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只想著上哪一個人好好待著,對了,最好是能離開幾天,等臉上的傷好了再回去!至於要咋脫離何家,也不急於一時了,以後總能想出不這麼自損的辦法!
他這麼想著就朝山裡走了去。
“他這是啥意思啊?”,何有棟犯嘀咕:“老么看起來不對勁啊,咋跟老二一樣的,瘸了腿似的,跑起來一彎一拐的啊,哎,臉上好像也是青青紫紫的,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呀!哎喲!這是剛被人給打了?!”
何有棟揹著手,嘴裡咬著狗尾巴草,一晃一晃地朝家裡走去,嘴裡唸唸有詞:“嗨,要是剛被人給打了,那肯定沒在高敏家等著捉姦啥的了!打了與我何干呢,反正一天到晚也是對我愛理不理的,活該!”
“哎,不對啊……”,何有棟眼睛一轉:“看那樣子,像是剛從何桃那丫頭家出來啊,難不成是被傅石打了?!”
得出這個結論的何有棟立馬跟喝了雞血一樣的來了勁,把嘴裡的草根一吐,“嘿嘿”笑了起來:“奶奶這下子可得高興了,終於有機會讓何桃那丫頭出點血了!”
大周氏和何富國都以為自己剛才聽錯了,異口同聲地問道:“啥?有梁被傅石打了?!”
何有棟吊兒郎當地點點頭說:“是呀,我看著小弟從大荒地那邊出來的,臉上全是印子,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被打得可慘了!””
“你確定沒看錯?”,何富國問。
“你看到的真是有梁?”,大周氏也是不相信。
何有棟很肯定地點點頭:“哪能看錯啊,那是我親弟弟啊!”,
這事太說不通了啊!傅石幹啥打何有梁啊?何家就他和何蓮跟傅石一家子最要好了,沒理由啊!說是被別人打了再去的大荒地他們還容易相信些!
“你瞎說啥呢,傅石打他做啥啊!你少惹事啊!”,何富國拍拍桌子說道。
何有棟也不理何富國,只是對著大周氏解釋:“奶奶哎,您想啊,我當時叫他來著,他明明聽到了卻裝作沒聽見,還一趟就跑了,明顯就是在躲著我呢!你說這被打了為啥不敢讓家裡人知道啊?他這不是擺明了是在包庇打他的人嘛!除了咱家自己人外您說還有誰值得他包庇啊?不就只有何桃他們兩口子了啊!?大妹一個女人能有那個力氣啊,我看小弟那樣子,準定是傅石給打……”
“這,傅石打他做啥?”,大周氏還是半信半疑。老大的說法聽著是挺有道理的,可是仔細想想還是不太對勁啊!
“我哪知道啊,反正不管是為啥,也不能把小舅子給打成那樣啊,小弟還護著他,你看這都快午飯時候也沒回來,不就是怕咱看到怪罪何桃他們麼,你說小弟也真是的,大妹那有錢,還怕陪點湯藥費麼……”,何有棟抓著大周氏的點,說到湯藥費時故意加重了音。
大周氏果然上鉤,一拍桌子站起來對何有棟說:“混賬,混賬,太混賬了!居然敢打小舅子,這是不把咱何家放在眼裡了!我得上門討個說法去,湯藥費可不能讓咱自己出!”
“就是,我看小弟走路都還瘸著腿呢,要是留下啥病症就不好了!”,何有棟就差沒明著說要大周氏多訛詐點銀子了。
“娘,您也別聽風就是雨的……”,何富國忙不迭地站起來拉住大周氏。
“你給我閉嘴,桃丫頭是你親生的,老么就不是啦?!你就淨會護著她。”,大周氏橫眉豎目地對著何富國一頓吼,嘴巴抿了抿說道:“你給我待家裡,別跟著扯後腿,有棟,你跟我去!”
“哎,行,奶奶您放心,我準是向著咱自家人的……”,何有棟跟在大周氏背後不停地表決心。
何桃剛從鎮上回來,正站在門口指揮念祖和念宗卸牛車上的東西,遠遠地就看到何有棟很是狗腿地扶著氣勢洶洶的大周氏朝這裡殺將了過來,她條件反射地就覺得有事不好,趕緊喊了一聲:“快,把車趕進去,關門!”
“哎,好,馬上就關門……”,念祖被她急迫的語氣嚇了一跳,雖然不清楚是為啥,趕緊了應了一聲就跳上牛車把車往院子裡趕,念宗和何桃則一人推著一扇門,牛車剛一過去就“碰”地一聲將門關上了!
大周氏到了看著大門在眼前關上,跨了幾步走到門前抬手就“砰砰砰”地砸門,一邊砸還一邊喊:“開門!躲著幹啥?!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大白天地鎖著門,你心虛啥?!”
“……”,站在門背後的何桃嘴角一抽,臥槽,特麼的有這麼瞎說的麼?簡直是故意敗壞名聲嘛!這裡住的是你親孫女還是殺父仇人的孫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