴你我忍你很久了……”蘭巧在一旁低聲的說道 ,突然寧貴人這個時候停了下來,此時正好她們幾人行走到了長春宮和翊坤宮交界的地方,眾人 正奇怪了,就突然聽到‘啪’的一聲響。
抬頭一看,卻看見原本好好的捧在寧貴人手裡的手爐已經掉在了地上,上面的琺琅彩已經被 摔得破爛,被摔成了四五塊。
還沒等眾人回過神來。就看見寧貴人一巴掌招呼上了芷巧的臉上,一個大紅印出現了,足以 見寧貴人有多用力。
芷巧被寧貴人的這一巴掌給打糊塗了,有些不敢置信的捂著臉看著寧貴人,似乎再等著寧貴 人的解釋。她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
可寧貴人不但沒有和她解釋,反而是吩咐身後跟著的太監“來人呀,這個該死的奴才竟然打 摔了皇貴妃送給我的手爐,還不快將她送到慎刑司去,這等以下犯上的奴才,我可不敢用也用不 起。”
“主子……”芷巧被寧貴人的話給弄呆了。她沒法想象,自己一心一意的為了寧貴人竟然會 得到這樣的結果。
寧貴人瞧著身邊的奴才沒有動,立馬厲色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將這個放恣的奴才押 下去。”
見寧貴人重複了一次,身後的奴才們才敢有動靜。第一次寧貴人說這話的時候,他們還真怕 自己聽錯了,誰不知道芷巧是寧貴人的貼身大宮女呀!
“主子,您為何要如此對奴才,難道奴才說錯了嗎?她就是皇貴妃派來監視您的呀!奴才一 心一意都是向著主子的,主子您不能這麼對待奴才呀!”芷巧哭訴道。
寧貴人卻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開口“有什麼話,等你去的慎刑司對你身後的主子 說吧!誰是誰安插的奸細。我心裡明白,你身後的主子既然有本事在我身邊安插人,就應該有本 事從慎刑司救出你。”
芷巧猛然睜大了眼睛。一臉吃驚和灰敗,不敢相信自己的身份寧貴人竟然發現了自己的身份 ,明明她已經夠小心了呀!為什麼,為什麼還會被發現了。
果然!
寧貴人垂下了眼皮,沒想到芷巧竟然真的是被人安插的釘子,事實上她只是隱隱約約的有個 猜測而已。卻並沒有絕對的證據證明芷巧是奸細。
她其實是在炸她。
可事實卻是如此的殘忍,沒想到芷巧竟然真的是別人的釘子。
“將她押去慎刑司吧!”寧貴人嘆了一口氣說道。
寧貴人兩世為人很多事情看得比別人更清楚。身邊日日相處得宮女都有可能被人收買,更何 況別人。在這個後宮裡。哪怕就是血緣關係都是不可靠的,更不要說什麼關係都沒有的人。
她心裡隱隱約約的明白皇貴妃會留著她在翊坤宮的原因,一方面當年是為了替她肚子裡的大 阿哥胤祦擋災,另外一方面也是為了不落下一個善妒容不得人的名聲。
她想要得到皇貴妃的庇護在後宮好好的生活著,自然需要付出代價的,以前付出的代價是消 息,寧貴人給皇貴妃說了很多後宮別人都不知道的*。如今她肚子裡知道的*已經沒有多少了,而 且有些*打死她也不可能說出來。
在皇貴妃那裡她已經沒有多大的用處了,想要和以往一樣就得找到新的價值,其實她身邊的 宮女都不知道是,是她主動說起拉攏成嬪的事情的。
寧貴人之前就發現自己身邊被人安插著釘子,是除了宜爾哈安插的人之外的釘子。宜爾哈安 插釘子在她身邊寧貴人能接受,不付出一些東西別人憑什麼幫你,這個世界誰都不欠誰,從來就 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她又不是銀子人見人愛,有得只是一個別人都不知道的 理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