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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如今是夏大將軍的兒子失蹤,他既報了案要尋人,下官也只能依法而辦了。總不能明明有了新的證據,下官也要假作沒有,不肯盡心追查?若是到時候夏小公子出了事兒,這責任誰來負?”

他這話原是阻攔晉王之意,沒想到反嚇著了寧謙。他病了這些日子,原本就因平安而生了心結,聽得馮九道這幾句話,立刻嚇的介面:“馮大人只管徹查,但凡侯府中人皆配合馮大人查案。立刻傳話將世子身邊所有親隨都召過來讓馮大人問話!”

南平郡主見寧謙要為著夏景行的兒子而置寧景世於不顧,頓時視親夫如仇人,又有晉王在此做後盾,立刻翻了臉:“誰敢?!我看今日誰敢在侯府撒野?”都到了這時候了,她自己的兒子自己心裡清楚,再不肯相信卻也隱約有種不好的直覺,只覺得此事大約……是與阿寧脫不了干係了。

可是若坐視不理,夏景行恐怕早就恨不得置阿寧於死地,再讓他背上“綁匪”的罪名,以後還讓他怎麼在長安城生活?!

侯府的下人都停了下來,左右為難。

馮九道比之侯府下人更為為難:“侯爺?”府上到底聽誰的?

南平郡主身邊有晉王做靠山,寧謙可也不差,他要讓馮九道徹查府裡奴僕,都是為著平安的安全著想,哪怕再有心結,長子必是隻能與他站在同一戰線。

“這府裡本侯竟做不得主了?”寧謙昂道朝下面一眾遲疑的奴僕大喝一聲:“還不快去?!”

“誰敢?!”南平郡主立刻介面,堅決阻攔。

原本是馮九道查案,人都沒召集過來,南平郡主與寧謙夫妻倆反倒先吵了起來,都不肯退讓一步。

特別是當著夏景行的面兒,南平郡主與寧謙夫妻反目,當堂大吵,這比她與寧謙當著兒女的面兒打架要難堪太多。就好比在兒女面前,她也只是覺得委屈心酸,夫妻哪怕反目,那也是自家事,關起房門來折騰,外人自然不得而知,還能保留一絲顏面。至少出了侯府的門,見到夏景行,她還可以自欺欺人的以勝利者自居。

現在是當著夏景行的面兒,寧謙活活把這層偽裝夫妻恩愛和諧的皮給扒了下來,一點情面也不肯留。爭吵間,她餘光瞥見夏景行唇角諷刺的笑意,就渾似眼前之事如鬧劇一般,事因他起,他卻坐壁上觀,如看好戲,讓南平郡主在夏景行面前連最後一絲尊嚴都保不住了。

一霎那間,她血湧上頭,如跌泥潭,狼狽不堪,這麼些年積攢的怒氣怨氣全湧上了心頭。氣怒攻心之下,直恨不得抓爛了寧謙那張惹人憎討人恨的臉,以及夏景行那張囂張得意的面孔!

——讓王氏的兒子看了笑話,就等同於向王氏那個賤人承認了自己多年苦心經營的婚姻失敗已極。

這是她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接受的。

難堪羞窘到了極致!

“父王,難道你就坐看他這麼欺負女兒嗎?”南平郡主緊抓著晉王的袖子,面上泛著惱怒的潮紅色,顯然是氣的狠了。

晉王這些年替女兒兜攬了多少事兒,總有過想撒手的時候,可是每每瞧見她那雙與其生母極神似的眼睛,想到她死去的親孃,總不由的心軟,予取予求。此刻也不例外。

“馮大人,既然除了侯府這條線索,還有還債的賭坊牽涉其中,說不定還是賭坊的人逼的阿寧,或者賭坊做下此事,將阿寧與夏小公子綁了起來,再將此事栽贓到阿寧頭上,好向夏家訛錢。怎的馮大人今日就非要大鬧侯府,審問侯府下人?依本王看,還是先抓了賭坊的夥計審問要緊!”

不必他提醒,夏景行出門之時,便已經派人去堵萬安賭坊的門,先將掌櫃夥計看管起來。

只不過此事因寧景世而起,根子上還在鎮北侯府,他手底下自然不乏跑腿的心腹,這些人平日跟著玩樂,真做了什麼事情,恐怕也捱不過審問,他這才親自往侯府裡來抓人。

夏景行也懶的再看寧謙夫妻吵架,更懶的跟晉王磨牙,霍然起身,向身邊親隨下令:“將侯府大門緊閉,所有男僕一律驅到前廳來。”

他手底下親隨可不比侯府下僕,見得男女主子吵架,便不知道應該聽從於誰,此刻還站著不動,等著男女主子吵架告一段落,再看結果。

夏景行身邊的親隨都是聞令即行之人,也不管寧謙夫婦鬧成什麼樣兒,立刻行動起來,越過寧謙夫婦與晉王府一眾護衛,以及京兆衙門的差役而去。

馮九道帶著手底下一幫人看了這麼久的熱鬧,見識過了聞名長安城的“怨偶”鎮北侯夫婦吵架,見夏大將軍手底下的人已經行動了起來,便朝跟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