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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他雲書墨想要的,就從未沒有得不到的!

雲書墨半垂的眸子裡盡是志在必得。

喝完自己面前的那盅酒,獠星一閃身便是消失在黑夜裡,無影無蹤,靳南書對獠星的神出鬼沒已然免疫,一點都沒覺得奇怪。不過獠星消失沒多久,院外就傳來了腳步聲,不一會兒樓管家就領著一個人進了院子。

那人在離雲書墨不遠不近的地方站定,未語先笑。樓管家也沒有出聲,將人帶到之後便是離開了。

靳南書抬頭望了一眼,朝著那人呲了呲牙,“大冬天的你就只有你會拿著把摺扇了。”

那人的手裡卻是有一把摺扇,紅玉的扇骨,黑色的緞面上繡著一大團一大團的大紅的荼蘼,就如他這個人般的張揚。身上披的火紅色的狐裘在這黑夜裡也是尤其的醒目。

靳南書也愛紅衣,但靳南書的容貌裡帶著南方人的柔和溫潤,紅衣穿在他身上雖不說雌雄莫辯,但卻是有幾分格外的柔美。

而此人不同,那與雲書墨五分相似的容貌裡,眼尾上挑著妖媚,但那稜角分明的輪廓卻又給此人平添了七分的英氣。這身火紅的狐裘襯著他的容貌就像是這寒冬裡的一團火焰,讓人瞧著就心生暖意。

不過這也僅僅是外人的認知罷了,在在坐的兩位眼中,此人就是愛作妖而已

那人站了一會兒剛想行禮,就被靳南書堵住了話頭,“京中局勢大亂,皇上又病倒了,你不侍奉身前,跑來睿王府做什麼?”靳南書端著酒杯斜睨著他,眸子裡帶著水霧,彷彿醉了一般。

那人沒有理會靳南書的喧賓奪主,而是朝著雲書墨施禮道:“綏焱見過皇叔,深夜前來,打擾了皇叔休息,是綏焱的罪過。”

那人話剛落,靳南書便是一臉驚奇的站起身子,圍著他轉了好幾圈,將人打量了個仔細,末了還嘖嘖兩聲道:“我說雲綏焱,三皇子,你何時變得如此客氣了?你的放蕩不羈呢?被你養的狗吃掉了?”

這身披火紅狐裘的人正是大麒的三皇子云綏焱沒錯。靳南書養在雍京,跟這些個皇子公主們一塊長大,對他們的個性自然是瞭解。此時他見平日裡吊兒郎當嬉皮笑臉的雲綏焱如此正兒八經,還有些不適應。那眼神就像是見了鬼了般。

雲綏焱只是笑了笑,沒理會靳南書的打趣,“小侯爺怕是醉了,綏焱府上可沒養狗。”

如今三位皇子都沒有封號,自然也就沒有搬出宮去。住在皇宮裡可沒有那般的隨心所欲,狗這種相對來說比較危險的動物是不允許存在的,當然,若是後宮妃子們喜歡,小型犬還是能通融通融的。

見雲綏焱都不跟自己逗趣,靳南書瞬間對他失去了興趣,又坐回原位自斟自飲。而云書墨則自始至終都未能給他一個眼神。

被無視的雲綏焱也不惱,依舊笑著,隨後自顧自的走到桌邊坐下,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手中的摺扇在桌子上敲了敲,玉石與石桌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瞧著他那樣子,彷彿一點都不擔心扇骨會碎裂。

沒人招呼他,他便是自己斟酒,又自來熟的端著杯子跟雲書墨和靳南書碰了碰,才一口飲進:“好酒。”雲綏焱誇道,語氣中帶著濃濃的羨慕,“這是今年的御貢吧,這時候也就只有在皇叔的府上才能喝到最早的一批了,小侯爺真是好福氣!”

“你羨慕就羨慕,非得扯到我身上做什麼?”靳南書哼唧一聲,朝他翻了翻白眼。

雲綏焱笑著說:“小侯爺能出入睿王府不受限,綏焱自然是羨慕的,要知綏焱平日裡就算是想見皇叔一面都難。”他頓了頓,眼裡的豔羨越發的濃,“小侯爺與皇叔交情如此之深,真是羨煞我也,我若是也能同皇叔這般好,我這輩子怕是知足了。”

“拉到吧你!”靳南書的白眼都快翻出天際了,他可不愛聽雲綏焱說的這些話,就好像是在說他靳南書巴結著睿王般,讓他渾身不自在。他將酒杯往雲綏焱身上一扔,板著臉道,“說,你來到底是幹啥的,沒事就回你該回的地方去,酸不拉幾的做什麼,你當你是唱戲的呢!”

雲綏焱穩穩的接過那隻杯子,終於是收起了那副與平日裡截然不同的表情,他看向始終不動聲色的雲書墨,鄭重道:“我這不是怕,有人將綏玥失蹤一事推到我身上麼,我也沒其他的想法,只是想告訴皇叔,並不是我做的。”

雲書墨將杯子放在桌上,終於是抬眸看了眼雲綏焱,聲音一如既往的毫無情緒:“既然不是你做的,那你又何必來我特意說明?何必慌亂?”

雲綏焱頓了頓,隨即笑了,“還是皇叔看得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