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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日打理清楚,帶過來給爹爹瞧瞧好不好?”

夏南天:“……”

等到人真的被夏芍藥帶到了他房裡,丫環拿了墊子過來,他還真跪下向夏南天叩了三個頭,“小子寧景行給夏老爺請安。”

夏南天就算病著,那雙眼睛也識人無數,見到他這副容貌,黑沉沉的眼,倒是一怔:這丫頭從哪裡撈出來這麼個人?

又問過了年紀,得知他已經十八歲了,問及生辰,他倒也知道,便讓華元帶了他退出去了。

“你這丫頭,也不怕壓不住這人?”就憑那雙黑沉似海的眸子,恐怕也是個心事沉的。

假如夏芍藥尋了個憨傻的,他倒更放心些。但寧景行怎麼瞧都不是個憨傻的。

寧景行恰與華元從窗下經過,聽得她輕笑:“相敬如賓固然可行,但若真過不下去,不還有和離一途嗎?只解了眼前困局再圖往後。”被夏南天在手上拍了兩下。

他病後無力,聽了女兒這話卻直如針戳心口,都要疼起來了。

窗外寧景行腳步略滯,夏芍藥已經嬌笑著向夏南天求饒:“爹爹別惱,我不是看上這張臉了嘛!”他緩緩勾起唇角,笑意轉瞬不見,快走兩步跟了華元離開了靜心齋。

自那日之後,他便每日都往靜心齋去瞧夏南天。

夏南天倒是想了解了解這女婿,有精力時便與他說幾句話,聽他談吐,倒也知禮。天氣晴好之時,他便將夏南天抱出房來曬一會太陽,岳丈女婿倒頗為相得,就算是夏南天睡著,他也一個人坐會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漸漸寧景行便摸出了夏芍藥往靜心齋去的規律。

大清早她必是沒空過去的,不是在處理家事,就是往花市裡去了,有時候還要往城外花圃裡去,總之忙的腳不沾地,只有每天下午手頭的事情告一段落,才能過來陪陪夏南天。

她這樣忙,二人見了面也無甚話說,只打個招呼。

等她來了之後,寧景行便告辭出來,留他們父女倆獨自相處的時光。

等到夏南天覺得接受了寧景行之後,便將二人召集在自己床前,鄭重道:“家裡的情況,你也看到了。老夫只有這一個女兒,既然要招婿上門,便有兩個條件。”

“您說——”

“進了夏家門,便要改了姓夏,而且此後一家之主便是姐兒,此後你須得事事以她為先,聽她的話。若是這兩件做不到,就當這些日子你來我夏家做客,我讓小女送了程儀,送你出門。”

夏芍藥不意老父還有此話,眼眶都紅了,硬忍了下來。又恐寧景行不願意放棄姓氏,甩手不幹。她不過是撿了個人來解眼前困局,實沒想過要與寧景行天長地久。說不上對此人有什麼深情厚誼,但卻無法再去尋個這麼合適的人來。伶仃一人,再無掛礙。

寧景行朝著夏南天叩了一個頭,也只一個字:“好。”跟當初答應夏芍藥時候一樣乾脆。

夏芍藥少有的露出吃驚的神色來:這個人……他就不會再說別的話嗎?

夏南天面上浮上喜意來,立刻分派人手,與夏芍藥商量賓客名單。又讓寧景行回房去寫自己的庚帖來,派人送到道觀裡去合帖子,不意竟得了個天作之合,兒孫滿堂的吉利話兒,頓時身上的病意都去了三分。

夏家家大業大,每日都有各處的管事上門來尋夏芍藥,還有外地趕來買花的生意夥伴上門,夏芍藥自己也要出門辦事,只沒請過媒人婆上門,寒家的婆子只盯牢了媒人婆,哪裡知道夏家喜事將近。

等到各府的帖子送了出去,府門口也開始張燈結綵,寒家的婆子才著了慌。

“別是……新郎倌是從天下掉下來的吧?”

倒是與她家主子的想法一模一樣。

夏南星當即吩咐了家下人等不許多嘴,免得讓寒向榮知道。寒向榮在房裡閉門三日,夏南星急的團團轉,隔著窗戶好話說了一籮筐,保證能將夏芍藥迎進門,這才哄的他開了房門。

如今卻是顧不得了,回房急急換了衣裳,外面買了四色點心便往夏家去了。她倒是要瞧一瞧夏家擇了什麼樣的人來入贅。

哪知道夏南星去的時候遲了一步,已經改了姓,還跟著在官府入了夏家戶籍的夏景行已經去夏家別院住了,只等成婚當日再進夏家門。

夏芍藥見了姑姑上門,只派人將她引到了靜心齋,她這個新娘子且忙的腳不沾地,要派人佈置喜堂,佈置新房,各處院落也要粉飾一新,掛紅綢,最重要的是要安排當日酒宴,這卻是重頭戲。

還派了人去城外花圃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