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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姝靜虛假的呼吸聲,彷彿已經熟睡了一般。

懷王也不客氣,伸手直接掐了她的鼻子捂了她的嘴,左姝靜頓時無法呼吸,有種要被懷王弄死的錯覺,懷王的氣息鋪天蓋地地圍住了她。左姝靜手腳胡亂地動了幾下以示掙扎,懷王才鬆了手,但也沒有躺下,只以右手手肘壓著床鋪,手掌撐著腦袋,半俯著身子一派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道:“你倒是睡的很快。”

左姝靜說:“嗯?剛剛很困,似乎的確一下就睡著了……哎呀哎呀,王爺您別再捏我鼻子了……”

左姝靜見懷王又伸手過來,只得捂住了口鼻,委委屈屈地道:“臣妾不曉得王爺在說什麼,什麼裴則的忌日?”

她想,懷王怎麼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和裴則是什麼關係的……

然後她想起來一件事兒,心裡咯噔一下——自己似乎忘記檢查金條在不在自己身上了。

接著她聽見懷王說:“那金條是誰給你的?”

左姝靜內心暗叫不好,嚥了口口水,道:“王爺在說什麼金條?”

懷王道:“你的金條,落在那荒宅裡了。那荒宅此前是裴家老宅,昨日是裴則忌日……”

左姝靜心想懷王也沒證據說那金條是自己的,正要開口繼續裝傻,懷王又道:“你知道嗎,昨夜那金吾衛還正好瞧見了,說是你掙扎之中把那金條落了出來,他親眼看見了,本打算將你逮捕後再撿起金條卻不料本王闖入……”

左姝靜心裡一顫,只覺得要不要這麼巧?!

然而若懷王是在誆她呢?!

左姝靜只能硬著頭皮賭這一個可能:“王爺,臣妾的確不知道什麼金條,與秦豔豔相約是之前的事情了,是,是我歸寧那日,母親曉得王爺並不寵愛臣妾所以母親身邊的丫頭出了這麼個主意,時間和地點都是她們約好的,我只管去就是了。真的不曉得什麼金條……”

左姝靜如此嘴硬,懷王眯了眯眼,倒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換了個話題:“秦豔豔去哪兒了?”

左姝靜捂著鼻子和嘴巴,茫然地看著懷王。

什麼秦豔豔去哪兒了……

懷王見她目光茫然不似作偽,便道:“秦豔豔離開扶香園了。”

左姝靜心想,大概是虞不蘇讓她走的,免得被懷王追查出什麼,這個虞不蘇,心思還是很細緻的。

但她依然只能裝傻地道:“臣妾不曉得這件事呀……臣妾不是說了麼,從頭到尾,臣妾和秦豔豔姑娘都不熟悉,唯一說過的話,也是當著您的面說的那句。”

懷王冷冷地看著她,也不知道信了沒,卻換了話題:“說回來,秦豔豔走之前拉著你說教你個秘訣是什麼?”

左姝靜一邊為懷王果然不能確定金條是她的而鬆了口氣,一面又為懷王這個問題十分頭疼,她猶豫了好一會兒,道:“也沒什麼,就是說對著丈夫最重要的事情便是體貼。”

懷王哼了一聲,道:“那我也教你一個秘訣。”

左姝靜好奇地看著懷王,心想他還會馭男之術?

懷王卻道:“對著丈夫最重要的事情不是體貼,而是老實。”

左姝靜沉默了。

老實講,左姝靜並沒有什麼身為懷王的妻子的自覺,也還是很難時刻有“懷王是自己的丈夫”的認知。

不過既然懷王這麼說了,左姝靜也覺得有道理,她想,兩日後到底會看到什麼呢?若能得到裴冬淨的死訊,那麼自己是不是應該直接告訴懷王自己就是裴冬淨?只是懷王不知道信不信鬼神之說……她要不要試探一下?

於是左姝靜守著說:“王爺,其實我以前看過一個話本子,上面說有一戶人家的女兒莫名死亡,第二天,卻在另一戶人家的女兒身上醒來,臣妾覺得十分離奇呢,也不知道會不會當真有這樣的事情。”

懷王道:“借屍還魂?”

他竟然知道?

左姝靜立刻點頭:“是的,所以王爺您覺得……”

懷王卻是不期然地想到了今早拉著他叨叨絮絮的某神棍。

怎麼一個兩個的,都這麼信那神神叨叨的事情?

懷王皺了皺眉頭,道:“話本子隨便看看也就罷了,怎可以當真?神神叨叨的,想什麼呢?”

左姝靜:“……王,王爺說的是。”

懷王閉上眼睛,也懶得再多說,道:“有這些時間,以後多跟著章盾學賬本。”

左姝靜道:“臣妾曉得了,王爺您明早還要上朝呢,早些睡吧……”

懷王也不再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