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誰能料到,懷王他……他這麼小心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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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姝靜撐著下巴坐在家中,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眼下最新的戰況第一時間會送去皇上那兒,之後就會有人來告訴她,所以左姝靜曉得懷王去淮南道這一個月都是捷報頻頻,一切都頗為順利。
而她待在懷王府內,卻並不那麼隨心,那日從宮中回來後,她果然沒能趕上懷王,倒是章盾和石悍還在府裡,見她神色匆匆地趕回來,便曉得她根本沒能送懷王。
左姝靜真是無可奈何極了,加上她想起自己之前跟虞不蘇說的絕對不要告訴懷王真相,而虞不蘇那麼機靈狡黠,想來是一定不會被懷王發現破綻的……左姝靜光是想著懷王懷揣著“太后死了”這樣的心緒在打仗,便覺得十分地哀傷,依著懷王的想象力,興許還會怪自己沒早日將太后從後宮的囚籠中拯救出來呢……
自己若當初果斷一些,早些和懷王相認,也不必忌諱那許許多多的“苦衷”,現在也不至於這樣。其實想一想,虞不蘇說的極有道理,即便懷王喜歡她,那又如何?既然已經是夫妻了,總得慢慢地坦誠相待,而懷王也的確沒什麼不好的……雖然想象力稍微豐富了一些,和外表看起來截然不同,但不管怎麼說,懷王也是個很好恨值得託付終生的人吧?
她也想通了,雖然自己之前一直沒有跟人真正地“戀愛”過,但這不代表重活一次也不行啊。而一旦想通了,左姝靜就越發覺得自己完全可以試著和懷王在一起……
左姝靜每天在屋內想著懷王該是怎樣的催心催肺,又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他打仗的心緒——雖然如今捷報頻傳,但懷王不知道受傷了沒有,且眼下戰況是懷王和趙和僵持在了澤縣,這是至關重要的一仗,左姝靜只能祈求懷王快點贏了趙和然後早日回京城。
不然她可算是個罪人了。
左姝靜每天跟著章盾學賬本,如今小有所成,已經可以獨立地打理府上一半收拾,章盾正在逐漸放權給左姝靜,然而左姝靜曉得,章盾大概是因為那時候的事情,對自己猶有懷疑和間隙。對此左姝靜也懶得討好他——反正等懷王回來之後,自己跟懷王說清楚了後,懷王的態度必然會改變,到時候章盾自然也會跟著改變態度。
而最讓左姝靜疑惑的是,當初她在後宮之中,只有琉璃陪著自己,她也不怎麼覺得特別無聊,現在懷王出征了,她還要管賬,府內也有不少下人,她卻覺得分外無聊。
不過,大約是能猜到左姝靜會覺得無聊,這段時間,溫巧佳倒是偶爾會來王府,無非是談一談澤縣戰事,說一說左浩宇,懷王。
左姝靜心裡並不會不喜歡溫巧佳,雖然她好幾次無意差點害了自己,而老實說,除了左姝嫻,對整個左家,左姝靜也都沒特別的喜惡,畢竟當初左文道還提醒過左姝靜,讓她小心左姝嫻。
左姝靜微妙地能感覺到,左家是傾向於自己的。
她很希望自己能夠和左家平和相處,而她隱隱能感覺到,自己和左姝嫻未來的決裂在所難免,她希望,那個時候,左家能夠選擇自己而不是左姝嫻。
正想著溫巧佳,碧雲就通報了說是溫巧佳來了,左姝靜立刻坐直了,讓人將溫巧佳迎進來,她起身迎接溫巧佳,一邊道:“阿孃今天怎麼來了?”
溫巧佳道:“阿靜啊,娘昨個兒啊做了個夢,夢到有人跟我說,咱們得去城北的大悲寺拜一拜,許個願,宇浩才能平平安安,懷王這一仗,也才能贏的輕鬆,所以我就尋思著來找你,咱們一同去一趟大悲寺。”
溫巧佳素來是有些信佛的,左姝靜聽了也不意外,點點頭:“行,橫豎也沒什麼事兒,那就去拜一拜吧。”
“我問過蔣夫人了,大悲寺是很靈的,你要是有什麼另外要求的,也記得求一下,比如說……”溫巧佳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左姝靜的肚子。
左姝靜一愣,過了一會兒臉就紅了:“阿孃,您說的這是什麼話啊!”
溫巧佳輕聲笑了起來:“都嫁了人了,阿靜怎麼還這麼害羞啊。阿嫻可是嫁給太子之後沒多久,便主動要去大悲寺求子了呢。”
左姝靜嘴角抽搐,半響,道:“我吩咐下人準備一下香火和香油錢。”
等下人都準備好了,左姝靜便和溫巧佳一同去了大悲寺,然而兩人還沒進大悲寺,左姝靜便看見了秦豔豔。
秦豔豔看起來和那夜一點兒也不一樣,穿的嚴嚴實實卻富麗堂皇,化著淡淡的妝,雖不及那天夜裡豔麗,卻又自有一番獨特的魅力,顧盼之間,盡是風情。她手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