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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還是阿姊你起得更早。”元非晚笑著回答。
相比於早不早的問題,蕭月寧更中意那聲“阿姊”。“知道你嘴甜,就會哄我!美人兒這麼一叫,我心都要酥了!”
“既然阿姊喜歡,不若我多叫阿姊幾聲?”元非晚乾脆順杆兒爬。
蕭月寧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弟妹是這樣的妙人兒,作為大姑子,都借你的福,要多活幾年呢!”
一邊的侍女跟在兩人後頭走,就把這些逗趣兒的話悉數聽了,不由越來越覺得,皇后不喜歡德王妃這樣的兒媳婦真是雞蛋裡挑骨頭、沒個知足了!元非晚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有出身有親族,又嘴甜會說話,做起事情也利索……
簡直甩魚初n條街好嘛!就這樣,皇后還冷冷淡淡的,這婆婆也是不能好了!
因為時間還早,兩人走得並不快。而且,這時候交流感情沒問題,但重點還是逼宮事件的後續處理。
“說是讓咱們寬心,可父皇哪兒怎麼還是沒訊息呢?”蕭月寧一想到這個就有些苦惱。因為出了太子試圖弒君這樣的事情,通向甘露殿的宮門也層層戒嚴;沒有皇帝的許可,誰都不能過去。可皇帝的身體……
元非晚只得安慰她:“現在的情況,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她想了想,又補充道:“父皇是一國之君,天命所歸,自有祥雲護體、逢凶化吉。”
論吉祥話兒,蕭月寧昨天就聽了不少。然而,她發現,同樣的句子,從元非晚嘴裡說出來就顯得可信得多。
“別人說的話,為什麼就及不上你呢?”她笑起來,略為寬慰,“大概是你昨日給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可不是所有人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帶著一票彪悍至極的西北軍進入太極宮的!就算手裡有魚符也一樣!
“阿姊這麼說,我可真是惶恐得很了。”元非晚故作擔憂,“看來以後我在阿姊面前說什麼都要小心;萬一阿姊記了我又忘記,我豈不是會讓阿姊失望之極?”
“得了吧,小機靈鬼!”蕭月寧嗔怪她,“就你還能說出什麼做不到的話?”以她弟妹的聰明勁兒,做不到、或者可能有嚴重後果的話根本一句都不會說啊!
這時候就要聰明地保持沉默了,元非晚微笑以對。
“太子那邊也沒訊息……”蕭月寧又道。她在提到皇帝的時候是全然的擔憂,而在提到太子時,表情到口氣都極其複雜。“我真不知道他會……”
確切來說,對太子的這種傾向,眾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只要不蠢。但確實也沒人想到,為了皇位,太子能做得這麼絕——
畢竟皇帝確實不偏心啊!如果皇帝一早就放棄了太子,那還何必花那麼多功夫,只想把太子教好?
“肯定是有人暗地裡攛掇他。”蕭月寧如此下定論。“如若讓太子自己想,他絕不會這麼做的!”
這話裡帶有極強的感情色彩,元非晚不好介面。因為照她的想法,太子秉性就是那樣,出事只是早晚的問題。
元非晚這一小段沉默,蕭月寧發現了。她又想了想,發現自己的潛藏傾向,只得苦笑:“不過,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沒用了。犯下的錯就是犯下了,不可能當做沒發生。”
“父皇寬厚仁德,必然會找出萬全之策。”元非晚總算找到了自己該說的話。蕭旦論罪當斬,但看皇帝的樣子,就知道不會砍了太子的頭啊!
蕭月寧重重嘆了口氣。“只能這麼希望了。”她頓了頓,又道:“老七也真是的!就算咱們幫不上太大的忙,他好歹也傳個訊息過來啊!光讓人空擔心!”說到這裡,她忽而意識到自己某句話有錯:“不不,我確實沒幫上什麼忙,但你不是幫了大忙嘛!”
“殿下可能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元非晚道。因為她真心相信蕭欥,覺得對方不會故意瞞著她什麼。所以,要麼就是情況還在僵持、沒有新訊息;要麼就是蕭欥忙得騰不出時間。
此時,兩人已經走到了皇后的寢殿之外。這時間正正好,因為有個外頭的宮女正向內殿的宮女傳話,說德王求見皇后。
“你這還真是胳膊肘往內拐啊……”蕭月寧正如此吐槽,結果聽到這個,樂了出來,頓時就把剛才的抱怨拋到了九霄雲外。“哎喲,說曹操曹操就到!”她不由推搡元非晚,“快去,把你夫君領進來!這裡有我就夠了!”
蕭欥本就是為了元非晚才跑到立政殿來的;可想而知,他在看見自家夫人親自來迎他時有多麼驚喜。“阿晚!”他幾乎是立刻就走到了元非晚身邊,完全迫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