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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其中一個拱手行禮道:“大人在上,卑職冒犯了!但我二人有密令在身,任何人都不得阻攔!得罪!”邊說著,舉刀欲追楚今朝。

那人不僅不讓,反向前一步,又喝道:“任何人不得阻攔?”他又舉高了令牌,將之示意得更清楚:“你們奉的誰的密令?睜大狗眼看清楚這是什麼?”

他言語威嚴,不怒自威,怒起更有一股氣勢。刺客被他斥得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猶豫一會,向楚今朝望了一眼,眼光堅定起來,搖頭正要說話,卻被另個刺客攔住了。兩人眼神交流著啞語,最後兩人居然雙雙向那塊令牌拱手行了個禮,道:“大人恕罪,卑職冒犯了。”

然後,他們轉身就走了。

楚今朝見危機解除,走上前去,也想看清楚那是個什麼令牌,但不等他細看,那令牌就悄無聲息地沒入了主人的衣袖。

令牌的主人回過頭來,似笑非笑地望著他,挑唇譏笑道:“楚兄,真是好義氣啊!”

楚今朝有些尷尬,道:“還好,還好。段兄,多謝相救!”

此人正是多日不見的段懷越。說是多日不見,也不大對。前幾日楚今朝途經驛館時見過他一次,但是段懷越偏過頭裝作不認識,他也就沒不識趣地湊上去,徑直走了。沒想到今日會在這裡遇到,還是在這種情況下。

還以事實證明了他的猜測:段懷越果真是段君銘的人,且必定是心腹之人。

段君銘的這個心腹之人聽到他道謝,“哼”了一聲,沒理他,趾高氣昂地轉身走了。

楚今朝想了想,有些認命地追上去。段懷越這人優點不突出,缺點卻是寫得清清楚楚——心眼小得不得了!他不會記得是他自己先撇頭裝作不認識,卻會記恨對方不打招呼扭頭就走。所以,這會子得到楚今朝的回答,確認他們並沒有一刀兩斷,就立刻來“報復”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昔夏檸檬親問女主角是誰……深深捂臉,還以為這應該是個心照不宣的問題……

趴地,我太自以為是了,認錯!

☆、試探

“段兄,請留步。”想要段懷越消氣,最好的辦法就是做些曾經他想過卻不甘心做的事情。

“何事?”段懷越停住腳步,從鼻子裡哼著說話,想要把摺扇灑開故作瀟灑,結果卻灑開了一把破扇子,頗為滑稽。

楚今朝壓住心裡想笑的念頭,道:“不知段兄是否知道那些刺客的來歷?”

段懷越隨手把扇子一扔,道:“刺客是楚兄招惹來的,楚兄問我,我又問誰去?”

楚今朝微微笑了笑。事到如今,他也就直來直去不與他打啞謎了,當即開門見山地道:“段兄是陛下身邊的人吧?”

段懷越挑挑眉,不置可否。楚今朝繼續解釋著猜測理由,道:“我當段兄是兄弟,所以承宣帝之事,只說與段兄一人聽過,可誰知不多久陛下就知道了……”

段懷越有些不自在,氣焰便矮了些下來。楚今朝也不跟他為難,繼續往下道:“今日段兄令牌一出,那兩個刺客又俯首稱卑職……”

除了官員對官員,誰會自稱“卑職”?

段懷越沒有任何表示。他敢出示令牌,自然就有了暴露身份的覺悟。

楚今朝繼續推斷道:“‘任何人都不能阻攔’的命令,段兄一枚令牌卻能阻攔。除了當今聖上,不做他想。”

段懷越“嗯哼”一聲,尾音上揚,完全沒有被拆穿的尷尬,反而極為得意,大有“沒想到吧?”,把剛才的不自在盡數丟一邊去。

楚今朝微微一笑,後退一步,拱手道:“以往是今朝有眼不識泰山,若有冒犯大人之處,還請大人有大量,原諒今朝不知者無罪。今日救命之恩,今朝亦銘記於心。”

段懷越一聽這話,得意之色立刻沒了,回頭瞪著他。楚今朝置若罔聞,繼續道:“就此告辭。”說完,衣袖輕拂,揚長離去。

“你——”段懷越在身後惱得也想轉身離開,但遲疑一會,雖極不甘心,卻還是追上去了。追上去了,他更加不甘心了。隨手摺了路邊一根樹枝在後面用力敲著楚今朝的肩膀,道:“這就是你感謝救命恩人的態度嗎?”

風一起,一陣脂粉味兒跟著他衣衫帶起的風,輕輕飄來。楚今朝微微皺眉,後退了一步。段懷越不曉得緣由,見他後退,更惱了,不等他開口,道:“你就不怕這一回去,還有刺客等在你家裡?”

楚今朝哪裡需要他來提醒?現在他沒時間也不想跟他多說。一方面段懷越出賣過他,且他才“剛剛”看出段懷越是段君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