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六,初次捨命出關,擄了遼後,為逼遼帝和談退兵,提供了條件;還親臨遼人草原,繪製了漠北漠南山川地貌圖獻於帝前;二次帶兵出關,滅了遼人兩部,大大削弱了遼人的實力!
☆、第70章
第七十章
應州府八月初的天氣,秋高氣爽,街上百姓呼兒喚女,很是熱鬧。
自被遼軍佔領之後,本地百姓日子過的戰戰兢兢,家裡有女兒年輕媳婦子的,都恨不得將女眷們藏到地窖裡面再不出世。家裡有青壯勞力的,更要防著遼人將青壯勞力拉了去做民伕……很可能就一去不回了。更有那家資富裕的,遭了遼人哄搶,多年積蓄化為烏有,恨的捶胸頓足,卻又不得不忍氣吞聲苟延殘喘下去。
自燕王收復了應州府,城內百姓總還是擔心戰事吃緊,應州府再次落到遼人手裡,直等聽到議和,遼人撤兵的訊息,城內頓時張燈結綵,放起了鞭炮。
遼人撤兵收復失地的興奮足足持續了好幾日,城裡的鞭炮聲才漸漸消停了下來。
夏芍藥住在應州客館裡,每日都要站在大門口朝著大街上張望幾回,就盼著夏景行回來。
自她跟著去照顧蕭玉音開始,就再沒見過夫婿的身影。城下議和,夏景行沒回來;遼人送了擄走的兩州青壯男子以及婦人送過來,燕王帶著人親自交接,夏景行沒回來;直到蕭玉音跟著耶律璟離開應州府,夏景行還是沒回來!
她整日站在門口張望,也知道戰事雖勝,但後續安置應該也是一件極為繁瑣的事情,況軍中將士折損總要上報朝廷,千頭萬緒也得他為燕王分擔,她便只能默默的計算著日子,想著夫婿大約還有多少日子才能回來,倒不曾去過府衙打探訊息。
燕王忙的眼瞼下一片烏青,好幾日頭昏腦漲沒空睡覺,身邊跟著的幕僚也好不到哪裡去,還不能懈怠,要親自帶兵前往幽州,走到半道上才想起來夏芍藥還在客館候著,不由懊惱的拍了下自己的額頭:“這個夏少東真是個怪人,夏景行不知生死的時候,她日日往府衙門口站班,追著攆著跟我要個說法。現在人回來了,只是忙了些,她倒一次都不往府衙門口跑。”他這裡點算撫卹銀子可不正缺個算帳的好手?
幽州地處邊疆,男女大防比之洛陽更為鬆懈,街上到處是拋頭露面謀生的婦人,生的豐腴的寡婦開著酒館,碰上吃醉的漢子要佔便宜,胸前臀上出其不意的摸一把,能換來婦人拎著鍋鏟追出半里地去,話語跟石頭一樣*的砸過去,就怕攻擊效果太差。引的酒館裡吃酒的漢子,街上走動的婦人轟然大笑,煽風點火,似乎生怕那佔便宜的漢子被揍的輕了,大家沒有樂子可看。
這等環境之下,燕王請了夏芍藥去算帳,倒也沒什麼可顧忌的,只不知夏少東情願不情願。
派去接人的打頭的是燕王親衛隊裡的小隊長禹興國,帶了七八個兄弟,奉的是燕王的死令,無論如何也要將夏少東帶回幽州城去。
“殿下要咱們將夏夫人帶回去,別是……見夏夫人生的美貌,起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吧?”
燕王並不曾明說要請了夏芍藥去做什麼,這些人久在軍中,除了奉命行事,腦子裡差不多都是一根筋,北地男子心思粗獷,立刻便往男女之情上想過去了。
也怨不得他們這麼想,燕王妃早就帶著世子回了上京城,而蕭恪一直忙於戰事,許久不近女色。況當初夏芍藥站在儒州府衙門口追著燕王想要夏景行的下落,軍中再無人不知定遠將軍的妻子千里送糧,竟然是個容色極為出色的美人兒。
禹興國最初接到密令的興奮勁兒過去了,這會兒冷靜下來,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照理說,殿下可不是這般急色的男人啊!可男女之事,誰能說得清呢,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趁著定遠將軍前去安置遼人女奴牲畜,燕王殿下與夏夫人親近親近……也算得一樁密聞了。
沿著這條思路下去,禹興國便徹底忽略了最初燕王殿下說的那個“請”字,本著為領異辦貼心事的態度,特意派了個機警的小個子軍士去客館打探,聽得夏芍藥準備就在應州住不挪窩,幾人一核計,索性將人給綁了,蒙了眼睛扔到馬車裡。保興無意中瞧見,頓時嚇的魂飛魂散,還當夏芍藥也碰上了遼後的事情,追的鞋子都跑掉了,禹興國見他喘著粗氣跑的跟伏天的狗似的,舌頭都快伸出來了,後面留了個人緩了馬兒,提著他的後脖領子將人拎上了馬,主僕二人迷迷糊糊就被帶走了。
留著這小子,豈不給定遠將軍留了條尋人的線索?!
夏芍藥經過數日顛簸被綁回了幽州城,直到進了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