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爾哈搖搖頭,道:“沒有什麼呀,妾挺好的!”
“好什麼好!你都暈倒了。定是平時就有什麼不舒服,不舒服就請太醫,你以為你是石頭做 的,不會生病嗎?以後有什麼就說,別硬扛著,知道麼?”康熙心疼的說道。
尤其是看見宜爾哈眼下的黑眼圈,心裡猜想著宜爾哈必然是累著了,才會如此,心裡對她更 是平添了幾分憐愛之心。
宜爾哈笑笑“妾只是身子有些乏。沒什麼要緊的,本想休息兩日便好了,那裡就有皇上說的 這麼嚴重了!”
“皇上。主子,太醫來了!”蘭曉進來說道。
康熙聞言親手放下床幔,將宜爾哈的左手拉出來,在上面蓋一塊薄帕,吩咐蘭曉:“讓太醫 進來吧!”
太醫給康熙請安後,才坐了下來給宜爾哈把脈。一搭上手,太醫就心知不好。他原本平時是 不負責給宜爾哈請脈了。只是不巧,今個平時給宜爾哈請平安脈的太醫有事請假出宮了。以宜爾 哈如今在後宮的地位,她要請太醫,自然沒人敢耽擱,於是他便被派來了。
這位太醫姓趙,和太醫院的院使有些親戚關係是剛剛才進太醫院的,要不然這等好差事哪裡 能輪得到他。回想起其他太醫知道這事後對自己羨慕嫉妒的眼神,不由地在心裡苦笑,早知道自 己就應該謙讓一把讓其他太醫來的。
康熙瞧著趙太醫支支吾吾說不清楚,不由的心裡有些微怒,他最煩這樣的太醫,一邊讓他們 會診,一邊另派人去叫太醫院院使。
不多時,太醫院院使就趕到了,給宜爾哈看過之後,神色有些猶豫,一副不知道該不該說的 樣子。
康熙心沉了下來,一個眼神,梁九功就把不相干的人帶了出去,太醫院院使才說宜爾哈不是 病,而是中了一種極特殊的毒,他頗有些羞愧的說:“臣醫術淺薄,並不是專攻毒科,分辨不出 那是什麼毒,也不會解毒。皇上還是讓陳御醫來給娘娘瞧瞧吧!”陳御醫可是太醫院最擅長用毒 的,不過這人卻是康熙的心腹,也因此皇宮才能容的下他。
康熙也自然知道這個理,太醫院的太醫雖然醫術都不錯,但每個人還是都有精專的,比如太 醫院院使最擅長的就是老年人的富貴病。
康熙連忙打發人去請陳御醫來,康熙讓人來請自然是沒得話說,很快陳御醫就來了。
陳御醫自己心中有數,若是一般小毛病,也不會指名叫自己這個御醫去,一路上都提著心, 生怕是什麼疑難雜症,此時伸手一搭脈,就覺察到了不對,不覺沉下心靜靜感受,右手完了換左 手。
好半晌,才起身彎腰退下半步,說:“皇上,娘娘這是中了一種奇藥,這種藥算不得毒,只 是會讓人食不知味,長期已久後難免會損傷身子。娘娘這次暈倒除了是因為最近一段時間過於勞 累外,也是因為這藥已經入了娘娘的五臟六腑損傷娘娘的身子了。”
見康熙一陣緊張,陳御醫連忙說道:“皇上和娘娘不必擔心,這藥的解法也簡單,微臣開張 方子,吃上三服藥即可。”
陳御醫很聰明,康熙既然將他找來給宜爾哈把脈自然是知道有什麼不妥之處,做御醫的,很 要緊是不能捲入後宮爭鬥。不過如今康熙既然在旁邊了,太醫院的院使也在,陳御醫就知道這事 不是他能瞞得下去的了,於是非常爽快的實話實說了,至於日後倒黴的是誰,那就不是他關心的 事情了,身為一個醫生,他比誰都跟明白明哲保身之道。
康熙聞言自然是震怒不已,先是佟氏後又是宜爾哈,這些人倒是越來越大膽了,日後保不齊 就來害他了,原本康熙就不準備放過內務府和後宮的一些人,如今更是在心裡堅定了信念了。
宜爾哈躺在床上見陳御醫說了實話,嘴角微微上揚。隨後又做出一副受害人的形象來,嬌弱 的依偎著康熙的身子,哽咽的說道:“妾自進宮一來一直都是安分守己了,卻不想一而再再而三 的被人下藥,皇上……妾請您為妾做主……皇上……”宜爾哈雖沒有嗷嗷大哭,但這種無聲的哭 咽跟讓人覺得心疼。
康熙一邊讓陳御醫找那藥下在何處,一邊又將宜爾哈攬入懷中細細的安慰,宜爾哈這話勾起 了康熙最不想回憶的過去……上一次宜爾哈被人下藥是什麼時候?——剛剛進宮那時皇后還沒有 被廢的時候。
很快陳御醫就將那骯髒之物給找到了,竟然是宜爾哈放在屋子裡清新空氣的幾盆植物。
康熙和宜爾哈面面相覷,一時之間想不出來這東西是怎麼害人的,經過陳御醫解釋,眾人才 知道這藥的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