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對著草原戈壁放聲長歌!
“哎喲,守得雲開見月明咯!”盧陽明在一邊看著,故意冷嘲熱諷,但語氣裡顯然是酸溜溜更多一些。
蕭欥心情好,完全不和屬下計較。
看主子臉上掩飾不了的春風得意,盧陽明牙齒都要酸倒了。他故意捂著眼睛,大叫道:“我真是看不下去了!問之,你這次不會還站在七郎那邊吧?”
被點名的人從屋樑上探出半個頭,相當誠懇。“不,我也看不下去了。”
“我就說嘛!”盧陽明憤憤道,“當初還是我提議的呢!瞧瞧,現在有了夫人就忘了媒人了!”
“要是媒人都和你一個做法,這天底下就不需要媒人了。”公孫問之繼續誠懇道,“因為要他們也沒用,根本一對都撮合不了。”
“……你這樣的做人是不行的!這是各打五十大板嗎?”盧陽明一愣,隨即不平道。
蕭欥樂歸樂,此時也不往燒柴添火。“是啊!以芷溪那樣的才貌,就算你不說,我遲早也會注意到的!”
“話不能這麼說!搶佔先機是很重要的!我……”盧陽明還想繼續據理力爭,但他突然注意到了一個可疑的稱呼:“‘芷溪’?這就叫得這麼親熱了?”
公孫問之同樣注視著蕭欥。
在四道灼灼目光的注視下,饒是冰山如蕭欥,都不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這不是可以確定了嗎……”
盧陽明簡直要無力了。
他們戰場上鐵面冷血的將軍,在情場上的畫風怎麼總是那麼莫測?或者應該說,對他們時就毫不吝嗇地展示自己的志在必得;等真對上元非晚,立即就變成了沉默守禮的君子?
這麼下結論的時候,盧陽明顯然選擇性忽略了蕭欥曾經半夜裡翻進元非晚閨房、給對方留下一封信的光輝事蹟——
特麼哪家的君子翻閨房啊?不被打成採花賊已經不錯了好嗎!
“你什麼時候敢對元家娘子這麼說,我就承認你們這是確定了!”盧陽明氣哼哼道,有些恨鐵不成鋼。“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滿長安想嫁給你的人可不少!而且來頭也不小!”
聽到這些話,蕭欥臉上的笑容便收了起來。
要娶妻的人是他;盧陽明都知道選妃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他難道會不清楚?別的暫且不說,皇后想給他指魚初,他就再明白不過。
“那是他們想,不是我想。”蕭欥堅決撇清干係,“而他們想的事情,之前能成功,現在就……”他沒繼續說下去,但那種接近冷笑的神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副模樣更接近於蕭欥在軍中的慣常神情。盧陽明收了他剛才的嬉皮笑臉,而公孫問之也一個鷂子翻身,從屋樑上落了下來。
“西北的情況怎麼樣?”蕭欥沉聲問。
雖然他早已回到長安,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在北面呆了五年,一直都是名義上的監軍、實質上的掌權者。就算太子擔心他在軍中坐大,也已經晚了!他手中的權力是他用性命換來的,絕不可能輕易放棄!
公孫問之一聽就知道是問自己。“一切順利。”他回稟,“松府、軌府、疊府、河府已成合圍之勢,白蘭羌是咱們的甕中之鱉!”
雖然他早已回到長安,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在北面呆了五年,一直都是名義上的監軍、實質上的掌權者。就算太子擔心他在軍中坐大,也已經晚了!他手中的權力是他用性命換來的,絕不可能輕易放棄!
公孫問之一聽就知道是問自己。“一切順利。”他回稟,“松府、軌府、疊府、河府已成合圍之勢,白蘭羌是咱們的甕中之鱉!”
☆、91第 91 章
約定的那一天很快就到來了。因為不是旬假的日子,元非晚不用花多少心思在提前和她爹報告上——她爹要上一天班,而小弟要上一天學;她只要對下面說自己要出門一趟,根本沒人管得著。
“這樣做好嗎……”水碧更覺得這件事堪憂了。說好的父母同意,現在一個也沒有啊!
元非晚再次感覺到了老媽子的威力。她這婢子,早前不上心就罷了,真上心起來實在夠嗆!“我又不是一個人去,怕什麼?而且,難道德王殿下會吃人不成?”
“……您說得也是。”水碧只能承認。她當然知道她自己擔憂得過分了;這其中的區別,大概是德王這個稱呼就能壓死她,而元非晚卻能平等視之的緣故——
所以說,她就是個做婢子的料兒!
至於谷藍,她現在更關心另一點。“大娘,您既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