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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風裡藏著無數小刀子一般,能吹的人面上幹疼。

“再說吧。”她沒情沒緒的與何大郎作別,往自己房裡去了。

保興跟在她身後,寸步不離,還朝何大郎投過來戒備的一眼。

他是個老實人,心裡認定了何大郎是個奸滑的,與夏家一直是生意上的死對頭,哪怕路上何大郎對夏芍藥諸多照顧,也不肯放下戒心,總覺得他笑裡藏奸,不是個好的。

此日,夏芍藥又往儒州府衙去了,等了半日照舊沒能見到燕王。

一直到了第五日頭上,她一大早再往儒州府衙去求見燕王,卻聽得門口的守衛道:“燕王殿下帶著一萬人馬與馮將軍連將軍昨晚半夜就出城去了。”

昨晚半夜鼓聲大作,夏芍藥根本睡不著,如今物資匱乏,連油燈也不能長久的燃著,便摸黑坐了一夜,只當遼人來攻城,卻不曾想到是燕王帶兵出城去了。

鄔成道帶著的十三家鏢局的人,以及車馬行的人一大早就來辭行,將糧食平安送達,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誰都不願意再長久的呆在邊關。燕雲十六州只餘四州,其餘十二州均已落在遼人手裡,他們當初能夠接這單生意,就是因為夏南天的開價極高,足夠他們幹完了這一趟,歇上個大半年。

都是豁出命來賺這筆銀子,平安到達儒州的當日,夏芍藥就將餘下的壓鏢銀子付了給各家鏢局車馬行。如今他們只求早早回洛陽去,還勸夏芍藥:“夏少東不如跟咱們一同回去,路上也平安些。”

夏芍藥生成個執拗的性子,沒打聽到夏景行的確切訊息,哪裡肯回去。婉拒了鄔成道的好意,又提筆給夏南天寫了封信,這才送了鄔成道出來,瞧見何大郎袖手站著,不禁詫異:“大公子不跟鄔師傅一同回去?”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何大郎閒閒站著,“這不是來都來了嘛,總要置辦些貨帶回去賣,也不枉我跑了這一趟。”

他走這一趟,何康元堅決不同意,“夏家那是沒辦法了才走這一條路,咱們家跟著湊什麼熱鬧啊?嫌銀子多了燒的慌?”

何大郎勸父親,“此事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夏家將來天下揚名,也少不了咱們家的。到時候父親給彩玉彩華寫信,讓她們在侍郎大人耳邊吹吹風,還怕咱們家得不到嘉獎?”那何家以後的招牌可就是金子打的,聖人都贊過的呢。

夏家能夠在洛陽城站住腳,何家便必定不能比夏家差了,無論是口碑還是名聲。

他講了許久,何康元才同意了他此行,又肉痛不已,“出手就是五萬兩銀子,你個敗家子喲!”捧著受傷的心靈去外宅尋求外室與幼子的安慰去了。

夏芍藥對何大郎敬業的態度敬佩不已,這才是真正的商人,無論走到哪裡,眼裡都能瞧得見利潤,萬沒有走空手的道理:“大公子一門心思撲在賺錢大業上,真是讓我自愧不如。”

何大郎灑然一笑;道不盡的風流倜儻,“夏少東若是也想摻一腳,我倒不介意借貸些銀子給你,只是這利息就高了些,但也強如鋪子裡借貸的。”

夏芍藥這些日子心亂如麻,連覺也睡不好,眼底發青,哪裡有心情做生意,“這事兒以後再說吧,現下還是免了。”

直等夏芍藥迴轉,何大郎身邊的長隨才擔心道:“大公子,咱們真的不回去嗎?”

何大郎轉頭瞧他一眼,“怎麼你怕死?”

“倒不是小的怕死,只是公子這些日子在儒州街頭逛了這許久,此地也就是皮子便宜些,別的如今卻也不得販賣。咱們既送了棉衣來,就該趁著儒州還沒亂起來,及早回去才是呢。”

何大郎目中露出懾人的光彩來,“你懂什麼,我觀燕王倒不是無能之輩,只苦於十六州戰線拉的太長,而遼人又幾倍於我大齊的兵力,被壓的喘不過氣來。咱們趁此良機,不同燕王打好了關係,以後就憑商人的身份,能近得了王爺的身?”

等他轉身,長隨恨不得翻白眼:“難道……真的不是因為夏少東才留下來的嗎?”

他明明瞧見好幾次,自家公子都偷偷瞧著夏少東,為了夏少東在路上著了寒,咳嗽不止,行路之時不好熬藥,還大半夜去尋豬苦膽,尋了回來又連夜讓人熬好了裝起來,只等機會恰當,便似不經意一般送上去了。

到底公子是為著何家以後的生意鋪路,還是滯留在此為了夏少東,長隨也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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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璟前腳帶兵十萬回上京,後腳燕王就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