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充滿了美好的泡沫,那些恩恩愛愛在月上柳梢頭的所謂情侶,最終基本都是勞燕分飛罷了。
他們不過是在名為青春的流年中,恰逢其會的相遇罷了。
所以比起來,曹文淵也沒什麼不好的,在我燭光中的剪影顯得丰神如玉,對我也算是好到一定程度了,做事情認真,專注,成熟,相比起同齡人而言,優秀到無以復加。
一點都不會跟江夜那種人一樣幼稚,玩世不恭,雖然想法很多,但都不會去實現。
哦,不對,聽玉兒說,現在的江夜似乎在徐清影的麾下,無比認真的製作著一款遊戲,而且還幫徐清影寫了個電影劇本。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呢,又想到以前在茶話閒談社,一切還沒有發生變故的日子,我就不免笑出聲來。
“怎麼了,今兒個心情不錯?”曹文淵在我的房間裡儘管相當的紳士,但還是有些無所適從,我白了他一眼,“我心情好不好,與你何干呢?”
“確實,確實沒關係。”曹文淵擺擺手,他是不善於和我爭辯的,他現在忍讓著我所有的小脾氣和不太友善的臉色,實際上,我很清楚,他更清楚,按照常規的邏輯發展下去,我會成為他的新娘,這是一個既定的事實,從這個事實中延伸出來到目前為止的情形,他都能夠接受,這是我唯一要走的路,似乎我生下來,認識曹文淵以後,我的命運就被決定了。
我們兩家互換金器和玉,彼此之間世交,於情於理,也都是雙方能夠接受的,門當戶對,特別是在我出落的愈發美麗大氣深的曹文淵一家人的歡心之後,他們都已經內定了我,作為曹家的兒媳婦。
“坐那邊的沙發上去吧,我收拾下。”曹文淵站在這兒許久,幾乎都沒挪動步子,我心中一軟,終歸還是對他放鬆了些警惕,有些流淌下來的傳統是改變不了的。
至少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是無能為力的,我總覺得我很矯情,在我收掉了我的衣服,讓曹文淵坐下之後,我問了一句,“曹文淵,你知道易卜生的《娜拉之家》麼?”
“你知道的,這種型別的書,我並不怎麼喜歡看。”曹文淵笑了笑,他是典型的經管類理工系的高材生,他的一切行為準則都來自於那嚴絲合縫的科學管理,各種型別的哲學,厚黑學,心理分析還有御下之術。
曹文淵並不是特別的喜歡文學型別的作品,但他為了我,還是讀了不少詩詞歌賦,看了不少古典和現代的文存。
但若不是你自己喜歡,而是因為旁人去看的話,你總會發現,書到用時方覺少。
“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會去看看的。”
“不用了,我就是說說呢,你就當做是一個無聊女性想出來的無聊小把戲吧。”我有些勉強的笑笑。
“晚上我,睡地上吧?”在我和曹文淵沉默的對視了半響之後,他做出了妥協,這是理所當然的,“我幫你鋪下吧,正好,櫥櫃裡,還有一床被子。”
曹文淵自然是相當的開心,這是我對他超出規格的溫柔了。
“晚上不許有其他的心思,知道麼?你要是趁著夜色,做一些不軌的事情,我這輩子都不會理你的。”
“嗯,我知道的。”曹文淵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稀世珍寶,他的呵護是沉默而又有力的,像山嶽那般寂寥無聲,但,總歸是無趣了些。
在我洗澡的時候,我能很安心的不把浴室上鎖,我知道曹文淵是不會衝進來的,他有自己的恪守和準則,相敬如賓?
我笑罵著自己,不知足,不懂得珍惜,但這樣的他,是不是有些無趣,有些隔閡呢?
第五百零一章夢或未來?——東方月篇(二)
“江小傲,你不要亂跑呀,這裡人太多了,走丟了怎麼辦,快來媽媽這兒。”我有些莫名其妙的喊出了這句話,我甚至都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而在我前面的那個可愛的,能用粉雕玉琢來形容的小男孩點點頭,跑了回來,緊緊的拉住了我的手,這是在做夢麼?為什麼這雙小手的觸感是這麼的柔軟?
“那好吧,媽媽,我想吃披薩。”小男孩咬著手指,傻笑著看我。
“等你爸爸停好車,我們就去吃,以後在幼兒園表現要乖乖哦,不要欺負女同學,更不能和別的小朋友打架哦,媽媽也是知書達理的人,不希望你這麼不乖。”
我又不知道怎麼的,就意識到自己在說出這些話語,我雖然明白,這確實是我,但這個我,並不受我自己的控制,我就像是寄居在這句身體中的旁觀者。
面前的這個小男孩,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