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眼看著花卿顏就要蓋房了,誰知道這房子建起來,花卿顏手裡還沒有銀子,若是她把銀子花完了,咱們豈不是白算計了!爹,咱們得趕緊行動啊!”
今日幾個小輩也在,花繼祖的大媳婦白氏坐在角落裡,原本不打算說話,可一想到還關在大牢裡的丈夫,這心氣就非常不順。她早早就跟老花家的人提過,要大傢伙湊些銀子出來去衙門打點打點,好讓花納海早些放出來,可是她求到每個人頭上,都是一句沒錢就將她打發了,她又心涼又生氣,可卻又無可奈何。
這下聽聞花卿顏手裡有銀子,心思便是活絡起來。她丈夫進了大牢,花卿顏便是罪魁禍首,從花卿顏手裡弄銀子將人贖出來可不是天經地義的麼!
想到這白妙妙就坐不住了,連忙說:“爺爺,我家納海還在大牢裡呢,我之前不是說有路子能將納海弄出來麼,可就是要花些銀子。爺爺,是花卿顏害得納海進了大牢,這銀子理該是她來出,爺爺,你可得幫幫我們!”
白妙妙說著便是紅了眼眶,“爺爺,您是不知道,那大牢可不是人待的地方,納海受了不少苦。爺爺,納海是您的長孫,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白妙妙聲淚俱下瞧著尤其悽慘,她身旁的袁茹臉上亦是浮上了悲痛的神色。花納海可是她的兒子,就算平日裡再混,再不討自己歡喜,那也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她怎麼能不疼?如今花納海進了大牢一直沒出來,她的心也是萬分焦急。她也曾上鎮上找過一些人,只可惜,有些情分這麼多年早就耗光了,沒有一個肯幫她!
為了自己的兒子,袁茹這次跟兒媳婦站在了統一戰線。她抿了抿唇站出朝著花齊深深鞠了個躬:“父親,納海雖有錯,但也已經受到了懲罰。都已經這麼些日子過去了,我這個做孃的實在是無法想象,他糟了多少罪。如今有法子,還請父親幫幫我們!”
花齊一直沒有說話,任由著小輩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因為都是同樣的目的,所以還未吵起來,氣氛倒也和諧。花齊的視線從眾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花洋身上,他冷哼一聲:“洋小子,你有什麼想說的?”
眾人的視線瞬間在花洋的身上聚焦,因為花齊問得觸不及防,花洋臉上的不屑和嘲諷未能掩藏,被眾人瞧得清清楚楚。花善民一見心血就湧上頭,一巴掌呼在花洋的頭上:“小子,你這什麼表情呢啊!瞧不起誰呢?”
花洋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躲過了花善民的手朝著呲了呲牙:“就是瞧不起你們這些個眼皮子淺,只能看到銀子的人!”
“你!”
花善民一瞪眼,巴掌又抬了起來,可花洋跑得飛快,立馬竄到了花齊身邊,“怎麼著,被我說中了就想打人,承認自己眼皮淺怎麼了?這一屋子的人都是鼠目寸光的!”
花善民被花洋氣得半死,恨不得將這小子揪過來狠狠的揍上一頓,但被花繼祖拉住了。別看花繼祖是個讀書人,但手勁還是有的,就是一手拽著,竟然讓花善民動彈不了。
花繼祖將弟弟丟到自己身後,看著花洋說:“說說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很簡單。”花洋倨傲的仰著頭說,“花卿顏不是要建房子呢,六畝地,你們想想那房子該有多大?這麼大的房子別說是在靠山村,就連朝陽鎮都少見,完工之後肯定是宏偉無比。你們在看看我們這房子,我們老花家雖然已經分家的,各有各的住處,但是你們看看,把咱們這些房子加起來,估計都比不上人家一個院子。瞧瞧咱們家這些傢俱,都是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把式了,都是些破銅爛鐵!”
“而花卿顏那大宅子裡的就不一樣了,”花洋說著嘿嘿一笑,眼睛裡冒著精光,“那麼氣派的大宅子,肯定要配上好的傢俱,您們想想那雕花的大床,精緻的屏風,漂亮的花瓶,估計到時候,她家一個碗都比咱家的值錢!難道,那豪華的大宅子,你們就不想住?”
想住!怎麼可能不想住!
眾人面面相覷,紛紛瞧見了對方臉上明晃晃的渴望!
腦海裡不約而同的閃過一些畫面,精緻氣派的大宅院,華美的衣裳,陳群的僕人,還有無數阿諛奉承的人……這一切的一切都讓眾人熱血沸騰!就連花齊,臉上都是渴望!
“洋兒說得對!我們不能眼皮子淺,只看到眼前的利益!”花齊一拍桌子道。
花洋又得意的道:“等那宅子成為我們家的,想要銀子花還不容易麼,那宅子裡的東西隨便拿一件出來賣,不就是錢麼!”
花齊一點頭道:“那宅子若是成為老花家的,到時候還怕沒有銀子花?你們現在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