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帶著厚厚的繭子,有心理潔癖的千琉璃覺得自己似乎快要忍不住了,莫名其妙的被兩個臭男人摸臉,她殺了這兩人的心都有。
“寧王妃別介意,這是本宮的兩個女官,在為你瞧病。”皇后溫和笑道。
***瞧病有摸人臉的嗎?千琉璃憤怒的在心裡罵道,胸腔裡像積了一團火再燒,她忍的已經超過了自己的極限,尤其是那手,沒從她臉頰上摸出什麼痕跡,便想順著弧度觸上她的脖頸。
千琉璃發誓,只要這兩個人臭男人再稍微往下移動一點,她就是暴露自己裝病也事實也要殺了他們!
“母后想幹什麼?”一聲在千琉璃聽來,不蒂於天籟之音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奴婢給寧王爺請安’的嗓音也接連開口。
千琉璃咬了咬嘴唇,有些想哭,她不是不顧大局,也知道若她破了功對寧王府的打擊會有多大,可她就是受不了被陌生人撫摸,尤其還是臉部的位置,雖然她行事一貫放蕩不羈,和陌生男人調笑也是信手拈來,但她從來都沒有和其他的男人有過親密的舉動,發乎情止於禮,從來沒有出格過。
如今被陌生男人一上手摸她,她就覺得委屈的緊,尤其這還是在自己的王府裡,就被人這樣上杆子欺負。
她很想吼一句,“老孃沒有戴人皮面具,你就是摸遍了我全身也是找不到的。”
寧琪推著濮陽逸的情形進入眾人的視線內,濮陽逸眸光一掃,瞥見那兩個不男不女的宮女打扮的人正將那手放在他女人的臉上,頓時有些不能淡定了,即便心裡怒火瀰漫,但聲音卻一如既往的清潤淡然,“勞煩那兩位女官…不對,男官放開手。”
此話一出,千琉璃險些大笑,心中的委屈也消散了許多,而皇后則有些臉色發青,後宮裡的女人身邊不能有男子服侍,而濮陽逸則半點也不替她遮掩的點破了那兩人身為男子的事實,豈不是在明晃晃的打她的臉麼?
若此事傳出去,輕則一個淫穢之罪,重則一國之後在宮裡養男人,給天子戴綠帽子,即使她聲望再大,勢力再深,也堵不住悠悠之口。
場面有些尷尬,千琉璃眼中笑意深深,皇后氣的胸口起伏,暗自盤算如何讓此事不流傳出去,今日她本不想帶這兩人進來,但礙不住墨兒的請求,便大膽一試,若寧王妃真是假扮的,一頂欺君之罪的帽子扣在濮陽逸腦袋上,寧王府就保不了。
可還沒查出什麼線索,濮陽逸就趕到了,還拆穿了那兩人的身份。
濮陽逸似乎絲毫也感覺不到屋內氣息的轉變,一雙鳳眸寒意密佈的看著依舊放在千琉璃臉頰旁的那兩隻手,一字一頓的道,“放開!”
那兩人一驚,下意識的收回了手,有些不知所措。
“王爺,王妃感染了時疫,您快走吧。”這時,跑出去的月側妃突然一臉捨身取義的表情衝進來,誠懇的看著濮陽逸道,“王爺注意身體,還是離王妃遠些為妙。”
“難道月側妃不知道,本王早已和王妃患了相同的病症麼?”濮陽逸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對她的想法心中瞭然,“不過剛才伴月公子來過,說本王根本就不是什麼傳染病,只不過是宮中太醫無能。”頓了頓,他又看向皇后身邊的兩名醫女,“母妃跟前伺候的醫女看來也沒什麼本事,連傳染病都分不清楚,實在愚笨,不如…殺了,兒臣再給母后送兩個醫術高的可好?”
聞言,皇后眉心一跳,一句話脫口而出,“可是睿兒給皇上尋來的名醫伴月公子?”
“正是,兒臣和伴月公子有一點交情,恰好寧王府有一味他需要的藥材,他便來尋了我,順便給兒臣把了脈。”濮陽逸眉目似月,清逸俊秀,說話的聲音也很是溫和,和他塑造的形象並沒有出入,“王妃和兒臣患的病不過是類似於時疫一般的病症,其實並不會傳染。”
皇后惱怒的瞪了一眼跪在她腳下瑟瑟發抖的那兩名醫女,都怪她們醫術淺薄,連是不是傳染病都分不清楚。
伴月公子的名聲可比皇家的太醫院要響亮的多,他說不是便自然不會是信口開河。
沒抓到寧王妃被偷樑換柱的把柄,反而被濮陽逸將了一軍,即便是皇后心性冷靜,此時也有些鎮不住場面了,月側妃一臉驚詫和遺憾,蘇妃則拿眼小心的覷著濮陽逸,眼底閃過一絲迷戀之色。
躺在床上挺屍的千琉璃倒是心情最愉悅的那一個,故作歡快的驚喜道,“原來不是傳染病,妾身可嚇壞了,多虧了那位伴月公子,不然妾身可就只能等死了。”
濮陽逸笑了笑,附和道,“王妃說的不錯,的確該多謝伴月公子,那等會兒王妃