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心喜,瞧她黯然,又覺不忍,於是也見好地退後一步,道:“既然楚卿這麼說了,朕就讓他去好了。”依他本意,根本不想讓那個討厭鬼得意。
楚今朝這下悶悶,也不想跟他多說了,淡淡地道:“謝陛下。”然後翻個身,準備睡覺不理人了。
段君銘這下也不開心了,搖著她討好道:“楚卿該不會以為楊冕往西去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吧?”
楚今朝睜開眼來,淡淡地望著他。瞧她那含怨地眼神,終於有了點小女人使性子的模樣。段君銘覺得心中柔軟極了,熨貼極了。也跟著躺在她身邊,湊近她親暱地道:“他就這麼跑到國外,恐怕也不適合吧?朕記得,他是想修路來著。這個路,沒朕的同意,也修不了吧?”
楚今朝聽出了一點異樣,眉頭微皺,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段君銘輕輕笑著,低頭吻她臉頰,手探進被子抓起她的手,腳趾也跟著不老實地蹭著她的交心,道:“朕記得楚卿以前就跟個小火爐似的,怎麼最近朕怎麼幫你煨都煨不暖。朕聽人說,有些月子裡出來的病,是需要再坐一個月子才能變好的。楚卿,左右你賦閒在家,想不想試試?”
等著他的正經下文,結果卻等到這麼無聊的事。楚今朝撇過頭去,手腳從他手腳處離開,再次閉上眼睛背對著他,擺明沒的商量。
段君銘覺得有些挫敗,卻不想放棄。他們這段感情本來就是他主動的多,想讓她來給予,他只能喝西北風。他算是明白了,想要什麼,就得伸手討。反正她想要的恰恰是他有的,與其免費送給她,不如換點東西實在。
“楚卿若答應再幫朕生個公主,楊冕要修的那條路,你說修到哪,怎麼修,朕全依你。”
“路都是人走的,走的人多了,也就不需要專門去鋪路了。”
楊冕早就把地形圖繪好印刷了,這次再準備西行,是準備帶著商隊前往的。來來往往,自然就順暢了。只要段君銘能放行,修路,只是順帶,沒差。
以為這個一個大誘惑,她定會猶豫的,結果居然這麼快就拒絕了。
略一思索,他又道:“修路他或許不需要。說不得朕有了公主,一高興,再封他一個白衣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小冕不可能入朝為官,也不會食大中朝之祿。”
這也不行?段君銘忽然覺得有意思了,這遊戲還真是不錯。他倒要看看他手裡這萬千河山,到最後,能換她多少行動?
“朕沒有說要給他俸祿。朕只是覺得,他為大中國百姓做了這麼大的貢獻,百姓說不定還不知道他是誰。或許朕可以考慮讓他恢復身份,以他前朝太子的身份,封個白衣候。朕還可以以他為先河,告訴世人,無論什麼身份,無論是否在朝為官,只要對社稷有功,只要能為百姓做事,照樣能封侯拜相。”
當官不是唯一的出路,國家興旺也不只是士大夫的職責。只要有能力,有想法,都可以儘自己的一份力,為國家做貢獻。
小冕能恢復穆姓,能傳承穆姓,不用再揹負秘密生活……
段君銘瞧見她的猶豫,便知道這一下戳到她軟肋了。於是不再逼她,又在被子裡摸索著她的手腳。才離開他這麼一會,又涼了?
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楚今朝沉默許久後,低低地說一句:“我答應了。”
“什麼?”段君銘正專心地捂著她的手腳,聞言止不住地咧了嘴。就說要自己主動拿。他得意地道:“朕沒聽清楚。”
“我答應了。”楚今朝稍稍放大了聲音。
“答應什麼?”
“生個公主。”
“很好!記住了,朕要的是公主。”
楚今朝一愣。上當了!生男生女她哪能控制得了,萬一又生個皇子……
但沒有時間給她細想太多,段君銘已經就開始著手準備生公主的計劃了。
這一次比之上次要費時。段君銘非要證明是公主了才能放楊冕出行。換言之,必須等小公主出生了才行。
楚今朝跟他抗議,段君銘卻拉著她去看運河的開工。自那之後,段君銘罷了楚今朝的官,裴向果然高興地接受運河的工程督察。只是有段君銘在,工部和戶部以及工程的負責人依然都是楚今朝的人,只有小規模的人事調動在裴向那裡。段君銘向來不少這種手段,硬是讓裴向以為他如今全心信任他,所以把楚今朝的勢力全給了他。
運河進展的順利,楚今朝也放下了心。惟餘楊冕西行一事,她甚是不喜。
這些年了,她也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