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心思。
扎馬步、劈叉、負重、練拳法分解動作……,從早到晚安排得滿滿當當的。念祖是把傅石當做自己的學習目標(因為何桃曾經的忽悠),學得很認真。
小念宗就不行了,他年紀又小,興趣點也不在武學上。偏偏傅石又視他為準女婿,是重點照顧物件,念祖還可以藉著打豬草、喂牲口的機會偷偷懶——當然念祖是沒有這麼做的,念宗是一天到晚都在傅石面前的。
因為個性乖巧,他雖然不喜歡也是努力完成訓練任務,但是他又是個愛哭包,一邊練習一邊哭,他越哭傅石就越覺得他沒用,不像男子漢,給他的訓練任務就越重。這個惡性迴圈下來,念宗每天都是腫著雙眼上床睡覺的。
他之所以那麼想去學堂,除了本身熱愛學習以外,就是為了逃避體能訓練,現在學堂去不了,明年還要訓練一整年,念宗“哇哇”地哭了起來。
“我、我想上學……”
對於念宗的心理活動一無所知的何桃嘴角一抽——求知若渴啊!佩服佩服!
傅石面無表情地——娘娘腔,就會哭!
“好了,念宗,別哭了,走,嬸嬸帶你去找你小先生去。”
“找小先生做啥啊?”,念宗扁著嘴抽抽搭搭地問。
“問問他有沒有啥意見啊!”
都過了午飯時間這麼久了,作坊的女工們一個也沒來,估計都是被早上的事情嚇著了,原本只想去參加開壇儀式的現在也要跟著拜佛一整天了,何桃下午閒著也沒事,乾脆帶念宗開“家長會”去。
何桃帶著念宗剛到村裡,就遇上從何家往家去的何有志。
“有志,你等等我有點事要問你。”,何桃拉著念宗追上了何有志:“念宗說你跟他說私塾明年不開了?”
何有志點點頭。
童生試分三個階段。二月的縣試連考五場,四月的府試連考三場,透過縣試和府試就是秀才,然後才有資格參加學政或學道主持的院試,考過了才有資格參加三年一次的科舉。
參加考試並不是進場、答題,完了就回來等待結果。因為考官的偏向、偏好不同,考生在作答時需要作出相應調整,以免犯了忌諱還不自知,雖有才學卻名落孫山。
太叔公雖然到死也只是個秀才,但是,他對科舉應試卻做足了研究,早就跟他說過這方面的事情。告誡過何有志,萬事都要上心,不能小瞧任何一個變數。
何有志既然決定參加考試,自然是要做到最佳,過完大年就要提前出發去縣城待考,縣試過了等結果,如果過了就直接去府城做準備。如果府試也過了,那就要等到年末才能回鄉。
他實在是分不出精力來經營私塾,只能暫停一年。
再說了,他沒有功名在身,也難以讓家長信服。與其白身面對猜疑,還不如全力以赴,取得了功名後再名正言順地教導學生。
“明年要下場,事情太多,只能停一年。”
“哦。念宗他聽說明年不能上學,回去哭得可傷心了!”
何有田臉上露出十分讚賞的神色,摸摸念宗的腦袋說道:“高祖生前說過,念宗的聰慧異常,資質優異,是難得的好苗子。更為難得的是,他年紀雖小,卻十分自律。”
“真的假的?!”,何桃震驚了。
她送念宗去學堂只是為了讓他作為一箇中轉儲存器,學好了回去教她而已,沒想到因此發掘除了一個準學霸,她能不震驚嗎?
☆、第128章 秋冬(十九)
何有志肯定地點點頭:“這些年來,我一直跟著高祖身邊打理私塾;念宗是唯一一個得到這個評價的。甚至我跟有田都比不上他。當初高祖評價我也只是說了資質上佳而已。”
何桃看念宗的眼神變了。
何有志又舉了個例子。
“念宗每次的交上來的作業;我看得出來都是他當時能達到的最佳水平。比如之前,我規定了;他們這一批入學的學生每天都要交十篇大字。其他孩子;包括我小時候也一樣,都是寫完就是了。但是念宗每個字都寫得很認真,有時候還會交兩份;問我哪一種筆法最佳。每次我給他指出來的地方;只要說過一次,他就再不會犯過同樣的錯誤。”
何桃連忙說:“這個確實是的,他每天回去都在很認真的練字。好多次我都要強迫他停筆;你也知道,晚上光線不好,我怕他傷了眼睛。”
“他記憶力很好,每天教的文章,只要讀三遍他就能背下來。雖然現在只是教的《三字經》而且,一天就講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