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行哭笑不得的看著他:“殿下,我向你借了人,可是為我自己辦事的。他們有了訊息不跑來告訴我,怎麼反來向你彙報?”
燕王嘲諷他:“就算是向你彙報,可也得找到你人在哪啊。”他自己被老婆困在深宅大院算帳,他的人難道翻牆進去通訊息?
其實寧景世摸到姚仙仙居處,可並非偶然。
夏景行既向姚仙仙推薦了此人,回頭便跟燕王殿要了幾個可靠的手下,盯緊了寧景世的行蹤,待得他在賭坊裡輸的頭昏腦漲之際,燕王手下只消裝做財大氣粗的模樣,賭個幾回,不論輸贏,只提一提姚仙仙就好。
好盯梢的趙六也是個妙人,平日也喜歡賭兩把,拿了兩百兩銀子去,轉眼贏了四百兩,頓時大喜過望,當場直呼:“真是太好了,總算能見仙仙姑娘一面了。”
旁邊自然有夥伴取笑他:“就你這豬頭大耳的模樣,也不怕嚇跑了仙仙姑娘?仙仙姑娘神仙妃子一般的人物,尋常人哪得一見?”
寧景世不僅好賭,也戀美人,聞言便立刻上前搭話:“敢問兄臺,這位仙仙姑娘是什麼人?”
趙六捧著銀子似乎樂昏了頭,將姚仙仙吹的天上有地下無,直讓寧景世心頭意動,出了賭坊就前去尋訪美人。
等寧景世一行人走了,趙六也要走,便被賭坊的夥計給攔住了:“兄臺,贏了怎麼就不玩了?”
趙六:“……”他跟在燕王身邊,平日打探訊息最為靈敏,看家本領卻是溜門橇銷,賭坊裡出老千。
這還是燕王在幽州城裡挖掘出來的人才,跟了他都好幾年了。
值此燕王苦悶之際,寧景世的到來可算是給他添了些開心的佐料。
趙六回頭尋不到夏景行,便將寧景世的訊息往燕王這裡來報,燕王倒比夏景行還早得知寧景世最近的動向。
原本是夏景行一個人想坑寧景世,隔得這幾日更又添了個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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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景世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
他尋常在長安城裡尋歡做樂,都無人敢管的。鎮北侯是自己在外面風流慣了的,倒也不覺得兒子在外面喝花酒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南平郡主是慈母,丈夫風流就是往她心上戳刀子,可是輪到兒子了,又覺得自家兒子生的一表人材,家世又好,真是怎麼瞧怎麼好,總覺得能配得上她兒子的姑娘極少,兒子在外面花天酒地,她最擔心的是別把身子玩垮了,其餘的都不是大事情。
有這樣的爹孃,寧景世玩起來直如脫韁的野馬,就沒有他不敢涉足的地方。
姚仙仙倒是頗有手腕,寧景世去了五六回,眼神一次比一次熱切,卻還沒沾上她的身,卻已經許諾要贖了她出去,放在身邊服侍了。
他自己帶的銀兩去了賭坊幾回就輸的一乾二淨,又從晉王府帳房裡支了千把兩銀子了。
帳房苦著臉去向晉王世子回話:“寧哥兒……花的也太闊綽了一些。”正經比他這晉王世子開銷都大。
晉王世子在外面可還有不少應酬呢。
晉王世子便喚了跟著寧景世的護衛來回話:“阿寧最近可惹了什麼禍事沒有?”
那護衛早得過世子囑咐的,知道只要不出人命,隨他怎麼折騰去。銀子淌水一樣花出去,晉王府也供得起。
“寧哥兒平日就喜歡去外面賭兩把,輸了銀子再去街面上轉轉。最近……”
晉王世子心都提了起來,“最近怎麼了?”
“最近他迷上了一個行院裡的姑娘。”
晉王世子大鬆了一口氣,“我當是什麼事兒。阿寧這毛病跟他親爹一個樣,他迷上個女人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既然喜歡,你回頭去帳房支了銀子來,將人給贖出來放在他身邊服侍。”
王府裡有個人能拴得住他一時就一時,總好過他日日往外跑。
等到寧景世去賭坊裡再賭兩把,被侍衛引著回了家,就看見姚仙仙穿著一套粉色衣裙在晉王府他的院子裡候著了,身邊還跟著她的貼身丫環墜兒。
原本晉王府前去贖的人只有姚仙仙一個,只姚仙仙提出要將墜兒了一起贖走,她出銀子。
鴇母見得晉王府的人,索性做了順水人情,將墜兒買一贈一的送了出來,算是與姚仙仙留一份香火情。
萬一姚仙仙在晉王府得勢,回頭想起她的不是,派人來找她的麻煩,恐怕她這就維持不下去了。
墜兒還是清白身子,能脫離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