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只能吞下所有疑惑。
馬車上左姝靜沉默不語,看起來悶悶不樂的,懷王看在眼裡,到底是不願見她一直沉沉悶悶的,便道:“阿靜,你年紀還小,若你還不想圓房,那也沒關係。我昨夜只是隨口一說。”
左姝靜見他莫名其妙提起圓房的事情,沒好氣地說:“臣妾可不比王爺腦子裡只有這個,臣妾在想其他的事情。”
懷王:“……那,阿靜你為何悶悶不樂?”
左姝靜涼涼地道:“忽然覺得,天下男人,都一個樣。”
“此話怎講?”懷王皺了皺眉頭。
左姝靜看著懷王,道:“王爺眼下當真喜歡我?”
“當真。”懷王肯定地點頭。
左姝靜抿了抿嘴巴:“那才奇怪呢,王爺之前喜歡太后,太后薨了,王爺傷心不已,還怪到了臣妾頭上。可這一轉眼,王爺就喜歡臣妾了,真是奇哉怪哉……”
懷王平靜地說:“阿靜不高興我喜歡你?”
左姝靜道:“臣妾自然高興,只是不曉得何時王爺又會忽然轉了心思,喜歡上其他人。”
除非你還能再借屍還魂一次……
懷王不動聲色地道:“阿靜這怎麼有點為太后打抱不平的意思。”
左姝靜氣悶不已:“王爺覺得是,那就是吧。”
可她自己便是太后。
自己為自己打抱不平,緣由還是懷王的變心,這難道不是……變相吃醋?
懷王微愣,想,怎會如此?難不成,是自己想多了?
兩人各懷心思,各自沉思,都沒有再開口說話,直到宮人行了禮,扶兩人下了馬車,而後兩人雙雙走入交泰殿,交泰殿內早已設好宴席,太子已位列其座,皇上和皇后還有幾位妃嬪暫時未來。
因著還在太后守喪期內,即便是慶功宴,也不可以太鋪張太奢華,只簡略地擺了宴席,見懷王來了,太子立刻微微直了直身子,目不轉睛地看著懷王。
懷王恍若未見,恭恭敬敬地給太子和左姝嫻行了個禮,道:“皇兄,皇嫂。”
左姝靜跟著也行了禮:“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
“皇弟,三月未見,風采更甚昨日啊。”太子客套地笑了笑,“懷王妃殿下也是光彩照人。”
懷王不置可否,道:“這三月十分勞累,只怕臉色沒以前好看,哪有什麼風采。”
太子搖搖頭,卻沒繼續這個話題,只道:“說起來……皇弟,自你回來之後,孤一直有一件事想問你,奈何這兩日你都太忙,沒有機會問你。”
懷王道:“皇兄但說無妨。”
“是……孤收到一封密函,有人說趙賊能勢如破竹連拿三州,實際上是有大閔官員在背後幫他,不知道皇弟這一趟去平賊亂,可否有看見可疑的類似的人呢?”太子一臉嚴肅,彷彿真的在為大閔擔憂一般。
懷王也一臉嚴肅:“真有此事?可惜我忙著打仗,抓獲之人也已一一俘起押送來了京城,皇兄倒是可以讓人去那堆俘虜中找一找,興許就有皇兄說的那樣的人。”
太子早已派人去辨認過那些個囚犯,壓根兒沒有蔣欽,不然他也不至於這麼急忙地來找懷王……但懷王一臉不解,他也不能再多問,雖然太子心裡覺得,懷王和蔣欽必然是有聯絡的,可他這麼覺得也不行……只能繼續讓人盯著懷王,跟蹤他,若他去見蔣欽,總能發現蔣欽的位置的。
太子笑了笑道:“皇弟說的是,孤明日便派人去看看,若有便要仔細審問一番,若沒有,便可能是那告狀之人另有居心罷了。”
懷王點點頭,見太子沒有要在說話的意思,便帶著左姝靜落座了,過了一會兒皇上來了,後頭跟著皇后和幾個妃嬪,大約因戰爭勝了的原因,皇上此時看起來十分高興,先是當著眾人的面將懷王拼命誇了一番,而後又關心了左姝靜幾句,左姝靜得體有禮地回了,便得了一堆什麼綾羅綢緞珠釵一類的獎勵。之後又誇了另外幾個副將,也都又是一堆獎賞。
這些都是小獎,最大的還是後頭的升官加爵,只是這要三省一道道批下,還要想適合懷王的官位,不會這麼快。
見皇上正開心,皇后也不失時宜地道:“皇上,其實不止懷王凱旋這一件喜事呢。”
左姝靜看了眼皇后,心裡不以為然——連這時候也要搶皇上的注意,到底是有多怕皇上多關注一點懷王啊?何況,她能湊出什麼喜事來讓皇上開心?
卻聽得皇后笑著道:“這喜事,雖然比不上懷王打勝仗那麼威風,卻也當真是一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