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
但是洛氏不一樣,她可是“土財主”家的女兒,親王府有足夠的銀子,足夠的地產,天天什麼都不用幹,等著收錢就成,這是生在帝王家的好處了。
這些年裡,李暮秋也就是靠著洛氏的嫁妝生活了。
只是洛氏不太精明,被坑了嫁妝,怕是還有一部分到了白姨娘的手裡。
不然白姨娘一個落魄戶家的女兒,哪來的閒錢給李墨晗送補品?
管住了錢財,李暮秋就拿洛氏沒轍,不但沒轍,還得好生供著。
這一句話,就讓洛氏有了底氣。
或許得到了提示,讓洛氏很開心,開始對著李墨晗絮絮叨叨地說起了今日的事情,想著死馬當活馬醫,想讓李墨晗這單純的腦袋,想出最直接的法子來。
“白姨娘好心好意地往你院子裡送人幫襯,結果,卻被你三姐打了。這事就算是跟你爹爹說,我們也不佔理。”
李墨晗想了想,問洛氏:“那……僕人是給我了嗎?”
“嗯,是啊。”
魏媽媽一直想給女兒安排個輕鬆點的差事,一直沒尋到地方,剛巧李墨晗身邊的侍女被處理了,如今將女兒送到李墨晗的院子裡,就是想做一等侍女去了。
一等侍女,平日裡跟著主子,指揮別人就成了,也算是個好差事吧。
伺候個痴兒,平日裡也好糊弄,真出了錯,就說李墨晗腦袋不好使,不怪奴婢就行了。
“我的人,犯錯了,不能說的嗎?”
“說是這樣說,只是,送過去就教訓,豈不是不給白姨娘面子?”
李墨晗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一個姨娘,給個屁面子?!
想著,她坐在了洛氏旁邊,掰著手指頭算:“我喜歡哥哥,哥哥送了我一顆糖果,可是,糖果還不是要吃的,不能因為喜歡哥哥,就把糖果當毛筆用了。”
洛氏聽了,當即破涕為笑:“嗯,晗姐兒說得有理,這般淺顯的道理,我這個大人居然不懂了。”
李墨晗見洛氏也不算太笨,便也鬆了一口氣。
洛氏又獨自想了一會,覺得心中通透了,才開始張羅著吃晚飯。
李暮秋才回到府中,就被白姨娘身邊的侍女請去了白姨娘的院子,說是白姨娘身子不舒服。
“昨個兒還好好的,怎的今日就突然病了?”李暮秋走到床邊去看白姨娘,看著白姨娘一張慘白的臉,不由得一陣心痛。
他總覺得,白姨娘本該是做正妻的,無論性情、才華還是容貌,都要比洛氏還強些,只敗在了孃家中落上,才委屈地做了姨娘。
男人嘛,總是覺得白姨娘是被他的人格魅力所吸引,才願意承受這份委屈。
他心中有愧,自然待白姨娘極好,平日裡都是寵著的,就連洛氏都不能說白姨娘半句不是。
白姨娘見李暮秋來了,便只是哭,什麼也不說。
這哭當然不能是嚎啕大哭,那多不美,她只是默默流淚,反而哭得極美。
李暮秋大致有了猜想,轉身去問伺候在一邊的魏媽媽:“家裡發生了什麼事?”
魏媽媽早就準備好了說辭,當即跪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了起來:“姨娘苦喲,好心幫晗姐兒,卻沒落得半點好處,還被怨恨上了。”
“怎麼回事?”提起李墨晗,李暮秋就忍不住想皺眉。
“姨娘瞧著晗姐兒院裡也沒有個幫襯的,便將若秋送了過去,沒成想,今個兒下午,三小姐就掌了若秋的嘴,將若秋打得喲,挺俊俏個女娃娃,就這麼花了臉。姨娘心中委屈,過去想要評理,夫人卻跟去給三小姐撐腰,三小姐竟然還頂撞姨娘。”
李暮秋聽著,當即露出了不悅的神色來。
“老爺,您要給姨娘做主啊,姨娘這些年都是盼著老爺好,幫襯著夫人,怎麼就總是得不著好呢?”
李暮秋聽了這句,當即火氣上來了,安撫起白姨娘:“莫哭,為夫替你做主。”
還沒等李暮秋去尋洛氏,就聽到李墨惠的聲音在外面響起:“白姨娘,在嗎?”
屋中的人都是一怔,這是送上門來了?
這時,李墨惠已經風風火火地走進來了,口中還吩咐著:“大夫,您快點,我家姨娘身體不適。”
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李墨惠居然帶了大夫過來,著急的模樣不亞於李墨晗病重。
她進來見父親也在,當即行禮,隨後說道:“父親,我聽聞白姨娘身子不適,趕緊就去請了大夫給姨娘瞧瞧,平日裡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