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萱萱看了看手機，“對不起啊，已經超過一分鐘了。”她打了個電話，只是振動了幾下，她就關掉了。

幾分鐘之後，吳鳴就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呦，吳衡喝醉了？”吳鳴看到吳衡這幅樣子，有些驚訝。“好像挺久沒見到他直接醉過去了。”

“嗯，吳兄，你不然叫個人開車送我們回去吧？”

“放心，肯定的，我親自送你回去，萱萱，你讓領班來收拾下，回去自己房間休息吧。”吳鳴對葉萱萱的態度也相當的柔和。

“那，吳先生，麻煩你了！”葉萱萱點了點頭，還輕輕的握著吳衡的手，半響，吳鳴輕咳了一聲，才鬆開。

我總算好一些了，醉酒的感覺消退了很多，實際上也就是幾瓶啤酒的事情，我的自我調節能力還算是好，哎，自己的酒量是真心差啊，這麼一點都讓我快扛不住了。

吳鳴攙著吳衡，我被另外一個小弟扶著到了車裡，吳鳴紅光滿臉，精神抖擻的樣子，讓我有些詫異，“吳鳴兄，你晚上沒有喝酒麼？”

“那當然，我在場子裡基本是滴酒不沾，除了我頂頭上司帶人過來或者吳衡過來，我一般是不會露面的。”吳鳴的車開的相當穩，老吳躺在車後座，沒有半點聲響。

我跟吳鳴似乎沒有什麼話題好聊。

從夜場出來，當那寒風呼嘯在車窗上的時候，我的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股冷意，金樽之外，似乎永遠是春天和夏天，不管金樽之外的世界是如何輪轉。

我突然明白了有些人願意躲在那墮落和沉淪的世界裡面的原因了，這座城市在冬天的時候是那麼的寒冷，就像這樣陷入漆黑一片的深夜，寂靜，罹難，每個人身上所承擔的悲歡離合，或許都曾經讓他們步履維艱，進退維谷，男人總歸還是需要一個發洩的地方，有時候回家，也許真的就是家中沒有那一個肯拿著熱毛巾為你擦臉的女人吧。

當然，我完全沒有必要把那些流連於夜場的三教九流說的那麼的美好，其實就踏馬的是一群想要揮霍和宣洩自己慾望的自詡成功的失敗者，陶醉於美好的幻夢和虛榮之中。

“是不是覺得葉萱萱挺可憐的。”吳鳴突然說了一句。

“是啊。”我的思緒被拉扯回來，隨口就應了。

“確實挺可憐的，但路是她自己選的，女人麼，這輩子遇到像吳衡這樣愛不釋手的人渣，也真不知道是福是禍。”

“這能有什麼好說的，流產到不能生育，女人最基本的人權都因為吳衡被剝奪了，雖然我不會去責難吳衡，但這件事情本身是絕對錯誤的，至少從倫理，從道德來說都是。”

“但我個人覺得，從唯心主義來講，對葉萱萱，應該是福氣，她的男朋友一開始就想拉皮條，讓葉萱萱成為夜場中的一個表子來為自己賺錢，如果當時沒有吳衡，葉萱萱要是發現這樣的事實，以她那種脾氣，是根本沒有辦法容納這麼多不同的，形形色色的男人玷汙她的身子，也更不可能容納她男朋友的背叛，反抗不了，估計也只有自殺。吳衡救了她，至於之後的令人髮指，我個人覺得，也就是那樣，不能生育，反而是一件好事，如果真有孩子了，吳衡估計會給她一筆錢，而後從真正意義上的一腳踢開。”

“知道為什麼假花開的那麼久，色彩也那麼鮮豔，但大家都愛容易枯萎凋謝的真花麼？”吳鳴問道。

“假花再好，那也是假的，真花的花期再短，至少生機勃勃的開放著自己的驕傲，當然會喜歡真花了！”

“那不就是了，用你虛偽的面孔痛苦的活一輩子，做的是別人眼中的假花，有什麼意義呢？但如果轟轟烈烈的開放過，那不就值得來這個世界上走一遭了麼？葉萱萱最愛唱的，也就是那女人花了，女人如花花似夢啊，她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就是為了吳衡開放著熱烈著，沒有其他選擇，所以作為吳衡的兄弟，我想你應該能夠理解吧。”

“理解，但不贊同，我其實真的很能理解你的這種觀點，但我並不會讓這個愛我的女孩，成為我愛情路上的犧牲品，這樣的索取，只能是一種不理智的傾瀉，根本毫無意義。”

“嗯，能理解就好，吳衡很少會在外人面前露出這副模樣的，這因為你是他的兄弟，我說這番話的原因也恰恰是因為你是他的兄弟，我不希望你因此疏離他。”吳鳴收起了他的玩世不恭說道。

“男人總有犯錯的時候，這種錯誤我認為無傷大雅，甚至我覺得吳衡對這個女人投入了感情才不應該，也希望你能夠理解吧。”

“錯了就是錯了，但兄弟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