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村北花家觥籌交錯,熱鬧非凡。
老花家的人早已經隨著花溪和花盼盼被抓而離開了,或許是知道再留下來丟臉的也是他們。不過花卿顏聽說那王春花和白妙妙臨走時還吃了不少,最後更是把盤子都端走了,簡直就是又吃又拿,一點都不害臊。
花卿顏只是笑笑,不做任何評價。
這老花家的人若是會害臊,那老花家的祖墳上一定冒青煙了!
這邊眾人吃吃喝喝正開心呢,那邊靠山村的橋頭本來一輛低調的馬車,馬車裡隱隱傳來了爭吵的聲音。
“喂,究竟還有多久啊!我渾身都快散架了!你不是說就快到了麼!”
“我說祖宗,是你自己要跟來的,我可沒有求著你來!”
“我這不是不知道你要來這麼偏遠的地方麼!靳南書,我都這樣了,你居然還不心疼我!”
“切,心疼你,我還不如心疼我的馬呢!”
沒錯,這馬車裡的人正式從雍京一路賓士而來的靳南書靳小侯爺。而另一位呢,嘖,不提也罷。
靳南書從小在雍京長大,可他卻不喜雍京,所以在他有能力又有了睿王這個靠山時就出了雍京四處闖蕩了。如今雍京的局勢不明朗,更是風起雲湧的,他不想留在雍京被人利用,所以早早跟睿王交代過後便打算南下,還能幫睿王給花卿顏送份禮物。
靳南書天未亮就出發,無非就是不想引人注目。但是沒想到他剛出了雍京城還不到五百米,就遇上了攔路虎!
——母老虎,雲籽惜!
“靳南書,你要去哪裡?”公主殿下一身戎裝騎在馬背上,就一個人便是把靳南書的前路攔得死死的。
靳南書沒有下馬車,瞪著雲籽惜:“你怎麼在這兒?還是一個人,現在是什麼時候你這金枝玉葉出門不帶人,是不是想死!”
雲籽惜昂著頭睥睨著靳南書,冷哼:“哼。你死了本公主都不會死!快說,你要去哪裡!不說今日絕對不放你走!”
這時靳南書才想起來,自己離開雍京並不是秘密,但也絕對沒有多餘的人知曉,這雲籽惜怎麼會提早在這邊堵他?想到其中的可能,靳南書瞬間黑了臉:“雲籽惜,你監視我!”
靳南書難得陰沉的臉讓雲籽惜有些害怕,她喉嚨滑了滑吞了口唾沫,“我沒有,是有人告訴我你要離京的,所以我每天都在這裡等你!本公主才不屑監視你,你當你是什麼人,值得本公主費盡心思監視你麼!”
靳南書一愣,隨即明白了雲籽惜口中的人是誰。他翻了個白眼,知道自己錯怪了雲籽惜也不道歉,反而笑了:“喲喲喲,公主殿下不屑監視我,卻每天都等我,我這人對公主你還真是一點都不重要呢!”
靳南書這陰陽怪氣的話讓雲籽惜羞紅了臉,長鞭一甩狠狠地朝靳南書的臉面抽過去,“叫你取笑本公主,見你胡說八道!今日我就打爛你的嘴,看你還敢不敢跟本公主頂嘴!”
可靳南書哪能讓自己被傷到,瞬間便退回了馬車裡,還眼疾手快的放下了車簾。雲籽惜的長鞭最終也只抽到了車簾上,靳南書一點事兒都沒有,還挑釁的從視窗伸出腦袋來朝著雲籽惜做了個鬼臉。
雲籽惜被他氣得氣喘吁吁,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棄了馬躥上了靳南書的馬車,一把掐著靳南書的脖子,伸手就是一巴掌胡在靳南書的腦門上。
靳南書可沒想到雲籽惜會用這一招,只是愣了愣就被雲籽惜逮了個正著,一時間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
“喂喂喂,你是打算掐死我,然後跟我的屍體相親相愛麼!”靳南書抓著雲籽惜的手腕拼命的往外拉,可誰想這會兒雲籽惜像是吃了什麼大力丸般的,根本就拉不動,靳南書覺得自己不止是腦門疼,連脖子也越來越疼了。
“呸呸呸,誰要跟你相親相愛,你可別做夢!”雲籽惜非常不拘小節的吐了靳南書一臉唾沫,弄得靳南書哇哇大叫,可雲籽惜才不搭理他,徑自說,“說,你要去哪兒!不管你去哪兒都要帶上本公主!”
“才不!我才不要帶著你,你礙手礙腳的!”靳南書寧死不從。
雲籽惜這回倒是鬆開了他,不過卻沒有下馬車,反而神情倨傲的睨著靳南書冷哼道:“哼,你可別忘了,本公主可是命令你一個月之內找到太子的,如今這一個月都過去一半了,可太子還是杳無音信,靳南書,你就等著被本公主砍腦袋吧!”
若是雲籽惜不提,靳南書是真的忘了還有這回事,他翻了翻白眼,一臉無奈的問:“我的公主殿下,你究竟想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