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發現，完全沒有一絲徵兆和伏筆，但出乎意料，卻也在情理之中，如果秦婉和蘇蓉真的有意為之，那麼在茫茫人海中，我也確實發現不了。

我沒有這樣的意識，總是以為瞞天過海，總是以為什麼事都沒有，總是以為，秦婉是溫柔的，蘇蓉雖然發發脾氣，但也是愛我的，她們兩個對我的好，我已經潛移默化的成為習慣了。

嘴上說著這樣不是出軌，但這樣的做法，跟掩耳盜鈴有什麼區別？如果十指相扣都不算出軌，還有什麼不算出軌呢？

我簡直就是典型的雙重標準，對自己寬容的很啊。

“夜哥，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玉兒，真的很喜歡芊笑？一個都放不下嗎？為什麼我跟蓉蓉姐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勸你回心轉意，你卻總是讓我們失望呢？只要見到顏玉兒你就這樣？毫無原則和底線可言麼，她要抱就抱，她要牽手就牽手麼？為什麼你一點都不會去拒絕，為什麼你一點都不會想想我們的感受呢？”

“你還理直氣壯的打電話來告訴我，要和顏玉兒一起吃飯，拿錢去給芊笑買手機，我一開始以為林芊笑很可憐，但我發現，可憐的那個人是我，你對她真的好的太離譜了，所有的衣服褲子裙子，甚至絨襪，都是你買的，洗髮水，沐浴乳香水，都是你喜歡的牌子。你問問你自己，對我，你有沒有買過這麼精細，這麼妥當的東西？”秦婉語調越來越高，聲音也越來越煎熬，她有些痛苦的顫動著，我想上去抱住她。

婉兒抬起頭來，就說了一句，我這才注意到，秦婉的眼睛也有些紅腫，“別碰我！”

這是我第一次，絕對是第一次，在秦婉的口中，聽到拒絕，這句拒絕的話語是那麼突兀，但那種堅決，那種溫柔中的堅決，讓我踉蹌的後退，跌坐在地上。

“我發現，我每一次忍氣吞聲，每一次的包容，都是沒有意義的，我和蓉蓉姐，相信你會改變，相信你心中是有我們，也相信很多，但是這一次，當我真正的，用眼睛記錄下來的這一次，我沒有辦法忍受，我第一次知道，心被用刀子劃開的感覺，對不起，哥，我真的受不了，受不了你能帶著這樣隨和溫柔的笑意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那副海誓山盟的樣子，顏玉兒得意的樣子，林芊笑小鳥依人的樣子，無論哪個，我都受不了。”

“我以為那次蓉蓉姐甩顏玉兒巴掌，是有些小題大做了，看著是有些於心不忍，但是現在呢？她為什麼能這麼熟練的跟你調笑，為什麼明明知道你有我們了，還能這樣子開心的不知羞恥的說要做你情人啊，為什麼口口聲聲說愛我的哥哥，連一點拒絕的話語都沒有啊，為什麼呢？這究竟是為什麼？”

秦婉紅腫的眼眶再度留下淚水來，她沒有啜泣，聲音還是那麼鎮靜，但就是這樣的鎮靜，讓我脊背發涼。

我似乎忘記了秦婉本來的性格，我忘記了秦婉以前的身份，好像一直以來，秦婉對我都是溫柔的，像秋水一般柔沐，輕輕搖曳，生趣盎然，根本不會有過多的責難。

之前，似乎都沒有太多的表現，秦婉心中，到底是積累了多少痛苦的情緒呢？

從蘇蓉到顏玉兒，從顏玉兒到徐清影，從徐清影再到林芊笑。

“考試結束，對我和蓉蓉姐不聞不問，每次聊天的時間，也就是敷衍，說來說去，都是毫無新意的話語，就像個潦草交卷應付考試的學生，哥哥，你是不是真的覺得我愛很廉價，你真的可以隨意的揮霍我的熱情麼？”

“秦婉，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我很想為自己辯解，但是我搜腸刮肚，也找不到什麼理由，如果秦婉真的要審判我，那我只能是被釘在恥辱柱上。

蘇蓉在秦婉旁邊一言不發，她嘴角只是帶著那輕輕的冷笑。

我記得之前，蘇蓉還說，她會挽救我的，但是現在，現在···難道我真的不值得拯救麼。

“是不是連藉口都找不到了？”秦婉突然笑了，一邊流著淚，一邊突然笑出了聲音，當秦婉的溫柔褪去的時候，她紅腫的眼睛裡，有著血絲，有著疲憊，有著難以言說的失望。

秦婉的另一面，在漸漸的浮出水面。

她的美好泡沫在破碎，她對我的期望也同樣在破碎，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做到包容我的一切，在我自己都認為自己是人渣的時候，我的妹妹同樣也對我絕望了，她的話語中透露出的悲哀，就像有喪鐘在我的心臟處敲響！

“江夜，婉兒和我，都給過你太多太多的機會了，我···”

“蓉蓉姐，有些話，就不用重複的說啦，夜哥他明白的，他從小都是這樣，什麼都懂，但偏偏要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