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謝謝你啊，等一下吳衡吧，他會送20萬現金過來的，如果15分鐘沒到，你再刷我的卡。”

“這點我絕對放心，兄弟的身價，不會為這20萬開玩笑，怎麼樣，這位你還滿意麼，我吳鳴的人格，還是有些分量的吧。”吳鳴笑了笑。

“嗯，吳鳴兄弟可以的，這樣的女人，在夜場，確實找不出第二個，極品！”我一字一句，咬的相當清楚。

就算是這樣裝扮的林芊笑，也要比葉萱萱美上數個檔次，葉萱萱的清純，似乎是帶有一種認命的死氣，僅僅是因為吳衡需要，如果吳衡想要魅惑，想要其他，那麼葉萱萱完全可以變成吳衡所能想象的樣子，為了一個男人而活，她眼睛裡的一切，都是為吳衡準備的戲，虛假而真心。

而林芊笑充滿了生機，儘管她的身子在輕輕顫抖，在這偌大的辦公室裡，她並沒有顯得無所適從，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命運，那如同深淵一般在黑夜中張牙舞爪的歡場，她做好了被吞噬的準備。

並不能確定林芊笑的動機，但是我心中的痛苦和厭惡，就像反芻的宿醉，那麼痛苦的撕裂著我的靈魂，或許說靈魂有些矯情，但這是真的，我幾乎難以呼吸，我的指甲狠狠的掐著我手指的肉，以便提醒我這是真實的，毫無作偽。

“這邊的話，其他的小姐都已經上鍾了，我先讓萱萱帶著她去自己房間，這樣的打扮肯定是上不得檯面的。”

“好，畢竟20萬一次的初夜，幫她打扮的漂亮一些，雖然極品，但身上的窮酸相也是相當明顯的。”我冷笑了一聲，林芊笑身子一顫，沒有說什麼，只是手裡握著的那本學生證，緊的都起了褶皺。

“嗯，這種一錘子買賣，夜兄你放心，我絕對不可能砸掉自己的招牌！你就在貴賓包廂裡等一下吧。”吳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行，我去那邊等著，等會吳衡過來，你直接讓他上來，哦對了，那20萬是全部都給你麼？”

“我們收取60％，剩下的40％是給這位姑娘的。”

“那你們血賺啊！”

“必須的，如果沒有我，到哪兒給她找夜兄您這樣的買主？一個個都是大腹便便有辱斯文的肥豬，小林這種極品，價格可以出到高，但是那些大小老闆，可不是小林這樣的處女吃得消的，這其中的黑暗，醜陋和齷齪，我一言難盡。咱們都是對女人有高追求，高格調的存在，叫什麼，輕解羅裳，青樓薄倖，沾衣欲溼杏花雨這樣子的感覺，我相信，您肯定能品鑑出這20萬的箇中滋味。”吳鳴這話說的我很舒服。

畢竟，我本就不屬於這個夜場本身，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再次踏足這裡，如果不是為了林芊笑，我估計有生之年都不會再來了。

這裡的胭脂俗粉，在我拒絕了顏玉兒之後，變得更加不堪，就像是一對對冷藏後的脂肪和移動的肉，那種溫度都可以是人造的，一切都是墮落和腐化的符號，這裡的大部分女人，都因為金錢，爛到骨子裡面去了。

我走了出去，坐在吳鳴為我特地訂製的包房內，安安靜靜的等待，吳鳴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說了句，要我好好享受林芊笑之後，就走了出去。

十分鐘過後，林芊笑進來了，跟在她身後的，還有正在交頭接耳的吳衡和吳鳴。

我把燈光全部都開啟了，葉萱萱很聰明，此刻的林芊笑，穿著那一聲淡藍色的長裙，從上到下，就像是潺潺的流水，婉轉的劃出一道絕美的痕跡。

那展露出的雪肌，又像是碧空中那掠過的幾隻白鷺，林芊笑原本的雙馬尾，被放到一側，她的唇，她的眼影，她臉上的一切，在葉萱萱的渲染之後，變得更加的楚楚動人，我見猶憐，她捏著衣角，真的就像是童話故事裡的仙度瑞拉。

但我並不是她的王子，這裡也不是城堡。

此刻的我，我多麼希望遇見林芊笑是在一個陽光柔沐的午後，我坐著去往不知名小鎮的火車，我遇到了裹挾著笑響般四面風，頭頂帶著草帽，穿著藍裙子的她。

像是舊日的時光，又像是一切美好的源頭，我會告訴她，“姑娘，你知道麼，有句詩，叫做肯愛芊芊輕一笑。”

林芊笑聽到，會羞赧的一笑，露出像春天般的風情，而後側身斂裙，坐到我的身邊，那唯一一個空餘的地方。

然後我的目光重新回到林芊笑的身上，重新回到著充滿曖昧氣氛的貴賓套房，我心中的柔軟，又化作了堅冰。

“老吳，你把給林芊笑小姐的8萬留下來，先出去吧，明天我把錢轉你。”

我跟老吳深深的對視一眼，老吳似乎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