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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姝嫻是見過自己妹妹哭的,但也沒見過她這樣的哭,當即有些被嚇到,而再看左姝靜身邊的懷王,雙眼微紅,看著棺木,也分明是十分悲傷的樣子……
眾人一時間都有些疑惑——這兩口子怎麼就跟太后感情這麼深啊?!
就連皇上也瞧見了左姝靜的樣子,驚訝之餘,慢慢地由內監總管王謙扶著站了起來,看著左姝靜:“懷王妃為何哭的這麼傷心?若朕沒記錯,你甚至都沒和太后見過面。”
左姝靜埋頭痛哭,根本沒注意周圍光景,忽然被皇上點名,她嚇了一跳,茫然地抬頭,半響,道:“回,回皇上,臣妾只是想到,臣妾與王爺的婚事,是太后親自下旨賜的,人說成親對女子而言便是第二次生活,故而對臣妾而言,太后的大恩大德,實在難以忘懷。臣妾卻連太后也沒能見上一面,太后便被奸人所害了,臣妾,臣妾心裡實在難受……”
她一邊說一邊忍著哭聲,雙眼通紅,看起來真是十分可憐,皇上聽了,也不由得微微嘆了口氣,道:“你有這份心思,倒也是個好孩子。”
左姝靜意外得了皇上的褒獎,也一點不開心,只說了句“皇上謬讚了”,便又低聲哭著,全然沒看見身邊懷王的眼神——這人怎麼這樣,在太后棺材前,還要拿太后賜婚的事情來說事兒!她明明曉得,她明明曉得……
眾人心思莫測,大殿內一時間十分安靜,直到此時忽然外邊進來了一個內監,小聲在王謙的耳邊說了些什麼,王謙臉色微變,又低聲稟報了皇上。
皇上當即怒道:“什麼?!”
皇后很少見皇上這樣發火,何況現在還是在清淨殿內,她連忙也站了起來,一邊伸手替皇上撫背順氣,道:“皇上,怎麼了?”
皇上面色鐵青,道:“太子,懷王,平王,你們三人立刻跟朕來書房!王謙,你把幾位尚書全部給朕叫來!”
皇后和諸位妃嬪都有些錯愕,左姝靜則更加錯愕,她從手帕裡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皇上——您就讓懷王留下來,讓臣妾跟他說幾句話啊!!!
然而懷王太子平王三人立刻應了,跟著皇上走出了清淨殿,左姝靜看的清清楚楚,懷王走出清淨殿之後,還深深地回頭,看了清淨殿一眼。
左姝靜心急如焚,也由珠兒扶著站了起來,她匆匆追到懷王身邊,卻只能低聲道:“王爺,臣妾之前說的話絕非虛言……虞大人可以證明!”
懷王皺眉看了她一眼,繼續跟著皇上走了,左姝靜剛剛追上去的行為已經惹起太子平王還有下人的側目,她不便再追,只能站在原地望著懷王的背影。
左姝嫻和皇后說了兩句話,兩人神色都有些難看,皇后匆匆忙忙地離開了,左姝嫻也想走,但看見左姝靜站在那兒,想了想便先走過來,道:“阿靜,你剛剛哭的很好,只是在宮內,有時候鋒芒不必太露。”
她真心實意地哭,左姝嫻倒來陰陽怪氣地說她哭的好,以為她聽不出這其中的嘲諷意味麼?!她現在本就煩著……
左姝靜心裡曉得,裴冬淨身死這件事,左姝嫻必然也是知道的,對她也更加沒有好臉色,但還是勉強應了句:“阿姐,我是真的心裡難受。”
左姝嫻臉色變了變,但大概也是不想和她鬧得不愉快,道:“倒也是,阿靜從小心思就是最善良的……阿姐問你,你在懷王府,一切都可還好?”
“嗯,很好。”左姝靜點了點頭。
左姝嫻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左姝靜想了想,道:“剛剛皇上為什麼發那麼大的火?怎麼了?”
左姝嫻皺眉道:“我也不曉得,但既然喊了三位皇子去,指不定是和戰事有關係……”
左姝靜茫然道:“不是據說這一次必勝無疑麼?”
左姝嫻搖搖頭:“我也不曉得……你現在橫豎沒事,跟我一同在宮內走走吧。”
左姝靜也記掛著懷王,只能點頭道:“嗯。”
***
付志偉宗德陽率領兩萬大軍去奪回三州,剛到楠州和楠州刺史秦偉匯合的當夜,付志偉和宗德陽竟然離奇被殺害!
且,這兩人都不在自己的住所之內,而是在楠州邊上一個不知名的小屋子裡,那屋子是個廢宅,沒有主人,不知道付志偉和宗德陽半夜去那兒做什麼,且兩人沒有帶過多守衛,只各自帶了三四名親兵,那三四名親兵也一同被誅殺。
兩個將軍,第二日便要討伐威州了,半夜不好好休息,不研討戰術,卻偷偷摸摸地跑去荒宅,還被人殺了,導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