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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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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芍藥自家做得生意,哪管得何家兄妹心中如何作想。況去年何大郎也搶了她家不少生意,兩下里樑子早就結了下來,只作面兒上和睦便罷。

她回到家中,神色間便透出愉悅之意,見到夏景行又吃了酒回來,還有心情服侍他淨面喝湯。

夏景行窺得她這模樣兒,便要動問,“娘子今兒可是有喜事?”

夏芍藥正等著這句話,當下便將自己如何從何家兄妹手裡搶了筆生意回來講了一遍,夏景行聽得是燕王府的生意,一口醒酒湯差點噴出來。

好險沒告訴她這事兒是自己攬來的。

那這管家特意去夏家對門的何家鋪子裡轉一圈,難不成是燕王的餿主意?

可憐他家小媳婦兒還不知道內中情由,傻呼呼跟他吹噓自己今兒的戰果,“……何家兄妹的臉色,夫君真應該瞧瞧才對!去年搶我的生意,我可也沒做出這副樣子來的。何大郎真是好沒氣量!”

夏景行將自家小媳婦兒一頓猛誇,誇的夏芍藥心花怒放,又纏著他要畫芍藥花兒。夏景行酒意上頭,被磨纏不過,只得坐在書案前面,由夏芍藥紅…袖添香,磨了墨來,他幾筆勾搭塗抹,筆下便走出個美人來,可不正是夏芍藥。

夏芍藥在他肩上輕捶得一下:“我讓你畫花兒,你這畫的是什麼?”卻又伸手拿了畫兒來瞧,見他畫的維妙維肖,心中也愛。

她長這麼大,還沒人給她畫過像呢。

偏夏景行今兒喝了些薄酒,嘴裡也跟抹了蜜似的,“為夫心中這會兒只有娘子,自然筆下畫出來的也是娘子了。那些花兒草兒,這會兒我也想不起來長什麼模樣,改日再畫罷。”

夏芍藥與他初見之時,還當他是個寡言沉默的性子,沒想到說起甜話兒來也不遑多讓。也不知是如今二人過的日子正是蜜意上頭,還是這近一年的陪伴讓她當真對夏景行生出了深厚的情意來,只聽著他這話,心裡先就酥了。

夏景行再提什麼要求,哪有不允之理。

夫妻二人扯了衣裳摟做一處,掩了帳子去睡,外間值夜的丫頭近來也甚是知事,早吩咐灶下的婆子去燒水來。

第二日,夏景行神清氣爽起了床,去外間打了兩趟拳回來,夏芍藥還在睡著,烏髮如雲鋪在枕上,臉兒暈紅,睡的熱了,半個雪白的膀子都露在外面,被他捉了膀子輕咬了兩下,這才醒了。

既是快到了花期,夏家花圃裡便忙了起來,鋪子裡也早早打起精神開始今年的生意。

夏芍藥與夏景行少不得要四處走走,看過了鋪子便去莊上,夏正平滿面喜色帶著夫妻二人在莊上轉。去歲分株育的花苗今年都長的極好,眼瞧著打了花苞就等著賣主上門了。這些日子已經有人開始上莊上來問,除了洛陽本地的,還有外地的客人。

這等喜事,自是要告訴夏南天的。

馬車到了護國寺,門上的知客僧對這小兩口早已熟悉,除了香油錢大方,還因著夏南天如今與道靜法師做伴,又在去歲過冬的時候為寺中僧人俱各舍了一套厚厚的僧衣,哪個見著了夏家人也是笑臉相迎。

小沙彌引了夫妻二人往裡走,還笑道:“夏老施主這會兒正與法師在院裡下棋呢,一上午了還難分勝負。”

夏芍藥嘀咕:“爹爹這日子過的可真是清閒啊。”她從小到大,就沒見過夏南天這麼清閒的時候。

夏景行安慰她:“爹爹辛苦了大半輩子,可不得好生養養。不然他若是舊疾才犯了,你不得急死?”

“我只是傷心他病好了不在家陪我,卻跑來寺裡陪道靜法師,難道法師比我還親不成?”她這委屈的小模樣,還真是吃味兒了。

夏景行壓低聲音道:“其實想讓爹爹回家陪著你,也不是沒辦法的。”

夏芍藥的眼睛瞬間就亮了,“有什麼辦法?”見夏景行勾了勾手指,便湊近了去,聽得他小聲道:“咱們努力一把,儘快生個孩子,爹爹記掛孫子,可不得速速回家?”

“佛祖面前,瞎說些什麼呢。”瞪他一眼便往前去了。

夏景行也十分委屈:“佛祖若是不管人間事,哪裡來的送子娘娘呢?”

凡人所求,可不就是百年權勢富貴,子嗣延綿嘛。

待見得夏南天,他正與道靜法師下棋至酣處,閨女女婿來了也顧不上招呼,還揮手:“你們倆自己玩去罷。”

夏芍藥:“……”是親爹嗎?

大老遠提了吃的喝的,還有他喜歡的芍藥花來看他,他卻為著個大和尚冷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