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只能在契約上蓋了手印。
一式五份的契約,老花家的人包括花齊兩口子在內每房一份,最後那一份交給了花家的族長,讓他們見證和代為保管。
拿到契約之後,花善民和花盼盼都是行動派,立馬是跑了出去巴拉自己分到的東西,那些農具什麼的都是分成了三份的,務必把屬於自己的那份搬到屬於自己的地盤,可是積極。倉庫裡的糧食也分了,兩家搬的時候可是可以留了一個人守在倉庫門口,就怕對方多搬了,那架勢就跟防賊一樣。
大房的頂樑柱花繼祖不在,搬東西的就成了花納海和花澤川兄弟兩,不過後者自詡是個讀書人哪裡肯幹這樣如同潑婦難民一樣的活兒,所以都讓花納海乾了。
看著這一切花齊重重的嘆了口氣,瞧著竟是又蒼老了幾分。
他這一輩子,前半生辛苦,後半生卻是過得好些,本以為會更好,卻是沒想到竟是落到這副田地。想來這段從去年開始,就沒有一件事情是順利的。就連本來已經的塵埃落定花繼祖的官身都被剝奪了。夜深人靜的時候,花齊總在想,會不會是有人在被背後扯他們家的後腿?不然明明都已經封了官又怎麼會橫生枝節呢!聽說有很多是做官十幾年的,都被查了出來,顯然是有人有心在查!
到底是誰在跟他們家過不去呢?
花齊的腦海裡閃過一個人的身影。
花卿顏!
沒錯!就是她!自從花卿顏來了靠山村之後,惹出了許許多多的事情,只要是跟他們老花家扯上關係的,那絕對是無比的膈應人!這一切就像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報復,是花卿顏對他們家那段時間算計她的報復!
對了,花耀宗回來了!
花齊一怔,想著花耀宗今日的態度,還有那被要回去的樓雪鳶的遺物!
樓雪鳶!
花齊瞪大了眼,莫名覺得一陣恐慌。他不知想到了什麼,竟是打了個哆嗦,慌張的偏頭正巧看到溫氏走過來。
“你說,那花耀宗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不然怎麼會回來第一次上門就找我們要樓雪鳶的遺物?”
“他知道什麼?”溫氏歪著頭看他,明知故問。
“就是當年樓雪鳶……”花齊話說到一半又若有察覺的閉上了嘴,看向溫氏的眸子帶著一絲懷疑;“我問你,你最近都在想什麼?”
自從花卿顏漸漸的得勢之後,溫氏也就越發的沉默了,之前還鬧上幾回,但後來卻是越發的沉默,家裡發生的任何事情都不管,家中出舉人秀才的時候也沒見她高興,一家人搬去清豐縣也是默不作聲的跟著,就連在清豐縣過日子的時候,這人也沒攬下後院的管理大權。甚至對分家都沒有任何異意。
花齊總覺得,溫氏表現得就像是個旁觀者,看著他們這一家子人瞎折騰,然後默不作聲的嘲笑著。
“想什麼?”溫氏低頭一笑,“當然是在想怎麼不讓你好過!”
“你什麼意思!”花齊儼然沒想到溫氏會這麼,錯愕中更是憤怒,“這麼多年,難道我對你還不好?你居然存著這麼惡毒的心思!這日子是不是不想過了,不想過早點給我滾出老花家!”
溫氏現在巴不得和老花家斷了掛關係呢,對花齊的威脅一點都不放在心上。她冷哼一聲:“難道當年的樓雪鳶對你不好麼?”
花齊臉色驟變,被問得啞口無言。
溫氏笑了笑,施施然離開,留下花齊肚子在那邊驚疑不定。
那邊花耀宗父子三人抱著東西慢悠悠的回了家,一路無話。花卿顏小心翼翼的瞥了瞥花耀宗的表情,見他的神色淡然,沒有隱忍怒氣什麼的,心裡也是鬆了口氣。
“別看我,我心情好著呢。”花耀宗突然道。
“少了不少東西吧,你不生氣?”花卿顏問。
花耀宗垂頭看了眼手中的包袱,“這是能預料到的,花齊這種人,就對不會把東西留著的,必定要花掉一些。還剩這麼多已經在我的意料之外了。”
花卿顏兄妹兩對視一眼,心裡舒了口氣。自從得知花齊對樓雪鳶做過的一切後,兄妹倆一直都有些擔心,畢竟對於花耀宗而言,花齊曾經是他的爹,雖沒有生恩,但也有養恩。他們怕花耀宗會鑽牛角尖,一時間想不開。
他們兄妹倆對花齊沒有好感,只有仇怨,對付花齊對付老花家是必然的,但如果花耀宗從中插一手阻止他們的話,他們著實是有些難辦。現在可好了,以花耀宗今日的做法來看,顯然是跟老花家和花齊撕破了臉,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麼強硬的要樓雪鳶的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