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瞪眼:“祭天哪有這件事重要,我一定要見她,問清楚這玉佩的由來!”
“可你這麼上門可有考慮過她的感受?”雲書墨搖搖頭,“她不一定能接受你所說的事情,畢竟如今的她可是一點都不想跟皇室扯上關係。”
太后張了張嘴想要反駁雲書墨的話,但卻找不出話來反駁。太后清楚,如今那個孩子是什麼狀況,而這狀況又是誰造成的,她都清清楚楚。太后嘆了口氣,拿出那玉佩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嘆氣道:“沒想到有生之年,我還能看到這塊玉佩。”
“娘,這玉佩究竟有何玄機?”雲書墨實在是好奇,怎麼這一塊玉佩卻讓太后情緒如此的激動?
自從前日太后看到玉佩之後,就一把奪了過去。雲書墨想要回,但太后的情緒卻是極其不正常,甚至時時刻刻都將玉佩拽在手裡,不然就貼身放著。讓雲書墨非常的無奈。太后又詢問了許多關於玉佩主人的事情,當她知曉這玉佩屬於花卿顏時,她便是按耐不住想要出宮,去千里之外的靠山村尋人了。
雲書墨早就注意到這玉佩上有個“樓”字,但卻又不敢妄加猜測。不過從太后的反應來看,他覺得自己猜測的方向並沒有錯。
不過太后顯然沒有要給他解惑的意思,嘆了口氣將玉佩還給雲書墨:“好好收著,你可記住了,這玉佩一輩子都不能丟。”太后抬眸對上雲書墨那雙綴著好奇的眸子,又是嘆了口氣,“有些事情你現在不適合知曉,還是藏在孃的心裡好了。”
太后續說完便是揮揮手:“你去忙你自己的吧,放心祭天之前我是不會擅自離開雍京的。”
雲書墨瞧出了太后此刻心情不佳,也不想忤逆了太后,於是同太后告了聲別便是起身離開了。萍姑將雲書墨送到門口,一路上萍姑的神情猶豫,甚至有些糾結,直到雲書墨踏出宮門的那一刻,她才說道:“殿下,此事與太后的孃家有關,不過,在那邊卻是禁忌,還請殿下體諒娘娘,在娘娘願意說之前不要去逼問。”
雲書墨看了萍姑一眼,見她眼底的關心不似做假點了點頭答應了她的請求。雲書墨踏出清暄宮,獠星便是在他身後悄無聲息的顯出了身形:“主人。”
雲書墨揹著手沒有回頭,“去查查並肩王一家的事情,記住不要驚動任何人。”
“是,王爺。”話音剛落,獠星的身影又一次消失不見。
有些事情太后不說,但不代表雲書墨不會自己去查,特別是關於花卿顏的。
雲書墨還未走到宮門口就被人攔住了,二皇子披著狐裘笑吟吟的站在風雪裡,身邊的奴才給他撐著傘。一見雲書墨出現,二皇子便是快步迎了上去,道了聲皇叔,態度恭敬又謙卑。那奴才也是有眼色的,跪在地上的同時還不忘吩咐一旁的侍衛給睿王撐傘。
雲書墨淡淡的瞥了眼主僕兩人,沒有說話。
瞧著這兩人的架勢,顯然不是偶遇,為了等到他,也不知二皇子在這風雪裡站了多久,臉已經凍得發紅。二皇子的身子瞧著本就羸弱,這會兒更顯得楚楚可憐。
雲書墨想到這個詞時,腦海中卻是浮現出了花卿顏的臉。花卿瑢的那些人應該已經到靠山村了,也不知花卿顏見到那人的大手筆之後會是怎樣的表情。這般想著,雲書墨眸子半斂,掩蓋住那滿滿的溫情。
二皇子見睿王一直不說話有些心慌。他小心翼翼的抬眸觀察雲書墨的臉色,卻是沒有從那張俊美的臉上瞧出任何的情緒,依舊如同以往一樣的毫無表情,清冷無比。
“皇叔。”猜不準睿王是不是因為自己攔路而生氣了的二皇子又忐忑的喚了一聲。
雲書墨抬眸瞥了他一眼:“何事?”
見雲書墨肯開口,二皇子鬆了口氣:“我想問問皇叔對太子弟弟失蹤一事的看法,是不是與大皇兄有關?”
雲書墨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詫異,他倒是沒想到這二皇子會有如此魄力,居然會問得如此直白。雲書墨瞥了眼神情鎮定的二皇子,第一次覺得,或許自己之前小看了這個侄兒。
雲書墨揮揮手讓跪在地上的人起來,這才說:“你為何這麼問?”
二皇子又瞧了瞧雲書墨的臉色,“太子弟弟是與大皇兄一同南下賑災,可出事的卻只有太子弟弟。這大皇兄難道不可疑麼?”
“你忘了你大皇兄是如何回來的麼?”雲書墨反問。
大皇子深夜一身傷痕的回京闖宮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那晚大皇兄的悲切和心焦可是眾多侍衛都瞧在眼裡的,二皇子不可能不知曉。
“我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