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蜜兒身邊的丫鬟驚慌失措的伸出手,堪堪扶住了她,若不然的此刻韓蜜兒已經摔在地上,肚子裡的孩子可不知會不會保得住。
“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快看看我的耳朵!”韓蜜兒驚魂未定,竟是有些情緒奔潰,她望著自己滿是鮮血的手不知所措,耳朵也是越發的疼了,但她完全不敢碰,怕原本還在她身上的耳朵,這麼一碰就會掉下來!
韓蜜兒一臉哀求的望著雲綏翊,又看看身邊的丫鬟。丫鬟抿抿唇小心翼翼的湊過去一看:“娘娘,沒事,您的耳朵沒事,只是破了而已,娘娘奴婢這就帶您去看太醫!”
聽到自己的耳朵只是破了皮,韓蜜兒這才鬆了口氣,感覺自己整個人又活了過來。她拍拍胸口讓小丫鬟趕緊去找太醫,又伸出手讓丫鬟給自己把血擦乾淨,而她的身子還倚在丫鬟的身上,那副頤指氣使的模樣看得城樓之下的麒元帝和雲書墨噁心不已。
“王爺,陛下,乾脆讓末將直接殺上去,綁了這兩人將事情徹底結束吧!”衛嘯冷然的提議,顯然是已經沒有耐性跟他們這般耗下去了,手中的長戟也是蠢蠢欲動。
“還不到時候。”雲書墨阻止了衛嘯,他又何嘗不想直接攻上去,可他還需要考慮花卿顏的安危,只要花卿顏還在他們手中的一日,他們就必須隱忍著,無論如何要先把花卿顏揪出來再說!
衛嘯明白雲書墨的想法,只能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他以前從不覺得花卿顏會成為雲書墨的軟肋,因為他覺得雲書墨夠強大,遇到大事的時候也不會被感情給左右。可現在看來,是他想岔了,雲書墨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有些感情無法避免。衛嘯並不是覺得這樣不好,但如果這樣的感情讓雲書墨變得優柔寡斷的話,衛嘯就覺得有些憤憤不平了。
“王爺,卿顏姑娘那邊或許已經……”衛嘯沒有往下說,他不敢去猜測花卿顏已經遇害,他搖搖頭把那想法從腦子裡甩掉,連忙道,“王爺,你別胡思亂想,是我嘴賤,卿顏姑娘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的,你別聽我的!”
雲書墨的臉色陰沉的可怕,顯然是已經根據衛嘯的話做出了聯想。雲書墨深深的瞥了衛嘯一眼,那眼神讓衛嘯狠狠的打了個哆嗦,他訕訕一笑,往後躲了躲。
這會兒沒想到雲書墨會突然發難的雲綏翊也已經回過神來了,他睨著眼緊張兮兮的韓蜜兒,皺眉對城樓之下的雲書墨質問道:“睿親王這是何意?你是想射殺我,還是貴妃娘娘?”
雲書墨輕撫著弓弦, 笑而不語。
雲綏翊厭惡他這波瀾不驚的態度,冷聲道:“王爺,我如今可是有太上皇的聖旨,也是太上皇御口所封的麒賢帝,登基是早晚的事,你這般行為可是刺皇殺駕啊,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哦,是麼?你有太上皇親筆所書的聖旨?”雲書墨挑眉,手伸向衛嘯。後者非常麻利的從背後的包袱中掏出一卷明黃色的卷軸遞到雲書墨手中,“正好,本王這兒也有一份聖旨,就是不知你和本王的聖旨,究竟誰真誰假了。”
說著雲書墨將聖旨抖開,將有字的那一面朝向城樓。因為距離有些遠,雲綏翊並沒有看清這聖旨上所寫的內容,但,卻是把右下角那個紅色的印章看得清清楚楚!
“天佑大麒!”
那是大麒玉璽上刻字,所有的聖旨只有印上這四個字的才能生效。雲綏翊心中清楚,自己的那份聖旨完全是偽造的,並不是麒元帝親手所寫,也沒有他的口諭,但那玉璽的印章卻是真的!所以雲綏翊此刻雖然心中驚訝,卻是沒有半點慌張。
只要他不承認,就沒有人能證明他的聖旨是假的!雲書墨根本就奈何不了他!
“睿親王射殺我不成,如今又要假傳聖旨麼?”雲綏翊輕輕一笑,語氣輕蔑。
雲書墨猜到他會如是說,只是勾了勾唇角沒有說話。
“睿親王看來你是真的要謀逆造反了,不僅是弄出了假的太上皇,又拿出了假聖旨。你以為百姓們和眾位大臣會被你愚弄麼?雲書墨,若你此刻撤兵,本王放你一命如何?”
“不如何。”雲書墨態度強硬的拒絕。
雲綏翊簡直被他這副態度氣得咬牙,但知曉自己不是雲書墨的對手又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氣憤道:“雲書墨既然你敬酒不吃,非要吃這罰酒,那就別怪我這個做侄兒的太過於冷血無情了!”
雲書墨又是一聲輕笑:“那就來試試看,究竟鹿死誰手。”
雲書墨話音剛落,雲綏翊便是感覺到了不對勁,身後竟是傳來了一陣錯落有致的跑步聲,而且還人數眾多,雲綏翊已經能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