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姐，要不，你去坐會吧，這樣一直站著也太累了。”

冷夢芸看了我一眼，只吐出一個字，“髒。”

“去坐餐桌那吧，至少那兒是應該乾淨的。”我看了一眼還算是整齊的餐桌。

冷夢芸點了點頭，走了過去，坐在了椅子上。

“萬一老吳今天醒不過來呢？”這真的很難保證，吳衡會不會一直睡到明天早上···

“我只有今天的假期，他可以選擇繼續睡，那樣子，我不再會聽他的解釋了。”冷夢芸相當的直截了當，說實在的，這種隱藏於理性之中的溫情，我並不太能夠接受，冷夢芸似乎比以前對吳衡更加的苛刻了。

而吳衡依舊發著輕微的鼾聲，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在沉沉的入睡。說實在的，我還真是希望吳衡今天不要醒來，冷夢芸的那雙眼睛，帶著她的特有光芒，悠遠，靜謐，還有難言的平和，我看著都有些發憷。

“等到8點鐘，吳衡要是還沒有醒，那我們就走吧。”

第四百六十六章老吳的詰問（二更！）

“冷姐···”心中醞釀了好一會，終歸還是想說些為吳衡開脫的話語。

“如果要說辯解的話，等吳衡被我宣判了死刑，再說吧。”冷夢芸並不太想理我，她相當罕見的在咬著自己的指甲，低著頭，看不表情。

我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確實，現在老吳不發話，我一切的解釋，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本想著開窗，儘管今天陽光明媚，但窗外，依舊是寒冬，吳衡幾乎沒蓋被子就這樣躺在床上，夢芸姐只拉窗簾，也應該有這個意圖在裡面。

她很討厭這樣的味道，但依舊忍耐著，讓老吳享受他睡夢中應該有的那點溫暖，細節之處，可以看到冷夢芸對於吳衡，那最後的，細碎的溫柔。

我開始窸窸窣窣的收拾垃圾，將酒瓶，套套，內衣，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全部都裝進了袋子裡扔在樓道邊上的大垃圾桶裡，進進出出幾次，用了十幾分鍾，大概收拾了一下。

把沙發重新鋪好，把那些倒掉的還沒碎的裝飾品重新擺好。

找到拖把拖了下地，把那些汙漬弄掉，費了一番周章，差不多的讓客廳變得整潔了一些。

理好之後，冷夢芸看我一眼，冷笑一聲，“你跟吳衡的關係，還真是好呢，自己家裡從來沒收拾過吧？”

“冷姐，老吳是我兄弟，他在很多時候都幫過我，只是收拾收拾東西而已，至少，看著體面，你心情也能稍微好些。”

就在冷夢芸動著嘴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

臥室門被開啟了，吳衡摸著自己的腦袋，隨意的套了件白色的背心，走了出來。

他的臉上，已經有了不少胡茬，帥的人留胡茬都是藝術，老吳也是，他的目光雖然渙散頹唐，但依舊有一種特備的，猶豫的美。

“吳衡，你，你醒了。”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去面對吳衡，但最終還是擠出了幾分笑容。

“嗯，還有些，不舒服，夜子，你怎麼過來了···夢芸。”吳衡看到了冷夢芸。

“房芳呢？一定是，是被你趕走了吧，哈哈。”老吳乾笑了一聲。“屋子這麼幹淨，是你理得麼，夢芸？”

“是你的好兄弟理得，說吧，讓我請假來你家，就是讓我來看你和別的女人上床，看你爛醉如泥像條喪家之犬的樣子麼？”冷夢芸似乎是習慣性的翹起了腿，輕輕的晃動著，以上位者的姿態看著吳衡。

“我應該是上午8：30，在你出門之前，給你發的簡訊吧，十點，11點，又給你發了次，你卻，卻在下午五點多過來。”

“到了公司，就要開早會，10點，11點，是我最忙的時間，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還要像個要不糖的小孩子？我不來找你你就跟別的女人上床，是這個邏輯麼？那乾脆我每天都不在，你365天，每天都換一個去上好了。”我怎麼從前不知道冷夢芸的譏諷功力是如此之深厚，果然，所有自詡理性的女人，在憤怒的時候，說出來的話語都是非理性的。

“已經一個多月了，你每天都是這樣，每次我去你公司，連你門口的保安都不如，等，等，等，約會的時候，想跟你多說幾句話，或是想摸你的手都來不及，一個電話就能讓你回公司，你是不是看上你家公司的副總，那個快40歲被你成為當打之年的王牌執行官？迫不及待的要回去跟人家親熱了？！”吳衡的語調終於變了，終於踏馬的變了。

他聲音中傳來的憤怒，跟徐清影的那微冷刺痛人心不同，吳衡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