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擇人而噬的樣子,何有棟見了不由得大喊:“奶奶,快躲開!”
大周氏聞言側身一躲,何桃的攻擊就落在了何有棟的腿上,他大叫一聲一翻爬了起來,坐在他肚子上的念宗“哎喲”一聲就翻了跟頭。
“好啊,你這個黑心眼的!”,大周氏扶起何有棟衝著何桃大罵,攝於何桃手裡的門栓,她這次沒敢再上前動手動腳,想起張家人之前說的,何桃曾經拿著菜刀逼迫公婆的事,說出來的話就色厲內荏:“居然敢打親奶奶!你信不信我告你去!”
“親奶奶?!你還要臉不要臉啊?!有本事你告去……”,何桃舉了舉手裡的門栓,示意倒在地上的念祖和念宗到自己身後來。念祖拉著念宗兩步跑了過來,直接進了工具房一人拿了一根鐵棍子才一左一右地站到何桃身邊,憤憤然地等著大周氏和何有棟。
“壞事做絕了也不怕遭報應啊你!有你這樣的親奶奶嗎?當初你用我換銀子的時候怎麼沒想著你是我親奶奶啊?!你不是一直說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現在是傅家的人,跟你們什麼關係?!說我男人打了何有梁,人呢?你讓他出來我給我看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齷齪心思,不就是看我日子過得好想要訛上一筆嗎,連這種可笑的理由都用上了!我男人出門都十多天了,他打了何有梁,你們還能再扯一點嗎……”
“我可是看著小弟從你家出來的,就算不是傅石打的,也是跟你脫不了關係!”,何有棟一手捂著被何桃打中的地方一手指著她怒罵:“你今天必須給個說法!”
“他自己摔的!”,念宗吼了一句。
“你這小畜生有你說話的地嗎?”,何有棟作勢要上前,又被何桃手裡的門栓給嚇了回去,兀自嚷嚷著:“反正這事你必須得給個說法,湯藥費必須要賠!”
“簡直是笑死了!說不過我了就扯這些了啊?!真是不訛到錢就不死心了?!何有梁從我家出來的受了傷就跟我有關係啊?那你家那小閨女還是死著出了何家門的,難道也是你們給弄死了的啊?!”
“你,你……”,大周氏指著何桃的手抖得跟抽風了似的,何有棟那個啞巴閨女的事一直是她心裡的一根刺。
至今她每天早晚都會偷偷給點上一炷香,乞求佛主的原諒,希望那個無緣的孫女下輩子能投個好胎。原本她已經平復得差不多了,被何桃無意間的一句話又喚起了內心的惶恐,她彷彿又看到那個在夢中出現了無數次的青紫色嬰兒,張著嘴巴無聲地問她——為啥要殺了我?
“不過你們這種人我也不奇怪了,為錢銀子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當初是誰為了銀子誣陷何有梁害得張大花流產的?當初又是誰把自己孫女當成牲畜捆起來賣了的?!人窮志更窮!簡直是不要臉得鬼都害怕!何家的祖先要是知道有你們這樣的後人,投了胎都會死回來扇上你們兩巴掌!”,潑婦mood全開的何桃就跟打了腎上腺激素一般,嘴皮子翻得老快,話說得溜得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噼裡啪啦一個字接一個字就跟巴掌一樣地拍向何有棟。
她就想起自己剛才的憋屈,一邊說著一邊朝何有棟靠近,手指快觸到他鼻尖的時候,迅速地揚起手“啪”地一聲扇了他一記,為自己報了仇。
“你敢……”,何有棟怒目而視。
何桃和念祖、念宗動作劃一地舉了舉手裡的“武器”,她揚了揚眉毛說:“我敢,當然敢,不信的話你可以再試試看!”
“你……”
“我什麼我?!你這種人,為了銀子能跟高寡婦睡覺,連最基本的禮義廉恥都沒了的,人人得而誅之!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你沒臉沒皮……”
男人和女人本來就不一樣,前者傾向於用拳頭解決問題,而後者嘴皮功夫更厲害些,何家罵隊的主力被何桃一句話破了功,現在還沒醒過神來,替補的何有棟武力又被“壓制”了,而且又被何桃揭穿了與高寡婦通姦的事實——雖然有些出入,他可是一直花錢睡高寡婦的,可是也改變不了他睡了高寡婦的事實,祖孫倆齊齊落敗。
正好,河對岸的容家人聽到這裡的吵鬧聲趕了過來。
傅容兩家就隔著一條河,何桃他們吵架正在興頭上,哪兒會控制音量,容家人雖然沒在現場從頭聽到尾,可是也抓住了足夠多的重點,人一來就七嘴八舌地勸起來架來。
“富國娘,你都一大把年紀了咋還不懂事啊,有啥事不能問清楚再吵,這樣沒理沒由的鬧不是讓人看笑話嘛!”,容老太拉住大周氏說道。
容慶輝和容慶耀一人一邊架住了何有棟,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