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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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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低聲咕噥,“陳二怕不是個傻子?”

“你不懂,人家是孝順,給朱秀月遮臉呢。”一個年紀大的老太太看陳二的眼神額外慈祥。

旁邊的人瞬間明瞭,跟著點頭應和。

“朱秀月為啥要一千塊的聘禮錢?她那裡來的膽氣?她要這麼多錢又幹嗎?”朱老三看大家的話都圍著朱秀月打轉,那成呢。他怎麼也得把話往朱家引,最後潑他一盆汙水,讓朱大一家沒臉出門,於是他故作好奇的樣子道。

“朱三叔,真不是我娘要的一千塊聘禮錢。”陳二又急心地給娘撇清。

朱老三隨意地點點頭應付他,忽地他雙眼大亮,拍著雙手道:“明白了,朱大一家子隔三差五地吃肉,他們一家子那麼多人,一次可要吃不少肉。肯定是把狗子家的錢拿來買肉了,害得這次狗子昏了幾天沒錢送他去醫院。所以朱大家才出了個主意賣陳家的丫頭。”

朱老三一陣歪纏,不想卻大部分猜中,唬得朱來富臉都白了,擺著雙手拼命搖腦袋,“朱老三,我知道你跟我家不對付,可你不能什麼汙水都往我們身上噴。”

朱老三哼一聲,看向陳二,“你一個月工資多少?給你老孃多少?”

陳二忍不住心中腹誹,這朱老三太會搶戲了,明明該是他的主場才對。這個朱老三也不知怎麼會事,跟朱家有仇?總是搶他的風頭,他明明是來當大孝子的,結果都沒有幾人看他。

“一個月三十五塊錢,給我娘三十塊。”陳二羞愧地低下頭,“我不該留下五塊錢,要不家裡也有錢給我看病。”

朱老三直接忽略陳二後一句話,飛快地計算,“一個月三十,一個三百六。狗子在城裡上班有十年了吧?十年,多少?三千六百!”

人群裡吸氣聲此起彼伏。他們一年到頭一百塊都沒有,朱秀月手中有那麼大筆錢,竟然捨不得錢送兒子去醫院,要不是朱秀月敗家,要不就是朱秀月把著錢寧願不給兒子看病。

有老人家羨慕道:“要是這是我兒子就好了。”

“可不是,朱秀月命還真好!怪不得身上總穿的確涼衣服,十多塊錢一米呢。”

在大家的羨慕和猜測中,朱老三又開口了,“就算陳家開銷大,怎麼也要剩個一二千吧?可朱秀月卻說沒錢送兒子去醫院,那錢跑到哪裡去了?”他手一指朱來富,“看來我說的沒錯,這錢啊進了這屋子。要不怎麼老是聞著朱大家有肉味,原來是拿著侄兒的賣命錢吃香喝辣來著。”

“你胡說!”朱來富更急了,不管事實如何,反正朱家不能承認這事。

這話越扯越遠,大家都盯著兩人看熱鬧,沒有人叫他起來。哎,看來要自救才行。陳二悄悄地張開嘴,朝大丫和二丫吐出一個暈的口型,緊接著他就暈倒在地。

“爹!”二丫一聲大叫,人也暈倒在地。

大丫慢了也一步,但也軟了身子。

其他幾個小丫頭,本來就餓著肚子,又跪了大半,嗓子也吼啞了,本就強撐著,見姐姐暈了,也跟著倒地不起。

朱來富被朱老三逼得直跳腳,又不能叫家人出來助陣。要不別指望今晚睡覺了。朱老三就是條瘋狗,他幹嗎跟一條瘋狗計較?

正好陳二和幾個丫頭暈倒,朱來富心裡直念菩薩,謝天謝地,總算可以擺朱老三這條瘋狗。可狗子他們是暈在自家門口。朱來富臉上剛露出的笑一下子僵在臉上,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他扔下眾人,飛快跑進屋去。

“他們這是給餓的,狗子醒來後一口飯都沒有吃,幾個丫頭從響午到現在了沒有東西,都是給餓的啊。”牛二柱說著話,把陳二背在身上轉身就要走。

“你往那裡背?”朱老三攔住他,“從晌午到現在沒有吃飯,說明家裡沒有糧食,要不就是鎖起來了。”他抬了一下下巴,“背到這屋裡去;大家幫個忙。”

“姑,你醒醒。”屋裡傳來一聲大叫。

朱秀月也暈著了。

朱老三哼一聲,指揮大家揹人,抬人,又指了一個年青人去請李九和大隊幹部來。

李九前腳剛到,黃花花後腳就到,她是婦女主任。幾次公社評先進,她都被朱秀月拖累。農村誰家不重男輕女,別人好歹知道遮掩一下。她朱秀月就明晃晃地虐待婦女兒童,找她談話,她每次都說是家務事,不歸她管。偏陳二還順著她,害得她的工作不好開展。

這次可是明晃晃地證據,她看朱秀月怎麼抵賴?

黃花花雄糾糾氣昂昂地走進朱家,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