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今朝也耐心地在一邊等他想通。
半晌,楊冕道:“前日我只告訴大哥,不想去北江,卻沒說除此之外還能做什麼。其實我有想過。父皇當初雖然教我將來無論做何事,必須以己之力為百姓做些事,如此方不辜負我大興穆姓。但是,我與大哥不同,大哥可以繼續為官,為民做事,或完成寫史宏願,但我不想求學當官為段氏效力。如今天下初定,百廢待興,我有一個想法。父皇欲通東西南北,以使陸地四通八達而富民,卻忽略了四通八達還有一條是向外通商同其他國家往來。大興瓷器居四海上品,我曾見外朝使臣愛不釋手,但因路途遙遠,且行走不易,很多瓷器在路上就碎掉了。我想,不止是瓷器,大興是有別國感興趣的東西的。但如今對外,航道多在海上,陸地反而不如海上繁華。可是,海道成本太大,風險太大,普通小商根本無力借路,能走海路的,都是大商人。因此,我想替普通商客,走出一條路來,開始可以將瓷器貿到國外去,以後貿易熟悉了,也能有別的用途。”
他這一番話說來,條條在理,顯然是深思熟慮的結果。楚今朝不疑有他,很尊重的他的決定,認真想了一想後,道:“小冕若已經想好,當然是可以的。只是現在天下尚未安定,北江局勢還很危險,不宜遠行;況且小冕現在對瓷器業並不熟悉,不知道他們的具體需求,又如何去找出一條適合他們的道路?”
更重要的是,小冕才不過十歲!縱使他再像個大人,也不過是個孩子。而更更重要的是,段君銘根本就不會允許他離開盛京。她必須在那之前,為小冕鋪路,至少要說服段君銘給予小冕足夠的自由。
“嗯,那我明天就去找個窯場拜師,學習瓷器的知識。”
事情當然不可能如楊冕所想,說明天,就明天能去找。好在經打聽,他們得知盛京京郊即有一座的民窯,楚今朝趁著休沐先與楊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