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中直接哼了一聲,傲嬌地扭著頭不去看兒媳婦和大孫子,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酸溜溜地質問:“怎麼,終於捨得從金燦燦的國外回來了,小稟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給你們打了多少次電話!”其實,他內心真的很想他們,尤其是大孫子容霖,快3年沒有見到他了,看樣子長高了不少。
“爸爸,”風韻猶存的容太太輕輕地喊了他一聲,自知有愧一聲不吭地隨容老先生責罵,她的眼神一直盯著躺躺在病床上的容稟,瞬間兩眼蓄滿了淚水。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遠在國外,自然也記掛著國內的小兒子,但這一年剛好是小霖動手術的關鍵期,所以……她只能先拋下容稟飛到瑞士去照顧容霖。
“爺爺……”容霖畢恭畢敬地喊了一聲容老先生,然後就將整個視線轉向了躺在病床上的弟弟,眼角頓時紅了紅,去看弟弟的前一刻鐘,他事先拜訪過了院長和主治醫生,瞭解到了容稟的受傷程度,心裡內疚得一看到容稟就覺得腳步會移不開來。
容老先生本想責罵他們為什麼來得這麼晚,連兒子/弟弟綁架,動手術這種事情都沒有親自趕過來,心中不免對他們埋怨了幾分。
可是一想到容霖所身患的毛病,容老先生又釋然了幾分,他嘆了一口氣,妥協:“你們兩個先過來看看小稟。”
容太太和容霖得到容老先生的許可後,兩個人忙不迭地移到了病床前,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小稟”。
“乖孫,你還記得他們是誰嗎?”容老先生朝著容稟使了使眼色,然後又一本正經地對自家兒媳婦和大孫子,說:“你們是不知道,小稟他啊得了區域性失憶症,就認識我,其他人都不認識!”
容稟囧了,他明明就沒有失憶,也不知道為什麼爺爺會這麼執著讓他失憶?
叫你們沒有第一次時間趕過來看小稟,我先讓你們心痛一會兒,哼,容老先生暗戳戳地想,最好乖孫忘記全部的人,但只記得爺爺!
“媽咪,哥哥,”容稟沒有按照爺爺的所想,還是叫了容太太和容霖一聲,然後他咳嗽了幾聲,打算分散下容老先生的注意力,“爺爺,我想要喝水。”
“哎,好,”容老先生十分高興容稟需要什麼的時候,能夠第一時間地想到他,他得意地瞥了兒媳婦和大孫子一眼。
看,小孫子最依賴的人還是他,容老先生喜滋滋地想,任勞任怨地喂小孫子喝水。
容太太:“……”爸爸,你開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容霖:“……”我弟弟才不會忘記我,╮(╯▽╰)╭。
“傷口是不是很疼?”容霖皺起了他那一對漂亮英俊的眉毛,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了弟弟的頭髮,棕色的瞳孔中溢滿了心疼,內疚等等複雜地情感,尤其是看到了蓋在被子下面的那一條被槍打傷的腿,他生氣地倏地站了起來,衝動地跑了出去。
此時的容太太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容稟的身邊,完全沒有注意到情緒失控的大兒子,她慈愛地摸著小兒子的額頭問寒問暖。
“媽媽,我沒事,”容稟安慰容太太說。
“小稟,媽媽這輩子最不起的人就是你了。”容太太聽到兒子這麼懂事的話語,立刻紅了眼眶,內心油然而生的是滿滿地愧疚。
容稟一出生的時候就被抱到了容老先生膝下撫養,那時候的她先是經歷了喪夫之痛,再是被容霖的病折磨得心力交瘁,根本就沒有精力去撫養剛出生的小兒子,加上容霖常年到頭地要跑到瑞士看病,她是照顧了這個就顧不上哪個,索性就咬咬牙齒,一心一意地跑到了國外去照顧容霖。
跑到門外的容霖完全黑了一張美人臉,他將頭抵在了冰冷的牆壁上,握成拳頭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捶著白色的牆壁。
這起綁架事件最終源頭還是在於他,那幾個叔叔伯伯們一個個像豺狼那樣覬覦著容家家主之位,綁架他的弟弟,不就是間接給了他容霖一個警告嗎?
最終害得小稟落下跛腳的下場,對於那些欺負他親人的混蛋們,他一個都不會放過,尤其是那個開∕槍∕打傷小稟的綁匪!
忽然間,容霖淺色的瞳孔陰鬱得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他轉了個身子,對著一邊安靜守護著的幾個保鏢直接下了命令:“我們走。”
“容霖,你去哪?”畢竟是自已的親孫子,容老先生還是擔心容霖的情緒,他擔心大孫子情緒一激動就會犯哮喘。
於是容老先生拄著柺杖,走到了門外,朝著正要出門的容霖喊道。
“爺爺,”容霖湊到了容老先生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