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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人這裡再沒見過他的畫兒。

南平郡主這侄女如何,聖人也心知肚明。逼的有夫之婦自縊而亡,她做人繼室,聖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到底是自己的親侄女兒,又是晉王捧在手心裡的寶貝,也算得王氏沒福氣,他倒不必出口干涉。

可如今涉及到了兩代人,都還在糾纏不休,可不要成了孽緣?

晉王倒沒覺得自己做錯了,“皇兄不說,臣弟也打算不再追究那小子了。他反正也成了商戶贅婿,連姓氏都改了,也無甚可懼之處。”又腆起臉笑道:“反正如今鎮北侯府裡只有阿寧一個兒子了,不如皇兄抬抬手,冊了阿寧做侯府世子,也讓你大侄女兒安安心?”

今上冷哼一聲,瞪他一眼:“你倒只會為自己閨女打算,滿肚子私心,若朕也如你這般行事,事事只顧忌自己骨肉,全然不顧忌禮法人倫,豈不要被御史參一個昏君的名號?”

“那阿寧這世子之位到底是冊還是不冊啊?”

“你下去吧,看到你我就頭疼。也虧得是在洛陽城,不然若是在長安城,御史臺豈不要炸了鍋?”今上出行,為著自己的耳根清靜,自然沒帶御史。

當年南平郡主的事兒可沒少讓御史們掀起一場口水戰。

晉王見今上似乎並沒有立刻下詔冊封寧景世為世子的打算,也只得悻悻退下去,給自己閨女寫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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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裡,南平郡主接到晉王的家信,先是看到寧景世目前冊封世子無望,面色便沉了下去,待看得後面,卻又咬牙道:“這賤種居然沒死,竟教他留下命來!”晉王府護衛來複命,只道寧景行已死,沒想到他竟然活了下來。

待看得後來,卻又笑了起來,暗道自己糊塗,讓他活在這世上,看著自己兒子做了世子,將來還要做鎮北侯,說不盡的榮華富貴,而他卻只能永遠做個低賤的商戶,跟著別人祖宗的姓氏,可不比死了的強?

等寧謙回家來,她便將這封信給寧謙看,還唸叨:“夫君當初逐了行哥兒出去,我還想著待得他誠心悔改,又做出一番成績來,再接了家來,與阿寧兄弟兩個互相扶持著過下去。哪知道……他竟連祖宗姓氏也改了,還入贅了別家……真是可憐了父親一番苦心培養他。”

寧謙將兒子逐出門去的時候只想著與他斷絕父子關係。他不要這兒子,原是有正當理由的,可沒想到兒子卻做出這種事情,跟了別人家的姓氏,從行動上表明:我跟寧府半點關係也沒有了!

這真是大大的讓他不高興了!

只有他逐出兒子,行使做父親的權利,可沒有兒子做出不認父親的姿態來。

“孽子!這個孽子!”他重重拍著黃花梨的書案,恨不得那個逆子就在他面前,好打斷了他的腿,讓他嚐嚐這難堪的滋味。

——可不就是難堪嘛!

兒子竟然連祖宗姓氏也拋棄了,做父親的如何不難堪?

南平郡主見得寧謙氣成了這般模樣,暗暗高興不已。

她這些年所做的一切總算沒有白費,最終還是將夏景行的前程給徹底的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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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行這些日子忙的起早貪黑,哪得空去考慮別人聽到自己的事情時露出的驚訝的神情,或者心中如何做想。

一個人要是忙起來,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時間胡思亂想了。更何況如今他是與夏芍藥共事,鎮日與媳婦兒形影不離,白日黑夜的在一起忙,一抬頭就能瞧見她低垂的側臉,線條柔和婉媚的令人心動,直恨不得放下手中的事情摟著她上榻去折騰個三天三夜。

燕王此人倒是頗有些手腕。他手底下的產業很雜,從皮貨鋪子到胭脂水粉香料寶石鋪子再到賭場酒樓當鋪錢莊,就差著妓院了。

皮貨鋪子裡的東西據說是從燕雲十六州收購而來的。

燕雲十六州民風彪悍,況軍中將士也時不時出門狩獵,所獵皮毛可比山中獵戶零碎的收穫要多的多。

而燕王選擇在洛陽置辦產業,一則洛陽不比長安打眼,那裡他預設是太子的地盤,但凡其餘皇子有心在長安坐大,太子也不會允許。

二則洛陽離長安並不算遠,卻極為繁華,訊息靈通,兼濟南北,實是個好地方。

旁的鋪子都好說,夏景行還可以帶著夏芍藥,只賭場魚龍混雜,他初次去,不想帶著她,卻被夏芍藥纏著死活不讓走,最後她穿了粗布衣裳,打扮成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