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樓雪鳶被冤枉自殺。花耀宗心頭也泛起無盡的痠痛和悔恨,若是那時他更強大一些,或許事情就不會發生,他娘就不會死,他們一家還是會團圓!
花耀宗望著已經喝得神志不清的榮親王,低聲喃喃了句:“爹……”
這個字說出口,連花耀宗自己都愣住了。自從樓雪鳶死後,他再也沒有叫過那個人,這個字也沒有再說出口過。原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但沒想到這一次竟是這般輕易的就脫口而出了。
不過另一個當事人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
花耀宗苦笑一聲,招來一旁待命的小太監。
“侯爺?可有什麼吩咐?”
“榮親王醉了,可有偏殿讓王爺休息休息?”
小太監隨即明白了過來,“有的,有的,不過侯爺且等等,奴婢再去叫幾個人來。”
小太監剛想轉身,花耀宗就道:“不用了,你且帶路,我送王爺過去。”說著花耀宗一把將癱軟成泥的榮親王扶起,一旁註意著這邊動靜的花卿瑢連忙過來搭了把手。
“你留下吧。”花耀宗擺擺手,“一會兒肯定還有事兒呢,總要留個人。”
花卿瑢看了眼不省人事的榮親王,又看了看那各桌上都已經消耗一空的屬於臨淵酒的酒瓶,無奈點頭,但還是囑咐道:“阿爹,你小心一些。”
“放心。
待小太監領著花耀宗和榮親王走後,小皇帝終於是發話了,“聽聞今年的酒是皇叔自己去買回來的?而且在民間也有了不小的聲望?”小皇帝拿起那精緻的酒瓶,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淺酌一口,讚道:“確實是不錯,這酒 夠烈!”
小皇帝是能喝酒的,從小生活在宮中的,又怎麼可能不會酒呢。且這皇宮之中也是酒最多也是最好的地方,小皇帝覺得,這臨淵酒是他嘗過的那些宮中御貢中最好的!
就連那什麼瓊花釀都比不上這臨淵酒!
“母后認為如何?”小皇帝說著,斟了一杯遞給太后。
太后笑道:“酒是好酒,瞧著,不都把榮親王給喝醉了麼。這麼多年,國宴生辰宴的,榮親王每次都喝,可你瞧他哪一次喝醉過?可見這酒啊,定是何榮親王的口味!”
太后的目光落在遠處角落的一桌,右邊的角落都是給那些皇商的,這瓊花釀的商家可不就坐在哪裡麼?以太后的眼力也是瞧出了他們桌上那瓶已經被開封的臨淵酒,而且,那商家人的臉色卻是不怎麼好看吶!
太后又聽聞過商家和花家的那些事兒,這遠本好好的一樁婚事呢,都已經下了定過了媒,卻是沒想最後花家被莫名其妙的退親了,這換做是誰都不能忍啊!
弄得滿城風雨,所有人都在猜測著花家姑娘是不是有問題時,這商家沒有給出任何的解釋!可不就是壞事了麼!把人家花卿顏的名聲全都敗壞了!
太后看著桌上的精緻酒瓶,微微一笑:“聽聞這酒是侯府的郡主和世子所釀?這兩人可是真是好手藝啊!”
小皇帝揣著明白裝糊塗道:“這酒竟是慧心郡主和忠勇侯世子所釀?他們怎麼可能?”
“皇帝若是不信,可把你皇叔喚來問上一問,這酒可是你皇叔親自買來的。”太后用下巴點了點正在給花卿顏喂吃食的雲書墨。
早在小皇帝說話的時候,原本吵吵囔囔的眾人就安靜了下來,聽著皇帝和太后對臨淵酒讚不絕口,這些 官員也跟著附和,聽著皇帝和太后的語氣,這可是要封賞啊!有了這層猜想,那商家與商家交好的官員臉色可有些不好看。
雲書墨也已經注意到了這動靜,還未等皇帝詢問呢,雲書墨便開口道:“這臨淵酒出自臨淵酒莊,這酒莊的主人便是羅娜而來的的忠勇候的世子和郡主,酒也是郡主親力親為所釀。這酒的滋味你們也都嘗過了,各位覺得如何?”
“真是郡主和世子所釀啊,高才高才啊!”
“郡主的手藝真是世人難及了,臨淵酒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酒!”
小皇帝抬抬手,將喧鬧聲壓了下來,“今日是皇叔的生辰,又幸得如此好酒,眾位愛卿也說這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了,那朕若是不表態,怕是要說不過去了。朕考慮了一會兒,倒是有了一個主意。忠勇候世子!”
花卿瑢這時候還真是有些感慨花耀宗的神機妙算,若他跟著去了,怕是這會兒皇帝宣召又聽不到了。花卿瑢連忙上前:“花卿瑢在!”
“在危難之時,卻是沒有頹廢,對得起這一身的鎧甲。又釀出如此好酒,朕今日便特封這臨淵酒為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