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就告訴他們。”雲書墨見不得她皺眉,伸手抵在她的眉間輕輕將她眉宇間的憂愁揉散,“你主子,你的話他們不敢不聽。這裡是你的家,不要拘謹?或許你覺得住在我的王府會更自在,若是這樣的話,我會盡快的準備婚禮。”
雲書墨的動作很輕柔,花卿顏被他的動作弄得昏昏欲睡,不過很快又是滿頭的黑線::“我才沒有想這麼快嫁給你的!好了,很晚了,我要睡覺了,王爺你還是早些回去吧!”
雲書墨的手一頓頗為受傷道:“你這算不算過河拆橋?”
“算算算!”花卿顏站起身順道把雲書墨也給拉了起來,把外套披在他身上,“好了好了,夜深了,你真的該回去休息了。難不成你還要在我這兒過夜不成,若真是這樣,等明日爹爹來了,估計又要給你黑臉了。”
雲書墨見她確實神情困頓也就沒有在強留下來,他順從的走到留樓梯口,朝著裡屋揚了揚下巴:“我走了,你快去睡吧,不然明日眼底又該有青影了。”
“嗯嗯!”
見花卿顏答應下來,雲書墨將外套穿好一個縱身便消失在了漆黑的 夜色中。花卿顏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這才搖著頭關門回房睡覺。
被雲書墨這麼一攪和,花卿顏倒是真的有了睡意,倒在床上便進入了黑甜的夢鄉。
花卿顏卻是不知,雲書墨其實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石橋上望著同她的房間,直到燭光熄滅。
“主子。”黑暗中,餘佳敏從房間中走出來,站在橋上望著橋上的人。
“這段時間,你的職責便是保護好她,哪怕是丟了你這條命。”
雲書墨的語氣雖淡,但卻帶著毋庸置疑的霸氣和強硬,餘佳敏瞭然的點頭道:“屬下遵命!”
花家人得了皇帝的封賞和厚愛,自然是遭人眼紅。從他們一家人踏入雍京城起,一舉一動便是落在了城裡各大勢力的眼中。僅僅是一天的時間,整個雍京城都動了起來,有心思,沒心思的都做出了相對應的錯舉。
而那些個幕後黑手們,只怕現在正想起要如何再弄死花耀宗一次,已好除掉這康莊大道上的絆腳石。
若是以往,雲書墨絕對會坐山觀虎鬥,等到雙方兩敗俱傷之後,自己在出手坐收漁翁之利。可如今,就算沒有皇帝的賜婚,他也跟花家在一條船了!如今在他的眼裡,任何人都可以犧牲,唯獨花卿顏不可以。
第二日,忠勇侯府的大門外就有不少的小廝來來回回的觀望,但忠勇侯府自從昨日主人家住進去之後,這大門便是再也沒有開啟過。而侯府的丫鬟小廝們更是團結,就算是在集市上好不容易逮到了,但也別想套出任何東西!被問得煩了,還要遭一頓罵。
毫無進展這四個字傳回各自的主家,讓人氣得紛紛是摔了東西。
不少人家乾脆就派管家拎著禮物去敲門,可這門是敲開了,不過卻是得到了一句主家不見客這樣的話,連人帶禮物的勸了回來。
這拎著禮物上門的人就有樓雪鴦和樓軒。
“這花耀宗簡直就是不知好歹!”樓雪鴦又摔了手中的杯子,力道大得就像那杯子是花耀宗一般。
樓軒在一旁不解:“娘,既然那花耀宗都已經是忠勇候了,那肯定是沒有機會再跟我們搶並肩王府了,我們這兩不相干的,為何還要去招惹他們?”
樓雪鴦恨鐵不成鋼的瞪著樓軒:“你怎麼不動動腦子!如今我們並肩王府是什麼局面?而那忠勇候又是什麼局面!別看我們還頂著一個並肩王府,但這王府就等同於是虛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權利,也就只能仗著先皇的厚愛在東北的小 地方作威作福。但他花耀宗不同!忠勇侯府如今可謂是如日中天!”
見樓軒若有所思,樓雪鴦繼續道:“他花耀宗現在可不僅僅是忠勇侯!他還兼任兵馬大元帥!”
“兵馬大元帥你可知曉是什麼?”
樓軒點頭,雖然很想說他又不是傻子,但還是忍住了。
“他一個侯爺,享受朝廷俸祿,如今又是兵馬大元帥,統率三軍,這是何等的權利,放眼整個大麒,能與花耀宗手中權利相提並論的也就是睿親王了。但睿親王即將成為了花耀宗的女婿!”
說到這兒,已經不需要樓雪鴦再多言什麼了,樓軒已經完完全全能想象得到這往後是個什麼樣的局面。這花耀宗若是無心造反的話,定是會同那雲書墨一樣成為大麒的定海神針。可一旦花耀宗有了反心,軍權在握的他怕是能一舉推了這大麒江山!
你說雲書墨不會讓他這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