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裡擔心成什麼樣兒了。
她既是官眷,每至一處便住在官府開的客館裡。如今燕雲十六州戰火四起,應州又是新近收復的,客館裡原來的夥計早都不知所蹤,日常便是保興來支應,只燕王吩咐了下去,在外間僱了個粗使婆子來做飯打掃,供給便從府衙撥,不費一文。
所幸最開始失的兩州百姓年輕精壯的被遼人押回上京當奴隸,年老稚弱經不得長途跋涉的被屠戮,城池被清空,遼人其後便感受到了諸多不便,以及押送奴隸也是需要分散兵力的。其後再佔其餘諸州,雖遼人轟搶、強*奸之事不絕,但有性烈的齊人百姓還手,也會被遼人就地砍殺,好歹總算沒將整個城池清空,拉了青壯男子做民伕,只在城裡幹苦力,只大家過著被奴役的生活,終日戰戰兢兢,形如煉獄。
進了客館,夏芍藥與夏景行回房,保興自去吩咐廚下的婆子燒熱水來,夏景行那模樣,恐怕得好生搓洗一番。
關起房門來,夏景行便再無顧忌,將媳婦兒抵在門板上便往她身上湊,被夏芍藥拿手兒攔住了他湊過來的臉,蹙眉道:“你也不聞聞自己身上的味兒,可是燻死我了!”另一隻手便去扒他的腰帶,“這都多久沒洗澡,別身上都生了蝨子了吧?”
夏景行便將雙臂舉起來,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帶著軍營裡不知不覺間浸染來的痞氣肆無忌憚的盯著媳婦兒瞧,倒好似被媳婦兒按在那裡扒衣裳的不是他。可惜夏芍藥扒衣裳專注的很,眼梢都不帶瞧他一眼的,實在是……瞧一眼就怕自己停不下來要笑。喜悅的甜笑,打心底裡漫上來,壓都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