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的天兒,他要是光著下來走兩遭,再加上這身上疼得厲害,要是出了被窩沒挪動地方,估計都得凍死在床沿邊上。
按按已經有些空的肚子,他又是覺得自己著實可憐,中午那場酒肉,現在早消化了,本來回家吃年夜飯的吧,現在可好,就剩他一個孤家寡人,而且還捱了打!他可是聽到了,兒子接那電話是那母女倆叫他去吃飯的,哼,好得很,這娘仨倒是一條心了,打了老子居然還高高興興吃飯!?誰都別想好過!
忍著噁心和羞恥翻出了被兒子扔在浴室的自己的褲子,這沾染的異味,令他又想起了當時被關蘅一句話嚇破膽子的窘態!
好不容易摸出了手機,他哆嗦著痠疼的手,按下了110,但是轉而想到兒子說的“沒傷”,他又攀著浴室的水池,忍著渾身叫囂的疼痛站了起來,貼到了鏡子上看自己,結果卻令他又驚又怕,臉上先是腫痛難忍,他知道必定會有清淤,兒子不知道使什麼法子治過後,他只知道不腫不疼了,卻不知道,這麵皮上一點痕跡都沒了。
再扒扒身上的衣服,明明還是難受得很,可是一點看不出來。
這樣的情景就算他報警,人家也不相信啊,誰知道驗傷能不能驗得出來!?
想到關蘅居然有這樣的手段,他後脖頸子一陣陣地發冷。
不過旋即他腦子一轉,想到前些日子來找自己的那些人,那些人哪個不是有能耐的,非但給了他不少錢,還許了他不少好處,都是想從他這知道這小妮子武功從哪學來的,有的還拐彎抹角地摸他老劉家的底。只是他雖說曾是經營武館的,但祖上卻沒有這個傳承,他自己這點功夫,都還是以前跟別的拳館的人混亂學的,根本說不上什麼門道,就是憑著一把子力氣混口飯吃,真有幾手真功夫,後來也不至於到今天這個地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