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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看,都會讓他們來戳自己的脊樑骨。

寧謙似乎受到了重大打擊,好半天才澀然開口,“這件事情……你為什麼不早說?真的不是你做的?晉王府真的派人追殺你了?”

事實難料,曾經在身敗名裂走投無路的時候,夏景行無數次的想象過有一天自己汙名得洗,還他清白的時刻,只不過時間過的太久,久到他早已經離開原地往前走,沿途的風景讓他漸漸忘記了舊日的憤懣絕望無助,胸腔裡曾經燃燒著的熊熊不熄的火焰也隨著時間的推移成為了灰燼,他早已經找到了新的樂土,愛人的柔情蜜意,親人的無條件迴護關愛,血脈延續的牽掛守護……

“說了侯爺也不信,何必多此一舉!”他甚至還真的笑了出來,“還真是要謝謝侯爺曾經的不聞不問,裝聾作啞,將我逐出家門,斷絕了關係,才讓在下有機會感受一番親人無條件的信任愛護,過上有妻有子,還有老父的好日子。這麼說來,還真是值得我與侯爺一起喝酒慶賀的事情呢。”他這回是真真正正的笑了出來,面上不見一絲陰霾,從桌上端了兩隻酒杯,俱都斟滿了酒,將其中一杯塞進了鎮北侯的手裡,兩隻小巧的白玉酒杯瞬間親密的碰了一下,隨即離開,他一仰脖便將杯中的酒灌了下去,手一鬆,酒杯落地,應聲而碎。

“這算不算……是一笑泯恩仇呢?”

寧謙大大的退後了一步,此前從來沒想過,有一天父子陌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他覺得心裡彷彿壓了好多塊青石板,重重的壓下來,掀起一塊還有一塊,壓的他都快喘不上氣來了,手一鬆酒杯連著裡面的液體都落到了地上,那張被南平郡主抓花的臉上透著一種詭異的顏色,說不上是青還是白,這時候他再張嘴,才發現自己真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無言以對。

夏景行挽起袖子,露出健壯的胳膊,從自己面前的酒桌之上大步跨了過去,朝著方宏義露出個燦爛到極致的笑容來,爽朗的不含一絲陰鬱的聲音在整個明月軒響起,“說起來晉王府的人還與我有筆舊帳沒算過呢,既然本將軍是武人,那就用粗人的辦法來解決。”狠狠一拳朝著方宏義的鼻子砸了下去,這位晉王府的護衛頭領瞬間飆出兩管鼻血。

燕王虛張聲勢的喊,“你們竟然敢對懷化大將軍動手?”

趙六也竄了過來,扯著嗓子喊,“喂喂晉王府仗勢欺人,怎麼可以打懷化大將軍呢?”挽起袖子就要助拳。

晉王府的侍衛們整個內心都是崩潰的:瞎了你們的狗眼了明明是懷化大將軍單方面宣戰啊你們瞧不見嗎?!

夏景行一擊得手,緊跟著一拳就重重朝著方宏義的肚子砸了過去,對方慘叫一聲捂著肚子彎下了身子,又被他抬腿重重的砸到了脊椎骨上,慘叫聲頓時響徹了明月軒。

陪酒的妓子樂工們頓時尖叫一聲,門口打起來她們便往角落裡去藏,桌椅後面,屏風後面,只求別殃及池魚。

明月軒已經整個都亂了套,懷化大將軍先動了手,寧遠將軍趙則通隨後就跟著竄了上去,揪了個晉王府的侍衛就開揍,好歹他也是戰場上磨鍊過的,出手雖沒有夏景行利落狠辣,那也是殺過遼人的。

燕王嘴裡喊著“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明著上前去拉架,瞅著空子就朝著晉王府侍衛下黑手——好歹他還要保持王爺的立場,不能打架打的太明顯。

圍觀群眾們都傻了眼,沒想到懷化大將軍之前還談笑風聲,轉瞬眼都不眨就開始揍人,不過大家心裡倒對他都比較同情,試想身背汙名又被晉王府想著斬草除根,竟然也能活下來,更不必說在邊關九死一生,而這一切,原本完全不必發生。

場中亂起來了,秦少安見燕王都拉偏架,要麼自己下黑手,要麼拉著晉王府的護衛動不了,讓夏景行與趙則通救,他也如法炮製,往場中去混水摸魚開始揍人。

秦少宗原本就沒立場,又喝了不少酒,見得打的熱鬧,自己也往前湊,朝著一名晉王府侍衛揮拳,結果醉後方向誤辨,自己沒打中對方,反被慌亂之中的晉王府侍衛給一拳砸在了鼻子上,鼻血頓時嘩啦啦的流了下來,他只覺得鼻管一熱,抬手一抹頓時就跟發生了命案一般慘叫,“殺人了出血了——”這一位是在錦繡堆裡滾大的,長這麼大都沒流過這麼多血,看到自己滿手的血先自崩潰了。

三間敞廳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兩方打起來,杯盤亂飛,不小心擊中無辜看戲群眾,於是圍觀群眾不幹了,捂著流血的腦袋追著扔盤子的那位晉王府侍衛不放,也非要往對方腦袋上開一次瓢……

越來越多的人加入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