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主說了,只是懷疑,她沒有進到寢殿內也不知道其中究竟是什麼情況。”花耀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猜測道,“或許事情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糟糕。”
花卿瑢將茶遞給雲籽惜分析道:“公主莫擔心,待我晚上去宮中探一探,至於賜婚的事,麒元帝就算再糊塗,也不會連續讓韓家得利的。而且,朝中大臣也不會允許麒元帝這麼做。再說了,現在的大麒可是皇帝做主,皇帝是個精明的,怎麼可能會容許韓家一家獨大。所以,公主先稍安勿躁,最起碼,在雲綏翊和秦姑娘大婚之前,你的婚事不會這麼快確定。”
也不知是雲籽惜想通了覺得花卿瑢的話有幾分道理還是如何,雲籽惜的臉色總算沒有先前那般難看了。她看著身邊悠哉悠哉的靳南書,氣不過的又瞪了他一眼!這個人,聽說她要嫁給別人了,竟然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卿顏快回來了吧。”花耀宗看了看日頭問道。
花卿瑢算了算日子,彎了彎眉眼,“快了,卿顏說要給小永樂賀百日,日子快到了。”
雲籽惜眼睛一亮拍手道:“也就是說皇叔就要回來了。等皇叔回來,雲綏翊和韓蜜兒肯定翻不出什麼浪來,就算作妖也會被皇叔毫不留情的鎮壓!”雲籽惜彷彿看到了那兩人的下場,嘿嘿笑了起來,一臉的得意。
夜黑風高,蹭著朦朧的夜色,花卿瑢穿著一身夜行衣駕輕就熟的進了宮。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去冷宮,而是根據雲籽惜提供的路線去了麒元帝的寢宮。
花卿瑢站在陰影裡,把自己藏得嚴嚴實實的,即使有人走近也發現不了他。花卿瑢發現麒元帝的這寢宮就如同雲籽惜說得,為裡裡外外的包圍了起來,簡直就是銅牆鐵壁!而且,每時每刻都有人在周圍巡邏,將寢宮圍了個水洩不通,若是輕功不好的話絕對沒有辦法靠近這裡一步。
好在花卿瑢的輕功還是非常不錯的。
待最近的一對巡邏兵走過去,花卿瑢縱身一躍,整個人就像是根羽毛般,又快又輕的進了宮牆。因為是太上皇的寢宮,所以光是從擺設就能看出不同來。花卿瑢小心翼翼的轉了圈,每個房間都推開看了看。但卻是沒有看到麒元帝的身影。
花卿瑢望了望不遠處還亮著燭火的房間皺了皺眉。他敢肯定麒元帝就在那兒,但花卿瑢卻是不敢過去,燭火之下,他的身影必然會暴露。若是走屋頂的話,不是不可以,但花卿瑢卻覺得有危險。花卿瑢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著該用什麼辦法過去探一探。
他抬頭看了看房梁,縱身一躍。此時正巧從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人有不少,而且腳步輕顯然都是姑娘家。花卿瑢探頭看了看,果然看到了一群女人。領頭的正是蜜貴妃韓蜜兒。
“太上皇今日如何?”韓蜜兒頭也不回的問。
她身後的宮女低眉順目的,走路都不敢抬起頭來。聽到蜜貴妃的問話卻是一驚唯唯諾諾道:“陛下今日都在睡著,未曾醒過。不久前奴婢伺候了陛下沐浴,娘娘放心。”
韓蜜兒嗤笑一聲,“本宮有什麼好不放心的。我巴不得他一輩子都不醒呢,那個老不死還居然還是不肯把罷黜了雲綏玥,也不知道那個小雜種哪裡好!”
在自己人面前,韓蜜兒顯然是不想在隱藏自己真正的性子和情緒,她噠噠的往前走,又是氣憤道:“本宮陪了他這麼多年,到頭來卻是什麼都撈不到!我不過就是想讓哥哥更上一層,可他卻是防著韓家,把兵符交給了花耀宗!我不過就是想要做皇后,可他寧願娶了別人也不願意給我個名分!你們說說,我哪點不如趙心柔那個賤人!”
韓蜜兒越說越氣憤,藏在黑暗中的花卿瑢都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她臉上爆起的猙獰的青筋!這副醜惡的嘴臉還真該讓麒元帝好好的看一看!
韓蜜兒身後的宮女們更加的害怕了,哆哆嗦嗦的不敢答話,自然也是不能搭話的。韓蜜兒能肆無忌憚是因為仗著身份和手中的籌碼,而她們只是宮女,說錯一句話便有掉腦袋的危險。
好在韓蜜兒也不在乎有沒有得到回應,她就像是發發牢騷一般。說完之後又冷哼了幾聲。韓蜜兒已經走到了亮著燭火的房間門口,宮女機靈的馬上上前開啟門把韓蜜兒迎進去。
沒人注意,就在韓蜜兒踏進房中的那一刻,屋子裡房樑上多了一道身影。
花卿瑢這是第一次進皇帝的寢殿,他趴在寬大又隱蔽的房樑上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東邊那偌大的明黃的龍床之上躺著一個身影。那身影很安靜,也不起眼。若不是花卿瑢感覺到了微弱的呼吸聲,還真的無法發現他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