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
濮陽睿有氣無力的點點頭,“可能是吧,我也不知道。”
“誰刺殺的你?”千琉璃眉頭皺的更緊,如果只是濮陽睿的身份洩露出去了,那嫌疑人就太多了,畢竟一國皇子的性命還是很值錢的,但要是有人故意在此地埋伏,那才叫真的大事不妙。
“是個帥哥吧。”濮陽睿眸底閃過一絲清光,極快的劃過,一閃即逝。
“花痴!”千琉璃錯把他眸內的光芒當做他看到美男的色慾燻心,只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一隻腳都快踏進鬼門關了,還惦記著帥哥,你心眼子是米田共做的吧。”
“帥哥裙下死,做鬼也風流啊。”濮陽睿搖頭晃腦。
“我看你這女兒心是改不了了,你還是老老實實去搞基吧。”千琉璃默哀狀的看了他一眼,唉聲嘆氣的道,“除了我家王爺的主意你不許打,其他男人隨便你,就算你看上了你爹,我也沒意見。”
“我爹一老頭子,我還沒那麼大胃口。”濮陽睿搖頭表示不贊同,“再說,我可沒有亂倫的愛好。”
“那就好,親兄弟搞基也是亂倫,你那無處安放的基情還是放在別的男人身上吧。”千琉璃聽他說話有些吃力,便難得好心的道,“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叫伴月公子給你解毒。”
濮陽睿點點頭,手無力的放下,身子退回到車廂內,安靜的躺著休息。
兩人這談話的一會子功夫,濮陽逸已經在檢查濮陽睿暗衛的傷亡情況了,有人死亡,也有人只是重傷,還有幾人不知所蹤,連先前被千琉璃派下山的水影在見到濮陽逸一行人下山的時候,也支撐不住的暈了過去。
千琉璃掃視著不遠處的屍體,黑衣人卻並未蒙面,顯然是不懼暴露身份,滿臉橫肉,襯上那淋漓的鮮血,更覺得面目可憎,是圖財害命的殺手?還是蓄謀的暗殺?
“不用想了,我知道是誰。”濮陽逸正給那些殘存一息的重傷之人嘴裡灌下藥物,似乎猜到了千琉璃所想。
“是誰?”千琉璃條件反射的反問道。
“你猜猜看?”濮陽逸打啞謎。
“天下人千千萬萬,我怎麼知道是誰?”千琉璃有些無語,他以為她是神棍嗎,掐指一算就能猜測出幕後兇手,如果她真有那般厲害,要柯南做什麼,狄仁傑和包黑子都得失業。
“你見過的。”濮陽逸給出的提示頓時縮小了嫌棄人的範圍。
她見過的,千琉璃如水的眸子眯起,腦海中一道閃電劃過,照亮了心扉,她恍然點頭,“我明白了,可是原因呢。”
“你去問當事人都清楚了。”濮陽逸嘴角掛著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他瞥了濮陽睿坐的那輛馬車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既然他不想說,那我何必強人所難。”千琉璃眼神一軟,眸光有些迷濛的道,“我對探究別人的私事沒有半點的愛好。”
“的確是私事。”濮陽逸不置可否。
“那我們現在怎麼走?”千琉璃掃了一圈滿地的人,即使有的重傷被濮陽逸暫時從閻王爺那給拉回來了,但也失去了戰鬥力,而且馬車不夠。
“莊鈺快來了。”濮陽逸淡淡道,“讓他把傷者抬上山,讓他醫治。”
“莊鈺會同意嗎?”千琉璃問道。
“也許應該可能吧。”濮陽逸給出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你這是什麼破回答。”千琉璃語氣不好的白了他一眼,“最近真是一波三折,連回個京都也這般的不安全。”
“代表天要亂了。”濮陽逸抬頭看了看天色,“興許這兩日就要下雨了吧。”
“山雨欲來風滿樓,果真不是好跡象。”千琉璃也抬頭看著天色。
“莊鈺來了。”濮陽逸沉默了片刻,眼中光芒流轉,似乎隱約夾雜著一絲叫人分辨不清的暗光,他突然看向某個方向,幽幽的道。
千琉璃順著他的目光朝上山的那條小徑上看去,按照常理推斷,莊鈺應該不會從山上跑下來吧?可濮陽逸從來不會無的放矢,難道莊鈺那個愣頭青去了明月山頂,發現沒人又折回來了?
“伴月,小舒舒,你們怎麼不等我就先下山了呢!”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莊鈺的大嗓門果然在小徑中響起,嗓音之大頓時驚動了山中歇息的鳥兒,一時間,翅膀撲稜撲稜的響聲不絕於耳。
“莊鈺如此傻逼,他爸媽知道嗎?”千琉璃託著下巴,看著裹帶著一陣風,疾步往這邊跑過來的莊鈺,若有所思的自說自話。
“大概是不知道的。”濮陽逸淡定的道。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