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畢竟之前就有過兵馬大元帥謀反的事情……
各種各樣的猜測層出不窮,弄得人心惶惶。
之前交談的漢子見自己的話被否定之後,便是好奇起來,催促道:“你知曉?那快說,太子究竟南下做啥子?”
他身邊的漢子神秘的嘿嘿一笑:“我問你,今年這天氣如何,大傢伙的收成又如何?”
眾人被問得一愣。
朝陽鎮是靠海的小鎮,海邊的村莊靠捕魚為生,這天氣對他們而言極為重要。除了漁民和鎮上那些個員外老爺們,其他人皆是世代都靠這田地維持生計,天氣的好壞對他們的重要性自然不用說。
不過今年這天啊,卻是不好。
從今年初春開始,雨就下少,他們臨海這水資源也豐富,所以沒什麼影響。可其他地方的情況又不一樣了,特別是缺水的西北,春雨少,又沒水灌溉,大大的影響了春耕。到了夏季,先是頭一個月晴空萬里,半點雨星都沒見著,到了後一個月,那是傾盆大雨,連續半個月都未曾間斷!先是大旱又是積水成澇,這地裡好不容易長起來的莊稼都被毀於一旦,數不清的人餓死病死,流離失所。
想到這,眾人紛紛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般情況,朝廷自然是不可能不管,可那又如何?遠水救不了近火,朝廷能做的只能是儘可能的補償災民的損失,那些失去的卻是永遠都挽救不回來了。更何況那時候朝廷的精力可是分了一大半給了前兵馬大元帥,哪能盡心盡力的為百姓做事!
問話的漢子瞧著眾人變得凝重的臉色,嘆了口氣,今年這天災不斷的,收成自然是不言而喻了。他說:“別看我們這邊還算不錯,可這南方啊,真是糟了大罪,顆粒無收不說,還有不少人落得家破人亡的境地。好在沒有發生可怕的瘟疫,不然啊,更是悽慘。”
花卿顏幾人坐在大堂角落,桌上還擺著小藥童端來的小點心。為了表達對莊大夫的敬重和愛戴,花卿顏還特意叫璧兒端了幾盤章魚燒給莊大夫嚐嚐。是柳迎風來之前做的,這會兒還是熱乎的。
熱乎乎香噴噴的章魚燒一上桌,莊大夫的眼睛便是直了,鼻頭不停聳著聞著空氣裡那誘人的香味,就連不少的排隊的客人都被香味吸引,瞧了過來。
迫不及待的嚐了一個後,莊大夫便被從未品嚐過的美味給征服了,得知是花卿顏做的後便是朝她豎起了大拇指,誇讚的話滔滔不絕,說什麼花卿顏是廚神在世,就連宮裡的御廚都沒有她這手藝。讓花卿顏頗為害羞的紅了臉。
聽了那漢子的話,原本吃的開心的莊大夫突然失了胃口。他放下筷子,重重的嘆了口氣:“這老天爺也是作孽,不讓人好好的過日子。南邊的情況,我也有些聽聞,前些日子還命人緊密打聽著,若是出了瘟疫,好第一時間過去瞧瞧,想出對策來,能救一個是一個。”
旱災,洪澇,這些天災,上輩子花卿顏只在電視新聞裡看到過,卻從未有過體會。但哪怕只是片面的瞭解,也明白這些災難有多可怕。這些天災在現代都無比避免,在這物資頻發,科技還未起步的封建朝代更是讓人防不勝防,隨隨便便一個災難都能造成巨大的損失。想著那些在饑荒裡艱難生存,那些流離失所掙扎過活的百姓們,花卿顏心中亦是難受。
“莊爺爺仁慈,老天爺發威,苦的是百姓。”花卿顏道,“若是往後莊爺爺要為災民出一份力,請務必叫上卿顏。卿顏雖是一介女流,但力所能及的事還是能辦的。”
原本還有些失落難過的胡白芷一聽花卿顏的話,立馬便是拍拍自己的胸脯說:“還有我還有我,我能辨別草藥了,定能幫上莊爺爺的忙,到那時再將我爹爹拉上,定要幫一幫那些災民們!”
“好好好!”莊大夫連道了三聲好,臉上滿滿全是欣慰。
“你說了這麼些,跟那太子南下有何關係?”璧兒忍不住插嘴問了句。
那漢子原本被打斷了話有些不耐,一轉頭髮現是個小姑娘便是壓下了心中的不爽,說道:“嘿,小姑娘不要急,聽俺慢慢道來。”
璧兒翻了個白眼,不予理會。其實她心裡有些忐忑,她和花卿顏如今的身份見不得光,這雍京城裡來的小官員都要遠遠的避開,更何況那皇城裡的高高在上的太子爺!她們如今身在東南,漢子也說太子是南下,可如果那太子心血來潮跑來了這小地界,那她們就危險了!她們好不容易才安頓下來,若是再被抓回去……後果璧兒根本就不敢想象。
想到這,璧兒忍不住擔憂的看了眼花卿顏。花卿顏若有所感,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