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姝靜道:“我現在先去東宮見太子妃,章盾既然已經去找王爺了,王爺曉得你在這兒必然會有辦法來接應你。你先在這兒等著吧。按著之前跟王爺說好的,王爺會在那邊拖到天黑,然後可以讓你趁著夜色去見皇上……我也會看著辦的,若哪裡出了岔子,會盡快來找你。”
蔣欽點點頭,道:“王妃娘娘心思縝密,臨危不亂,難怪王爺這麼信任喜歡您。”
左姝靜一時沒控制住自己,露出了一個略帶鄙視的表情,然後呵呵笑道:“一般而已,蔣大人謬讚了……”
說完左姝靜便大步走了出去,而後上了車,繼續往東宮去。
然而左姝靜沒注意,就在她上了馬車,馬車向著東宮去時,一個太監正好經過,他有些不解地道:“這不是懷王府上的馬車嗎?怎麼從清淨殿這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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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趕急趕忙,終於在御書房外不遠處攔住了懷王的馬車,又說了一遍什麼刺客之類的,懷王卻是果斷地掀起了簾子,面無表情地看著太子,道:“哦?有刺客?那可不是小事兒,這馬車就放在這兒,皇兄隨意搜查吧。這兒離御書房也不遠了,臣弟步行過去便是了。”
太子道:“等等!”
懷王下了馬車,理了理衣袍,看著太子,道:“皇兄還有何事?”
“沒什麼,就是問問皇弟你為何忽然想到要見皇上?”太子一邊說,一邊暗暗揮了揮手,讓那些人去搜查馬車。
懷王負手而立,淡然道:“沒什麼特別的,只是王妃她入宮了,我在家中無事,忽然想起,在益州時有些事情,本該告訴父皇的,但因著不是大事,便忘記了。現在既然想起,就剛好入宮一趟,說與父皇聽,晚上再與王妃一同回去,正好。”
太子道:“哦?是什麼事兒呢?既然不是大事,不妨也說給孤聽聽。”
“雖不是什麼大事,但,畢竟是戰場之事,父皇理應是第一個曉得的人。”懷王施施然搬出皇上來壓太子,“等臣弟告訴了父皇,皇兄定然也很快就可以曉得了。”
此時,太子的人早已將那馬車裡裡外外上上下下都翻遍了,卻一無所獲,只好告訴太子,沒有刺客。
太子臉色青白,終於是想起左姝靜身後那一大堆的東西……
他道:“派幾個人去東宮,攔住懷王妃的馬車!”
那幾個人應了,當即便跑了,懷王曉得蔣欽必然會中途離開,所以倒也不急,只說:“怎麼又成了東宮?這刺客難道會飛不成?”
太子冷笑不語。
懷王一臉淡定,道:“既然沒事兒了,那臣弟便先去見父皇了。”
太子不管,只跟著他一道走,懷王笑了笑,也沒說什麼,兩人一同由內侍總管通報了,皇上很快讓兩人進了御書房,他正在批改奏摺,見兩名皇子一同來了,看著對自己行禮的兩人,內心十分疑惑,道:“都平身坐下吧。你們有何事?”
懷王搶先開口,道:“不是什麼大事,只是與株州益州威州三州的戰事有關係。所以想著,還是要來告訴父皇比較好。”
皇上微微皺眉,道:“哦?何事?”
懷王看了一眼太子。
皇上道:“怎麼,此事只能說與朕聽?”
懷王想了想,道:“倒也不是,只是內容有些無趣,怕皇兄聽了覺得悶。”
太子立刻道:“沒事兒。”
懷王只好清了清嗓子,道:“這事兒,要從我們剛到楠州說起,我們一到楠州,虞大人便說,楠州風水十分詭異……”
太子和皇上都細心聆聽,然而聽了半個時辰,卻聽了一個完整的鬼怪故事!懷王說了個楠州鄉下的一個窮秀才和當地土財主之女的愛情故事,什麼生生死死死而復生的,又是天地變色,又是棺木大開……
太子臉色極差,道:“這些當真都是你親眼所見?”
懷王卻搖頭,道:“臣弟沒那麼多時間,都是虞大人看見了,轉而告訴臣弟的。”
太子不屑道:“什麼?賊亂當前,他卻還有心思弄這些?當真是個神棍……”
可憐的虞不蘇便這麼頂了個黑鍋。
皇上倒是對這些故事沒什麼排斥,畢竟他還挺喜歡虞不蘇的,只是花這麼多時間,聽這個話本里常見的故事,實在是十分浪費他的時間……
於是皇上道:“這種事情,為什麼要特意告訴朕?”
恰好此時外邊有人通報,說是懷王的下人要尋懷王,那人說懷王有重要的東西忘記攜帶了,懷王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