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這?”護衛深吸了口氣,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嘖嘖。”靳南書咂咂舌跳下車,將著大院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抬頭瞧著那從院牆裡露出的精緻的小樓,莫名覺得,花卿顏這日子過得實在是太好了。
以小見大,他完全能夠想象得到,這院裡的情景。只怕,這樣的院子,在雍京都不多見。
雲籽惜聽著二人的交談,亦是探出頭來,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靳南書,這就是你那位朋友家?”
雲籽惜沒想到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居然還有如此精巧氣派的大宅院,瞧著著外面就覺得與雍京城裡那些官員的府邸比起來都不遑多讓,雲籽惜甚至覺得,這宅子能跟睿王的王府有得一拼。
“靳南書,你這是什麼朋友?”雲籽惜不解,“怎麼會隱居在此?”
隱居?靳南書笑了笑,覺得雲籽惜這個詞用得實在是恰當,花卿顏可不就是在隱居麼?不過,也不算安分就是了。
一路上靳南書都未曾告知雲籽惜,花卿顏的身份。這位公主殿下只花卿顏是靳南書的一位普通朋友,是在遊歷中結實的,她完全沒有想到,靳南書會跟花卿顏攪和在一起。
不告訴雲籽惜,花卿顏的身份,靳南書也是不想給花卿顏招惹麻煩,畢竟雲籽惜是皇家的人。雖然她沒有參與花家滅門的事情,但多多少少還是有所聽聞,並且在這種情況之下,絕對會維護自家的利益的。誰叫花耀宗功高蓋主呢,但凡是觸及到皇家的利益,身為公主的雲籽惜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更何況,花卿顏還是逃犯。
“走吧。”靳南書雙手背在身後,率先踏上石橋,不過又很快的停下了步子,回頭一臉嚴肅的看著雲籽惜,“雲籽惜,一會兒進去後,把你那公主的嬌蠻性子收起來,凡事收斂一點,可別得罪了人。”
雲籽惜剛從馬車上跳下來,靳南書的話讓她腳步一錯,差點就跌倒了。她趕緊穩住了身子,一臉怪異的看著靳南書:“怎麼?這院子裡的人還是大人物?”
講真,雲籽惜對靳南書的話有些排斥。她貴為公主,是當今聖上最寵愛的女兒,就算是性子嬌蠻一些,麒元帝也從未說過讓她收斂這類的話。因為她是公主,只有別人恭敬她的份,哪裡輪得到她對別人恭恭敬敬的。所以雲籽惜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當然是除了睿王之外的。
靳南書也不給她解釋,只是說:“你別管,總之,一會兒你收收性子別耍脾氣就是了,若是惱了她,後果可不是我們能承擔的。”
雲籽惜沒說話,只是朝靳南書翻了個白眼,快步越過靳南書朝著院門走去。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能讓她這個公主紆尊降貴的收斂脾氣去討好!
院門是虛掩的,隱約能聽到從裡面傳來的歡笑聲。護衛上前敲了敲門,不一會兒門就被拉開了一條縫,齊昱朝外望了望,見站在門口一身紅裝的靳南書,既驚訝又驚喜:“東家!你回來了!”
“是呀,本少爺回來了!”靳南書昂著頭,雖然是睥睨著齊昱,但眼底滿滿全是笑意,“還不快請你家少爺我進去!”
“是是是,少爺你快進來!”齊昱把門開啟,將靳南書幾人迎進來,又招來一個小廝把馬車牽到馬廄去。
靳南書看著把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條的齊昱,又看著自家配合的小夥計,總覺得自己不再一段時間,他的夥計和朋友都成了花卿顏家的人,雖然花卿顏也是觀瀾居的二東家,但是,這總有個先後尊卑吧!一時間,心裡五味雜陳。
想到這靳南書忍不住道:“我說齊昱,你現在是在給那丫頭做管家?我家的夥計,現在都成了那丫頭的家奴了?”
正在領路的齊昱一愣,回頭瞧著靳南書一臉的醋意,瞬間恍然大悟,連忙朝著靳南書作作揖:“東家,你可別打趣我們了,今日是姑娘的賀新宴,我們也就是來幫幫忙,不然您要一個姑娘家,家裡也沒人幫襯著,這麼大的場面要如何撐下來。”
雲籽惜聽得一愣:“姑娘家?這宅子的主人是個姑娘?”
齊昱沒見過雲籽惜,但見她跟在靳南書的身後,而是時不時的並肩而行,所以便知曉這是靳南書的朋友。他朝著雲籽惜點點頭,恭敬的道:“是,這宅子的主人是個姑娘家,而且是我們觀瀾居的二東家。”
“觀瀾居的二東家!”雲籽惜這回更加詫異了。
觀瀾居,她當然知曉,那是靳南書的產業。如今的觀瀾居遍佈整個大麒,基本上每一個府城都有觀瀾居,甚至有的縣城鎮子都有,朝陽鎮就是例子。但是雲籽惜從來沒聽說過觀瀾居有個二東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