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今朝默默地探了探自己的腕脈,知道情況已經穩定了。之前的傷口還未好全,那一場戰爭導致了創傷再次迸裂,情況是有些麻煩。不知道她昏迷時,到底是誰幫她看診,有沒有看出她的真實身份。
“你放心好了,能守著你的,不是隻有楊冕。”段君銘一看她那表情,就很清楚地知道她在想什麼,有些生氣地道,“怕身份暴露,以後就看顧好自己,別動不動就生病受傷。不看大夫,你等死啊?”
因為有大夫是能號出性別的,所以她自小就不敢冒險。母親生下她後開始習讀醫書,她也跟著學。雖然醫術不甚高,但基本的小毛病都能照料過來。再加上她從小習武強身,身體極好,不怎麼生病,因此從沒把這些放在心上。只是就今年一年,連著兩次重症昏迷,以前怎麼就沒想過若遇到這種情況,怎麼辦?
楚今朝在心裡盤算著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段君銘卻為她的沉默感到非常氣惱。
她昏倒的那一刻他都快急死了,連聲高喊軍醫。結果她人雖不清醒,但防患意識居然一點兒沒少,死捏著軍醫的手腕,就是不準人號脈。這兩天,可苦了他。他不懂醫,軍醫也不知道她的情形,偏偏她創傷裂開又發炎了,高燒不退,他只得摸瞎地問,然後自己來處理,生怕哪裡有一絲不對把她給醫死了。她說熱,他幫她降溫;喊冷,他給她溫暖,從頭到尾,身體力行。真的是身體力行,不眠不休三天三夜啊。他敢保證,再不會有別的大夫像他這麼盡心盡力了。結果呢,結果呢,她半點不關心他,還死活惦記著穆嘉和,實在很難讓他好語氣來。
但是,他雖然語氣惡劣,楚今朝還是意外地從裡面聽出了一些關心。想起模糊中聽到的他喚她“今朝”,依稀她好像是有些明白,段君銘至少還有一部分是段懷越,而段懷越至少還有一部分是真心的。所以,她想,段君銘其實也是有一部分待她好的。
如今大興已滅,他說過的,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