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
蔣蕊一聽就不幹了,將筷子一擱,道:“話怎麼能這麼說?且不說當初你去幫趙和是太子的意思,你也是沒辦法,就說後頭懷王能那麼輕易拿回那三州,難道不是因為你的功勞?將功抵過不就是了,為什麼還要罰你啊!”
蔣欽無可奈何地道:“即便後來拿回了三州,其中的損失和失去了性命甚至家破人亡的百姓,還有付將軍他們……這些都不是可以將功抵過抵消的。我想,應該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吧。”
“那萬一給你判了什麼流刑,我一個人在這裡,可怎麼活啊……”蔣蕊又想哭了,眼睛周圍泛出了淚光,蔣欽見她這樣,也不由得嘆了口氣。
“懷王殿下是好人,總不會虧待你的。起碼你可以安安穩穩地活著,不用怕這怕那兒……”蔣欽安慰她。
蔣蕊抽泣了兩聲,道:“你就知道?要是懷王殿下見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將我也想打發走怎麼辦?何況,懷王殿下可是大忙人,眼下你還有用,所以才一直派人守著我們保護我們,將來你若離開了,沒人守著我,萬一我被黎時輝那個負心漢抓著了,那豈不是完蛋了?”
蔣欽道:“你當然不會一直住在京城,我已和懷王商量好,等這件事結束了,無論皇上要怎麼處罰我,你都要離開京城,找個隱蔽的地方好好活下去。即便可能以後生活不如從前富貴,好歹平安。”
“我一個人,孤獨伶仃的,又要離開京城,不是要我死嗎……?!”蔣蕊哭著道,“我不要……哥,你就別幫懷王作證了行不行?咱們現在就走,走的遠遠的!”
蔣欽嘆了口氣:“不行。阿妹,你早些休息吧。”
蔣蕊這麼一頓鬧騰,蔣欽也沒了什麼胃口,擱了筷子轉身走了,蔣蕊坐在原地,越想越委屈,只覺得自家哥哥實在是榆木腦子!
還有黎雯,現在也不知道如何了,她素來是最黏自己這個當孃的,自己眼下走了這麼久,不知道黎雯還習慣嗎……蔣蕊用手帕抹了幾滴眼淚,滿臉愁容地伸手收拾起了碗筷。
第二天清早,蔣蕊實在有些憋不住,趁著蔣欽沉睡還未起來,便偷偷摸摸地出了門,走到了東大街那邊去,那兒是太傅府,她想遠遠地,遠遠地看一眼,興許能看到黎雯出入,她實在太想這個女兒了!
尤其是,以後若自己當真要離開京城,那自己和女兒,只怕是此生再也見不著面了吧……
結果蔣蕊還沒走到太傅府附近,便在東大街街頭看到有人在發什麼東西,蔣蕊也順手接過看了一眼,一看,她便愣住了。
那白紙上畫著一朵迎春花,然後上面寫著,阿雯思念情切日夜哭啼不得安睡 只盼阿孃早日歸有何誤會執手共議莫待不可追
這信的內容,若是旁人看,定然會覺得一頭霧水,可蔣蕊卻笑得,她告訴過黎時輝,自己之所以叫蔣蕊,便是因為出生的時候迎春花開的極好,她的父親便幫她娶了蕊這個名字,希望她如花蕊一般美麗。
而阿雯,自然是黎雯了。至於思念誰,自然是思念阿孃了……
蔣蕊看著那信,想到女兒,光是想到她每日哭啼至不能安睡,心裡便一陣一陣地疼痛……
有何誤會……?呵,能有什麼誤會,她親眼看見的……黎時輝有東西落在家裡,沒有帶入宮,她猜的黎時輝在太子或者皇后那兒,討論三州的事情,便先去找了羅義,讓羅義帶著自己一同入宮。因著她是太傅夫人,倒也順利地進了後宮,羅義有事便先走了,讓宮女帶著她去尋黎時輝。
那宮女帶著她去尋太子,卻得知太子在皇上書房,於是她又去了皇后那兒,恰好看見黎時輝從皇后那兒出來,看見她,黎時輝臉色微變,曉得她是來送東西的,還訓斥了她幾句,說不是什麼重要東西,他自己會回去拿,而後更是一臉不快地帶著她回了太傅府。
當時自己怎麼說的來著?
她當時還勸黎時輝:“老爺,你雖然和皇后太子關係好,是太子的老師,但也不好這樣和皇后單獨在一起呀。雖然奴家曉得你是在和皇后商討三州的事情,但旁的人可不曉得,要是被那些人看去了,汙衊老爺您和皇后,那可不得了!”
黎時輝則十分不耐煩地道:“行了,除了你,誰敢貿然來皇后這兒?”
蔣蕊只好尷尬地道了歉。
然而到了晚上,她伺候黎時輝更衣的時候,卻看見黎時輝背上有兩道淺淺的抓痕。
她完全愣住了,因為這絕對不是自己抓的,黎時輝和她,已經有許久沒有同房了。而這印子很淺,卻也很新鮮,必然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