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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跟她膩在一起,實在是對形象有損。以前在宮裡就算離譜,但好歹都是宮裡的事,外面也就是傳言罷了。如今全軍面前,幾乎是等於眾目睽睽之下,他們還這樣日夜廝混在一起,實在是不成體統。就算之前已經讓人話舌了,現在修正也不會起太大作用,因為人們喜歡聽的往往並不是事實,但既然是不對的,就應該改正,總能有些效果的。

所以,她絕對不可以再與他同度宵晚。不止是為了段君銘。她是將軍,是應該在軍中的,不然,軍心就向著其他人去了。而對於段懷瑾……

她相信這也會是一個有利訊息。若段君銘“耽於男色”,段懷瑾對他失望了,想取而代之則更順理成章了吧。

她想的是好,但段君銘卻很氣惱,虎虎地瞪著她,咬牙切齒。

沒想到她居然給他來這一招!

楚今朝十分無辜地望著被子,被子底下他的手正緊緊地攬著她的腰不放。

僵持一會,段君銘鬆了手,道:“既然這樣,你下去吧。以後沒朕傳召,不準求見。”

這話一說完,他就想咬自己的舌頭。

“遵旨。”楚今朝很禮貌地掀被出來,撿起衣服穿好後,回頭來向他恭敬道:“微臣告退。”

等她離開了,段君銘才洩恨似地狠狠地捶了下床沿,卻又立刻縮回來,甩著手“嘶嘶”叫痛。這下子,心裡更窩火了。

他知道這樣做對目前形勢是好,她若好好跟他說,他會那麼不識大體?但她居然用這種法子算計他,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他怎麼會喜歡上這種人?滿腦子詭計,滿肚子謊言,又沒半點女人味!

對了,差點忘了,她還會武功,居然藏得這麼好。若不是這次陣前相遇,她是要到什麼時候才告知他她會武功?裝了那麼久啊!

這麼一想,他又想去把她抓回來審問了。

但一隻腳才下地,他又打消了念頭。算了,她的欺君之罪還怕多嗎?反正都被他一個一個找出來了。他倒是很期待,她是還有什麼欺君的驚喜帶給他。

與段君銘謹守君臣本分,這個舉措是好的。對段懷瑾那邊,除了段君銘能是個怎樣的皇帝很重要之外,這個皇帝寵幸怎樣的臣子也很重要。雖然她很不想承認,但是既然所有人都認定段君銘寵幸她,那麼,她就不能表現得差,否則,別人只會覺得皇帝昏庸,才會寵幸無能之人。

她必須以自己的實力讓段懷瑾明白,想篡位,並不是那麼容易。就算南浦雲也站到了他那邊,段君銘並不是只有一個南浦雲。

既然兩個人都是將軍,且都在軍中,又合力攻下了晉州,那一切都好說話了。段君銘身份特殊,不能與段懷瑾私下多見面。但她就不同了,段懷瑾就算殺了她,段君銘也還是段君銘。恰她現在禁令在身不用見駕,正好可以多和段懷瑾打交道。

所以這幾日,她有事沒事都打著商量晉州安排的旗號,與段懷瑾各種交往。她投其所好,段懷瑾對她也從一開始的蔑視,到懷疑,逐漸到接納,最後變欣賞,兩人的交往也逐漸從官交變成了私交。

這一日,兩人是才比過了劍,從練兵場出來。比試的結果雖是段懷瑾贏了,但他卻一點驕矜都沒有,反而極欣賞楚今朝。

“以前聽說楚兄是前朝史學世家,只是一介書生,沒想到楚兄居然武功也這麼好,真令人刮目相看。”脫下閃亮的戎裝,段懷瑾穿著很是隨意,只是鍾愛黑色的衣衫。想必是認為黑色離女人更遠。卻不知,這一身黑色,只顯出了他顏如白玉,真正應了那句“美人悅裝”。真正好看的人,穿什麼都好看。

楚今朝笑了笑,道:“我自小身子骨生的有些單薄,因此有鄰居欺負我生的女氣,甚至懷疑我是女扮男裝。我心中不服,就去練武了。”練出一身力道,看誰還敢小看。

段懷瑾深有同感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句“同是天涯淪落人啊”,盡在不言中。小時候因為說了是男孩也不被人相信,最後還被人把褲子扒下來驗明正身的經歷,他這輩子都羞於跟人啟齒。想到那個扒他褲子的人,他到現在都恨得牙癢癢!

“楚兄也是因此對女人反感,所以才喜歡男人的嗎?”

呃?怎麼又問這個?楚今朝心中無奈。一般別人知道她喜歡男人,都當作禁言,心照不宣。只有段懷瑾,並不忌諱地問他原因,對此表現出相當的興趣。

“這個……”當然不是這個原因,但是楚今朝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只能老實道:“我也說不清楚。”

段懷瑾居然有些失望,悵然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